第397章一举定鼎
姜逸跪在张辰面前,又连连磕头,大声道:“师父,当初你有事在身,才,才不能收我为徒!”“如今,如今你就收我为徒,收我入神山门下吧!”
当初在那荒野小店外,张辰与苏怀玉二人,身中雨露散药力未解,又对这姜逸怀有疑心,连现身相见都不愿意,又哪里肯收徒弟?
张辰见这姜逸似乎颇有诚心,如今更是不惜远道赶来神山,请求拜师,只是在心里想道:我又怎么做得起师父?
当下张辰右手轻抬,笑道:“姜少堂主,你先起来再说话!”
姜逸脸上大喜,笑道:“师父,你答应了?”忽然感觉一股大力涌来,就被这股巨力托了起来。
张辰哭笑不得,叹道:“姜少堂主,你好生在神农山纳福,做你的富贵公子不成么,何苦一定要来拜师?”
姜逸忙笑道:“师父,一个月不见,你修为真是一日千里,如今更是,更是深不可测!”
当初在那荒野小店,姜逸见过张辰出手,一剑削断神农堂数十位弟子的药锄,如今这一托之力,更是令他叹服,倒也并非是在恭维谄谀。
张辰噗嗤一笑,随后又叹道:“姜逸,论年纪,我只怕比你还小,又怎么,怎么收你做徒弟?”
张辰这时候初登大位,虽然已经是一派掌门,只是心态,依然是往常一个神山最末弟子的心态。
譬如那万昶师兄对他恭敬有加,他心中不适,这时候更是毫无高手心思,全无收徒之念。
这时候,胡元贞忽然欣然一笑,说道:“姜逸,听说神农堂是供奉神农炎帝,堂中最擅炼制药物。”
“你们神农堂,有一位姜六翁老堂主,曾经有药王之称,附属于仙霞宗门下。”
“如今你来我神山,想拜掌门师弟为师,这是你的心思,还是令祖令尊的心思?”
姜逸一进这玉清殿,感觉就被洞悉一切,战战兢兢,这时候被胡元贞问起,也不敢再撒谎,支吾说道:“是,是我,我自己想来的。”
“我爷爷,我爷爷他其实不知道。”
胡元贞抿了口茶,笑道:“我猜也是,令祖久经世故,人精一样的人物!”
“如今我神山大派地位岌岌可危,被太清谷希音观敌视,这位姜老堂主,又怎么会把亲孙子,送来我神山拜师?”
张辰也听得嘿然一笑,当初在仙霞山附近,青松庄里第一次见这姜六翁,倚老卖老,被唐菀儿伶俐的口齿,教训了一通,后来更是对仙霞宗宗主令阳奉阴违,听调不听宣。
如今胡元贞这一分析,确实是如他所说。
张辰忽然神色一定,沉声道:“姜少堂主,我是不会收你的。”
“嗯,不过承蒙你从前对我有恩,你若是愿意,可以在我神山五脉,住上几日。”
姜逸脸上止不住的失望,看得张辰有些过意不去,心肠一软,几乎就想答应收他为徒了,只是随后硬起心肠,不再说话。
姜逸也没有再恳求,低声道:“张掌门,那我愿意在神山住几日。”
张辰又说道:“万师兄,你去安排一下这姜逸的住处,嗯,再派人去通告一下神农堂。”随后万昶就立时会意,上前带着这姜逸自侧门出去了。
这时候玉清殿里,又只剩下张辰五人,忽然胡元贞开口说道:“掌门师弟,其实这姜逸是神农堂少堂主,我看他倒也是诚心拜师。”
“若是收下他,也未为不可,同时还说不定能顺着神农堂,为师门增添炼丹的弟子。”
张辰连连摇头,叹道:“我怎么做得了他的师父?”
“这姜逸一片诚心,我只怕辜负了他一腔赤诚。”
忽然韩可珍噗嗤一笑,道:“掌门师兄,你如今是一派掌门,收徒儿又怎么了?”
“难不成,咱们就一直不收徒弟,神山五脉上下,就只有这些弟子?”
张辰原先一进这玉清殿,就心中凛然,正襟危坐,时刻提醒自己保持仪态,才合乎掌门尊容。
这时候韩可珍忽然说笑,张辰也轻轻一笑,道:“嗯,蘅芜仙子剑法通神,玄女剑法更是独步天下!”
“自然是能开宗立派,收徒授艺了。”
这时候,张辰四人,都会心一笑起来,只云天阳脸色紧绷,没有释然,沉声道:“嗯,师门如今弟子不多,确实是该收些弟子入门了!”
五人之中,云天阳胡元贞如今都是金丹期修为,韩可珍李大虎修为也到了筑基后期,结成金丹在望,在修真界收徒授艺,也是理所当然。
神山派往常招收入门弟子,都是五年一次,张辰原先就是无意之中,听得神山派这仙家门派招收弟子,才抱有一线希望的,来长门半山腰参加入门仪式,碰碰运气,谁想一朝入修仙路,已经是物换星移,恍如隔世了。
胡元贞点点头,正色道:“嗯,师门上下,如今也不过七十多名弟子,是该多收些弟子入门了。”
“只是依我看,再过些日子才好,等万剑宗事情完了,那时候,哈哈,你们就等着,挑花了眼吧!”
随着胡元贞最后哈哈大笑,张辰心中暗想:如今师门地位危急,此时招收弟子,也未必能有天才弟子前来。
这时候,玉清殿里一通议事,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云天阳三人,都各自回脉,张辰又拉着韩可珍,柔声安慰一番。
接连两天,门中并无事情,又过了两日,薛家又派人前来求援。
“回禀天宗上派掌门,万剑宗联合几个门派世家,袭扰我薛家在浠水的灵矿,还抢夺各地的商铺,抢去不少法宝丹药。”这薛清波,神色比前几天萎靡不少,脸色发白,更有青紫之色夹杂,立在玉清殿中央,恭声向张辰哭诉。
张辰心中沉重,有些难受,缓缓开口说道:“薛族老,知道了,先去偏殿歇息一阵。”
忽然薛清波脸色大变,声音哽咽,蓦然在地上一跪,哀求道:“张掌门,临行前,家兄再三嘱咐我,一切天宗上派自有明断,绝不能哭诉苦求!”
“只是,只是容小老儿斗胆,多说一句!”
薛清波也是筑基期修士,虽然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其实早已经过花甲之龄,一声谦卑自称“小老儿”,跪在地上哽咽落泪,更让张辰不忍起来。
张辰纵然明知其中用意,但还是忍不住,向那边胡元贞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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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元贞似乎是也有些沉痛,想必是初次出谋划策,原先一切盘算已毕,但其中的艰辛,薛家所蒙受的委屈,也让他有些不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