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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谜

翌日一早,笑道人与左一名便离开了,临走时左一名塞了只锦囊给白七,吩咐她在遇到困境的时候打开。

笑道人嘲笑他:“你还学人留锦囊妙计呢,小七儿这么聪明,怕是用不上了。”

白七精心将锦囊贴身收好,抿了抿唇:“师父……”

左一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又瞥一眼她身后的叶凛,便转身走了。

两位前辈走后,萧寻问白七有什么打算。

“我想在这城里再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白七终究还是不死心,想找出北定王在泰安郡藏军的证据。

“那我……”萧寻想一起去,却被白七拒绝。

“我自己去吧,比较不显眼。”白七拿着竹篮,“顺便买点菜回来。”

叶凛点了点头,萧寻不死心想跟出去,却被叶凛伸手拽住:“来劈柴。”

“我劈柴,那你做什么?”

“打水。”叶凛指了指墙角的空水缸。

萧寻无奈,只能拿起斧头去劈柴,白七见他们二人有事可做,便放心地出了门。

洞庭湖上,一架画舫缓缓行于湖面,雕梁画栋飞阁流丹,似乎是富家公子出行。但奇怪的是,画舫上并无任何丝弦歌舞之声,也无花鸟虫鸣,整条船静悄悄的。

船内的小回廊上放着一张楠木软屉美人榻,榻上铺着湘绣白鹤蓝锦缎的褥子,上首一枚小小的龙鱼双环玉靠枕,靠枕上斜倚着一个黑衣男子,他的脸上戴着琉璃制成的精致面具,手里松松握着一张字纸,正默然凝视着湖水。

一旁家奴模样的老者正往湖里投食,引得一众鱼儿都来争抢。有时投的少了,鱼儿们便相互抢夺,甚至在水中缠斗起来,水面翻滚不休,热闹得不可开交。

那面具男子望着湖水,轻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而低沉:“都是些畜生,也只有被人玩弄于股掌的份。”笑声透过面具传出,有些模糊,听不出喜怒。

老仆将手中最后一把鱼食洒入水中,走回男子身旁单膝跪下:“少爷。”

“你可知道沈醉的信上说的什么?”宫主晃了晃手中的纸,侍从默然不语,他便接着道,“她说鬼荒城那个老不死终于松口了,你猜他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老奴不知。”

“藏在他房间的暗道里。”宫主的眼睛暗得如同无星无月的夜晚,“但是沈醉将暗道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你再猜,谁进过那个暗道?”

这一回,他没有等老仆回应便直接说出了答案,一字一顿,带着冰冷的杀意,“白,青,然。”

老仆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要杀么?”

宫主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老仆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她实在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运气也很好。那么轻易就完成了试炼拿到信物,还顺便救出了玉莲华;几次三番破坏我的计划,在她手上已经折了好几个堂口;她的那些朋友,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的运气并不好。”老仆依旧没有表情,垂着眼道,“与少爷作对,这必定是她一生中最倒霉的一件事。”

“寒山啊,你猜那最后一块碎片到底真的是被靳无双弄丢了呢,还是只是他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老奴不知。”

“二十四年的那些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吧。”宫主漫不经心地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丢进湖水中,那些鱼儿以为是食物,纷纷扑上来抢夺,信纸浮浮沉沉很快便消失不见,“天罡印只剩最后三块就可以拼好,两块在白青然手中,还有一块下落不明,只要找到那最后一块,就可以打开宝藏了。”

“是,多年的心血,终于可以看到结果了。”寒山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一双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到时候不仅少爷您身上的毒可以解,我们的大计……”

“北定王的计划确实不错,胆子很大,也很有本事,但他终究还是不应该跟夜阑宫做交易,他不知道夜魔茧――”宫主顿了顿,嗓音越发嘶哑,简直如同锯木头一般难听,但声音中却带着隐约的嘲讽,“可是要用他的一切来换的。”

白七挽着篮子上街买菜,在集市上四处转了转。

市集里的人很多,贩夫走卒们各自吆喝着,几家铺子门口停着卸货的马车,泰安郡的这些商铺大多都属于北定王,满街都是挥汗如雨的汉子,场景还真是颇有些壮观。

白七踏进了一家米铺,想要买些米。甫一进门便有伙计上前:“姑娘买米吗?”

“是啊,我要两升米。”伙计将米称好装进布袋子里,白七掏出荷包来,一边状似无意地道,“小哥,你可知道城里有没有什么……”

“大成,你跟客人嘀嘀咕咕的在干吗呢?还不赶紧干活?”一声呵斥将白七的话打断,白七闻言只觉得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遂循声望去。

“老板,我这就去,可别扣我工钱啊。”叫大成的小伙计嬉笑着走到一边去帮忙卸货。

负责称米的伙计将米递给白七,却见她怔怔的,也不伸手去接:“姑娘,姑娘?”

白七恍然回过神来,接过米袋:“多谢。”她拿了米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米铺。只是她走在街上,脑中却一直盘桓着刚刚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声音很熟悉的人,他的脸也很熟悉。

白七确信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是一时半会的,她也确实想不起来,只能拼命回忆,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一边出着神,白七到底还是没想起来,但等她回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面前的屋子门口挂着布帘,将屋里的情形遮得严严实实,帘子上写着四个草书大字“燕子赌坊”。

原来是个赌坊。

赌坊里鱼龙混杂,倒是个打听线索的好去处,只是她现在拎着个菜篮子,又是一副女子打扮,实在是不好贸贸然进去的。白七正在犹豫间,忽然门帘被掀起,当即脚下步法飘忽,向墙角一闪躲了起来。

白七缩在墙后偷听,似乎是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说道:“玩了一整晚,可累死我了。”

“我倒是赢了几个钱呢。”另一个道。

“我也赢了,走请你喝酒去。”

“咱们算是运气好的,你看那里面运气不好的,裤子都快输光了,哈哈哈。”

“你说的是彭虎吧,那小子来的时候身上揣着两千两银票,现在估计连两文钱都掏不出来了,就这个样子他还在桌上不肯下来。”

“这人天天喊着自己有钱,还说他哥哥是将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真的假的,要是他哥哥真是将军,早把这赌坊给封了,不过是个泼皮,还真拿自己当凤子龙孙呢。”

“那可说不好,要是没点家底,哪来的两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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