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 - 师父帅不过三秒 - 古田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小尾巴

镜碎之声揪得鹿楠心中一紧,连忙随着他们二人的脚步赶至前厅。还未站定,她便掩鼻作呕,好大的一股腥味!

似血腥味,又似尸臭味。

令她震惊的是,整个厅内的镜子都在不住地晃动,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清骨眼疾手快地将店门关闭,避免过路的行人看到这一异象。

靳恪则站在西南角,望着地上碎成渣的镜面沉思。鹿楠惊奇的发现,镜渣上竟有丝丝的黑气往外渗漏,恶臭正是由此传来。

清骨也面露凝重,对她解释道:

“上次我和你提到过,说店里的镜子看似摆放的杂乱无章,实则是布了阵法的,吸引家里进了祟的客人前来采买。现在你也是自己人了,告诉你也无妨,这其实是个双面阵,隐藏的作用便是侦测城中黑巫师的行径,只要黑巫师一使用巫术,就会镜碎,从而知其方位。”

鹿楠这才想通过来,怪不得涤心斋坐落于奉天的市中心地段,一直还以为是因为靳恪有钱,原来是为了方便定位的选址。

她挥了挥面前的空气,“这味道又是怎么回事?”

他皱了皱眉,显然也很是不喜这味道,“黑巫师施术时都会带有这个腥臭味,很让人反感。但是巫师学员们在处理天道任务,吸纳施罪人身上的欲望之气时,也是黑色的,不过那是无味的。这样,倒是可以很好的区分黑巫师与普通人的身份了,闻它臭不臭即可。”

她默默地记住了。

那头靳恪的面色也恢复了正常,挥袖间闪电划过,碎境与黑气全部在瞬间被碾成齑粉,随风消散。

他朝二人走了过来,“我去西南处看看,清骨继续看店。”然后望向鹿楠,“你就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幸福时光吧,把腿啊手啊什么的都养好,从明日起开始老实地和我学习巫术,别到时候又喊疼偷懒,我可是很严苛的。”

鹿楠冲他嫣然一笑,“师父慢走~”

他心里有些飘飘然地走了,嗯……这丫头虽没规没矩的还调皮,不过有一点特别好,不记仇,早晨鼓着的腮帮子现在全消了。嗯……还很有眼力劲,马屁一般都是做全套的,刚做徒弟的热乎劲也是很足的。

清骨赶忙把店门的木板又给揭开了,回来时发现鹿楠正盯着柜台上的报纸看得仔细。

他好奇地走了过去,瞅见晨曦日报首页上有着黑色加粗的大标题:

“灵异作怪夜总会,街头裸尸频现,天下恐将大乱!!!”

他扯了扯嘴角,这几个惊叹号也很是应景啊,无语地笑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过段时间这传闻又会被新的奇闻给压下去。”

她咕哝了一句:“衷初哥哥明明把所有事都揽到假酒的缘故来着,警方不会出面解释吗?”

他想了一下,“警方或许解释过,但是报社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夸大其实是个常见的手段,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并未过多的纠结此事,而是望着报纸沉吟了片刻,心下猛然一动。

随即冲他吐了吐舌头,“好清骨,屋里闷得慌,我想出去散散步,这点小事,你肯定不会和师父说的吧?”

他虽面露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她。他一生都跟着靳恪,没什么朋友与亲人,鹿楠在他心里,已然占着一个不轻的分量了,任何事,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他都希望能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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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日薄西山时,靳恪才蹙着眉回来。恰巧遇到鹿楠也在前厅,毕恭毕敬地对他打着招呼,“师父你回来啦~”

他轻“嗯”一声,心里对她这般乖巧倒觉得有些不适应。

清骨是个急性子,拢了过来,“那边情况怎么样?”

靳恪摇首,“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半分黑巫师的踪迹了,那名黑巫师很是狡猾,应该是临走前做了处理的,我将方圆十里的地方都搜寻遍了,还是无果。现在我在怀疑,那地可能根本就没有黑巫师。”

“怎么可能?那镜子不会平白无故地碎吧?”清骨感到不敢置信。

“那里有片很大的墓地。”靳恪分析道:“\巫的腥气确实和尸臭太像,那地阴气太重,或许是阵法误判也未可知。“

清骨这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靳恪瞥了一眼胸口微微起伏的鹿楠,似乎是在喘着气?只是她额头上的细汗又是怎么回事,倒比他更像一个从外面赶回来的人?

接下来便开始了学习巫术的残酷日子,每日,靳恪都会花费一上午的时间,耐心地教授鹿楠一个巫术。

他还是对那处墓地不太放心,所以下午一般都是去那附近查探的。晚上回来必定会检查她那日所学的巫术巩固得如何,离巫术考核仅剩两年的时间,她必须得抓紧些。

鹿楠最开始以为巫术都是一板一眼的,后来才发现,竟出乎意料的稀奇古怪。她以前没有经过笼统的学习,以为和现代电视上看到的仙术一样,所以一直都是用意念操控的,殊不知通过咒语加持,会衍生出很多奇特的功效。

比方说她今天学习的这个,叫做“说谎不如跳舞”之咒,意思很是明了,问受术之人一个问题,如果那人说谎了,就会不停地跳舞。

这夜,靳恪风尘仆仆地归家,见鹿楠老实地坐在石凳上练习着巫术,唇角微弯,向她走去,“让我瞧瞧你今天的成果。”

她挺直了身板,流畅地吟诵起了咒语,水蓝色的雾气弥漫,最后一个音符刚落,他便在空中做了一个虚推的手势,紧接着她一个激灵,有些炸毛地冲靳恪怨道:

“不带这样反弹的啊,师父!”

靳恪的瞳孔深不见底,忽问道:“每天下午你都出去干嘛了?”

她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是为了这茬,不信这个邪地回答道:

“逛街去了。”

谁料下一秒,她的脚就不受控制地被抬了起来,在地上一打二打三打打地跳起了踢踏舞……

靳恪面上竟毫不意外,慵懒地坐到石凳上,细细地品味起她的舞姿,还很享受地点头,“跳得很好。”

她干笑了两声,跳到了他的身边,“师父~我我我我错了,其实我是去戏园子看戏去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绕了我这一回吧!”

他很有兴致地鼓了鼓掌,“鹿鹿继续,不说实话不准停哦!”

鹿楠眯了眯眼睛,狠心一咬牙,抓起他的手就将物种切换成了华尔兹,冲他灿烂一笑,“徒儿一个人跳多没意思,不如师父一起呀~”

靳恪满脸的错愕,欲挣脱开来,可是她就像个狗皮膏药似地粘着他。他欲怒斥,这丫头却摸准了他的心思,惊惧地道:

“莫非,师父是承认自己老了?连舞都跳不动了?”

于是,二人跳了一整夜的舞,谁也不肯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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