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巫人 - 师父帅不过三秒 - 古田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猎巫人

顷刻间,她慌得大汗淋漓。不知这突如其来的警官究竟是何人,隐身的墨镜对楼下的警员分明是有用的,为什么独独对他无用?

她咬牙,一瞬间思索了不少对策,这人绝不是巫师,不然也不会没认出这巫师界众所周知,最为寻常的隐身之物。

她许久未言,终是耗尽了身后那人的耐心,只听得他的声音渐冷,“不说?那就到局里再说。”作势欲把她捆起来。

惊得她连忙大叫,“警官!误会啊!绝对的误会,我过敏了,脸上起疹子了,这才戴个墨镜遮个丑而已,绝不是您想的那样!”

他有些狐疑,见她一直把墨镜往他面前怼,只得空出一只手,摘下了她的墨镜,竟真从她俏丽的面庞上,发现了不少红肿的疹子。

职业使然,他不放心地伸手戳了戳,感受到疹子下的突起,看来并不是假冒的。

她死命地挤了挤眼泪,“警官,我也不是故意袭警的,着实是不小心撞着的,您瞧,我额头上定肿了老大一个山包!”

他闻言一瞧,嘿,还真大。

鹿楠见他中招,心里偷着乐,看来昨日被砸那么一下,倒是不亏,没想到还救了自己一命。

他仍是起疑,“那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此,又是为何?”

鹿楠一顿,怎么说?

见他双眼又渐渐眯了起来,她张口即来,“啊!我是陶小姐聘请的帮佣。”吸了吸鼻子,“刚才得知了陶小姐的噩耗,便赶来了。”

她此时的心里只祈祷着在门外的清骨能察觉到异常,拯救她于水火。都怪她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带清骨进来?

原以为自己定要去警察局走一遭了,万没想到手上的束缚竟然眨眼间消失了。她活动了一下双手,惊讶他竟然放开了。

看样子他是相信了她,竟还心大地看起了信纸,丝毫不防备她的偷袭或逃跑。倒真不是他心大,是她长得太过人畜无害,让人生不起久久怀疑之心,毕竟连那么难糊弄的靳恪,初见她时,都着了她的道,足可见其功力。

重获自由的她,这才找回了主心骨,既然他不是巫师,那她为何不用巫术?想到便行动起来,亲热的喊了一声,“警官,您叫什么啊?”

他头也不抬,“季连渠。”

她笑眯眯地道:“哦,是季警官啊?”

“不,我姓季连。”

她抿唇,“唔,好特别的复姓。”

他眉头一挑,望向她,“怎么,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她心里一嗤,这警官倒有些小滑头。趁机盯紧他的双眼,“恩,虽然如此,但季连警官,你会忘了关于我的所有事。”

季连渠倏地一愣。

她不再耽搁,转身欲走,没想到被他一把给拽了回来,他语带不耐,“你既是陶o请来的帮佣,那便留下来与警方做些口供吧。”

她嘴角抽了抽,自己是有任务的人,真没闲工夫和他多耗,况且她这冒牌帮佣,统共和陶o没说上过十句话,这要真录口供,不得分分钟穿帮?

呃……等一下,为什么巫术对这人也没用?她一副看妖孽的神情看向他。莫不是他很正常,是她今日的巫术出了问题?

正在思虑是否用更高阶的巫术甩掉他时,她忽然瞥见衣柜门缝处漏了一截衣角,看上去像是……校服?

她撇了撇嘴,看来今日还真得想方设法留在这了,真是便宜这季连警官了,没有让他尝尝巫术的苦头。

她换了副谄媚的面孔,“好嘞,季连警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他见她老实了,直接切入正题,“今日事发前,陶o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知道多说是错,只默不作声地摇头。

他皱眉,“那你说说她这两日的状况,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这下可不能再继续沉默了,她只得硬编,“真没什么,就是和往常一样,在家背背演戏的本子,出去干什么我无权过问,再则,今日本是我休息之日,我也比您早到不久。”

言下之意,没有异常,外加,我什么也不知道。

衣柜里忽然传出了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到柜壁上的声音。季连渠顿时警觉,观望着四周。

鹿楠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连忙活动了一下身子,踢了踢床板,“哎,许久不运动,刚才被警官您那样一鼓捣,浑身酸痛不已啊!”

他为人谨慎,没有接话,而是迈步检查着房内的空间,眼看着他就要走到衣柜附近,鹿楠连忙怪叫一声,“警官,我想起来了,有一处异常!”

季连渠连忙回身问道:“是什么?”

鹿楠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正经严肃地说:“陶小姐她突然特别想吃榴莲!”

他闻言眉头一皱,“你确定她不是……单纯地想吃榴莲吗?”

“当然不是了!她以前向来是连榴莲的味道都闻不得的,现在竟可以一口气吃下半个榴莲,定有古怪!”鹿楠说话时手舞足蹈,好似煞有介事。

听得他一愣一愣地,只得拿笔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录下来。

只是写到一半时,又听到了一声闷响,他这次猛然将纸笔一扔,厉声道:“不对,这房里分明有其他人!”

鹿楠心里恨得牙痒痒,躲就不能躲得专业些吗?身体却又动了起来,“警官你别说笑了,在这里说这话,怪渗人的。”

他摁住了她的身体,要她别乱动,自己则闭上了双目,仔细地感受着周遭的动静。

鹿楠瞥了眼衣柜,又紧张地把他看着,心跳快得似要蹦出了嗓子眼般。

只见他唇角扬起了嘲弄的弧度,她心道不好!正准备施巫术阻止他时,却惊诧地发现他的身子竟然探向了床底!

不待他的手掌劈向床底,床下竟乍然掠出了一人!

“哎呀!我去,吓死我了。”她猛然从床边跳开,这才发现床下之人,竟还是她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她被靳恪扔到书院的夜晚,唯一来同她说过话的女孩。

记忆里,好像是叫做,段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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