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层
第六层
阴暗走道内画作上方似有暗影涌动，速度极其缓慢，就像是黑夜前行的士兵，形状是半透明状态，一缕缕云雾开始从画框浮现。
黑影渐渐堵满了整个楼道形成一道僵硬无形的墙垒，别具一格的丙烯颜料瞬间消失于画布之上只留下空白木框。
陆楚一早收拾好行李打开楼梯间，那一幅幅画作间隔处留下密集黑色掌印，最后一个掌印下方流着黑水。
那几个掌印甚至无法见到纹路，陆楚伸手腾空对比了几下，确认不是他所为后开始疯狂摇人。
当人员齐全后，陆楚说道：“我先说一嘴，这些掌印不是人类。”
排除他们是否存在梦游后遗症状态，林智最先道：“画里面存在的黑影消失了。”
因为林智怎么一说，大家把目光聚焦到墙面画框处，以及地面显现的黑色物体拖动痕迹，是条长黑线，它周边有着细小黑色划纹。
所有刻线延着同方向由粗到细，起源点全是挂着画的下方延伸出去的，由此可见事物是画框里出现的。
“人类掌印不会怎么小，你们仔细看，指尖最后端的手指外凸，每个都是如此，可见不是故意这样而是它本身就是。”林智凑近看。
大家都没见过这些近乎贴合人类的生物，不敢轻易推测，又怕正符合哪些脑内关于灵长类动物特征演变成自己吓自己。
“最和人相似的应该属于猿类。”陆楚果然说出了大家内心想法。
“你们瞧，手掌骨节外凸说明这些是人类外征，但也有另外说法，它们可能是同一个人画出来的作品。”林智道。
黑蛇扫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静静听两人分析。
陆楚扩大想象：“作画的人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双手，照自己样子画出来。”
这个推断总算比前面几个比较符合他们预期，至于前面几个简直就是荒谬之语。
由于画家习惯和展示特点，每幅画作右下角都会被人摆放出指定作品名称与创作者名字。
他们从中获得至关重要的信息，画家名字叫作木真，虽然仅仅是名字也能让他们对于后续发现有些了解，不在是毫无头绪。
之后一行人沿着黑线方向出现在第六层房间内，它消失地方是走廊和画室交接出，就这般突兀的在门口留下两只宽的浓黑线。
“我们是不是跟丢了？”陆楚发出来着内心的困惑。
“不，是它们躲起来了。”林智说话语气越来越像黑蛇靠拢了，他继续说道：“木真创造它们，答案在他本人身上。”
得到线索数量有限，打从一开始林智也没接收到和民俗有关的信息点。
画室消防分布图挂在门口最醒目展示架上，唯一让人奇怪的是木真创作画的房间并未出现在上方。
图纸被隔开的地方是几间方方正正的小房间，林智去查看过通通都是木真会客和展示画作的地方。
单看会客厅，茶几表层堆积的尘粉能够在手指上积累厚厚一层，木架子上摆着已经拍卖出去的画作缩小版图片，屋子内部都没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
以至于整个画室周围散发空荡和虚无，空气中充斥阴森气息，那些画作在昏暗狭小空间中遍布着一种诡异色彩，是一种从脚底不断向上由骨子里往外冒的阴冷。
突然间画室骤然明亮，屋内墙面悬挂如同蓝铃花形态的壁挂灯，淡黄灯光照上画作，林智看了眼黑蛇，画框前方被人贴上了数量多而不等的红色圆点贴。
“圆点代表什么？”陆楚疑问道。
林智望了几眼：“购买意向，圆点数量越多表明购买者对这副画喜欢程度越高。”
根据刚才种种提示以及会客厅茶几上出现价格不菲的雪茄，他们对于这个画家初步推测是属于那种知名画家，毕竟每副画下方都有售卖价格标注，估计是木真处于对自己画作的骄傲，他们能清晰看到下方的数字随着顺序逐渐增加。
“我靠，看来这位画家还是响当当人物，但我们该去哪里找到他？”陆楚道。
“好问题！”林智拍拍陆楚肩膀：“第一步应该是要找到木真。”
陆楚：“木真？”
“没错。”黑蛇难得插话回应，“这位画家脾气古怪，不太喜欢见人。”
陆楚听的一愣一愣什么叫不太喜欢见人，难道艺术家都有怪癖？
“不是，老大你怎么猜出画家不爱社交？”陆楚翻了圈也没推断出木真喜欢独处。
黑蛇白了他一眼，手指点上面前画：“你看这幅画上画着什么。”
那副画样子比其他几幅还要奇怪，一个硕大人影被四根黑线囚禁，可扭转的人脸上并非是难过神情，相反很快乐，他眼角眉梢向上嘴角微勾而身后摆着木框架和画笔。
即便氛围沉闷却也能感受到人物对与独处时具有思考和沉浸自己精神世界的喜爱。
陆楚其实完全没看懂什么，仍旧一脸雾水，他假装听懂般点头。
“兄弟，脸上表情已经出卖了你。”林智搭上陆楚肩膀安慰道。
“哥！我也要面子的！”陆楚顿时有些急了。
林智安慰他：“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笑话你。”其实他内心已经开始偷笑了，一个说一个看，若非提前知道答案林智都该相信黑蛇的话了。
早在开灯后林智和黑蛇发现木真留下的日记本上对于他所记录的文字中推断木真是一个不擅长言语表达的人。
但又有一个神奇的现象那就是每月15号都会有富商来他画室购买他所画好的作品，并且给出最高价格。
他们按照日期翻看本子后侧记录着每幅画出售和中间差价，还有最后一行数字来回之间处于零的状态。
这个不经让两人开始怀疑，因为每次出售的中间差价呈偶数状态，都是以六结尾的数字，甚至每笔资金后面都会有一个汇款账号后四位，四位数字也依旧遵循由偶数结尾的最后一个数字。
“如果你们所说木真应该高兴，他现在可是有名画家，画家最大的亮点莫过于有欣赏之人。可是他人呢？”陆楚道。
“你说的没错，画家的确是该有人欣赏他们，但通过他最近画作来看，他好像变得不在富有创作力。”林智走到最前端的画面前，“你们看这幅，原本笑容变得忧愁，散发萎靡不振的气息。”
推照本子上显示出售画作日期时间，可以得到基本判断，木真没隔三个月创作一幅画，而出售日期是在间隔三月的第二天，也就是说他已经将近有一年没在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