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怒火
田姐安慰我,说茄子南瓜是吊大的,小孩子是摔大的,没事的没事的,小孩子复原的快,过两天就会好了。
陈阿姨也安慰我,说小孩子哪有不摔跤的。
钟女士也是一脸自责说没能看好孩子,抱着孩子仔细哄着,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陈家,还未走近,便见陈家围了好些人,依稀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我赶紧拨开人群一瞧,原来是郑媛发出的,她摔倒在水泥地上,头发散乱,脸上带着五指印,正哭得可怜兮兮地瞅着雷瀛浩,“瀛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雷瀛浩没有说话,他背对着我,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瞧着这副阵状,又厌恶起来,冷冷地对雷瀛浩道:“姓雷的,我不管你与我结婚是为了什么目的,但你必须管好你外头的女人。下回再敢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是知道我的脾气了,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众人也七嘴八舌地说着雷瀛浩的不是,“再有钱,也不能这样对人家小李嘛?”
“就是,小李哪里不好,给你生孩子差点都命都丢了,把人家丢在这儿不闻不问就是半年,如今又来这么一出,谁受得了呀?”
“男人有钱就变坏,果然是至理名言……”
“还怂着外头的女人欺负自己的老婆儿子,这样的男人,送我都不要。”
“就是,以前还觉得小李幸福来着……”
“……”
雷瀛浩气得脸色铁青,拉过我的手,“你听我解释……”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吼道:“把你的女人弄走。”
他脸上是我所熟悉的阴冷和狂怒,我心里有些发怵,真要说起来,今天我也有不是,不应该那样刺激郑媛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失控。
不管郑媛与雷瀛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我也不能轻易与她交恶。他们之间究竟好到什么程度我并不清楚,但却能逼得Marry跑来我这儿救援,而郑媛也敢来找我呛声,应该是仗着他对她的宠爱吧。
这时候雷汐允又哭了起来,哇哇地要往雷瀛浩怀中倒去,他接过雷汐允,看着儿子的半边脸,阴冷地瞪向才从地上爬起来的郑媛,眯起眼,“是你干的?”
郑媛捂着半边脸,连忙解释道:“瀛浩,你听我解释,是他先惹我的,我只是,只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啪!”雷瀛浩又给了她一巴掌,我看得真切,他应该是用了全力的,瞧郑媛被打得扑倒在地上,唇边流血,半边脸高高肿起,半天爬不起来。比我刚才的力道不知大到哪儿去了。
雷瀛浩轻轻哄着儿子,看也不看她,“敢欺负我的女人和孩子,简直是找死。”然后与保镖使了个眼色,我听看到代叫叫“风”的男子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郑媛,随手就丢在马路上,一脚踹过去,郑媛当场尖叫一声,便再也没了气息。
我一个激灵,“风”那一脚,又使我想起了当初雷瀛浩踹在我胸口那上那一脚。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处,这儿有一块两公分长的凹印,当时他那一踢,几乎让我五脏六腑给移了位。不过这郑媛也太没用了些,就那么一踹就给晕过去了。
围观的人也不料雷瀛浩会如此心狠,看着像破布一样扑倒在地上的郑媛,倒吸了口凉气后,全都惊恐地望着他。
雷瀛浩目光阴冷地瞪着他们,低吼:“看什么看,统统给我滚!”
众人立马作鸟盖状,临走时纷纷同情担忧地望着我。
不知是谁说了句“小李真可怜”,使得雷瀛浩一拳头捶在门口插着的竹竿上,成人拳头粗的竹竿应声而断。包括我在内,都唬了一跳,可惜我却没地方逃。
他把儿子交给钟女士后,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低吼:“上楼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犹豫了会,默默地迈出脚步。
“漫浓?”陈阿姨偷偷地喊住我,怯怯地望着雷瀛浩,脸上毫不掩藏的担忧。
雷瀛浩目露凶光,吓得她赶紧后退两步。
我扯了抹笑意,“没事的。阿姨不必担心。”
我又望了眼早已吓傻的Marry,微微冷笑一声,索先上楼去了。
而走在身后的雷瀛浩似乎没有跟上来,在我上了二楼时,居高临下看到雷瀛浩正对Marry说了句“不自量力,滚!”
Marry如蒙大赦,赶紧离去了。
我又望了眼风,他正拖着郑媛的手臂,把她丢进汽车的后门里,然后发动了车子,驶了出去。我暗想,该不会要毁尸灭迹吧?
雷瀛浩过了一会才上来,关上门后,便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沉默地望着我。
良久,才听到他的声音,“我不知道郑媛居然会来找你的麻烦,对不起……”
我扯了扯唇角,“雷瀛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管你逼着我与你结婚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我拜托你,不管如何,请不要伤害到汐允。”
他目光沉了沉,低吼:“汐允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伤害他?”
“可是,他今天受伤害了。”
“那只是意外。”
“你觉得那是场意外么?”我反问他,“你与郑媛应该有一腿吧?”
他撇开我的目光,“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早已与她断绝了往来、……也早就把话说清楚了,谁知她居然……”
我打断他的话,“你没必要与我解释那么多。你只需告诉我,你与我结婚,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望着我,“如果我说,我是因为爱你,你信不信。”
“我信。”
他讶异地张大嘴,“你……”
我自嘲一笑,“你与我结婚,却把我丢在这儿不闻不问,又让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欺辱我。你这也叫爱?应该是折磨还差不多。”
他忽然胀红了脸,“为什么你总会认为我会折磨你?你就不能往好的一面想么?”
“我也曾往好的一面想过。可是,我的手,被你折断了。我的耳朵,被你打聋了一只。我赖以唯生的事业也毁在你手里。至今我身上还残留着你留下的痕迹。你说,我要怎么去想呢?”
感觉他身子倏然僵硬,但过了会,又放松了下来,他继续摸我的手腕,“回去后我再给你请个保姆。”
我冷笑,应该是专门负责监视我吧。
他又说:“为什么把电话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