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白若若跟花怜有什么关系
“真的呀？我看你长得比明星好看的多。”老板仗着自己也是女的，目光肆无忌惮又又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盯着花怜看。
看几秒就挪开视线，然后过不了两秒就继续看，嘴上也不停，“你是深山里出来的？长成这样要是在城市里怕早就出名了，你办证是打算干什么，有没有姐姐我能帮忙的地方？”
花怜：“……”沉默。
“我跟你说，这一道儿我最熟，你要是找工作啊，租房子啊，买家具啊之类的都可以找姐姐我的，对了我那里有个房子，很干净的，环境也好，你要不要试试呀？你如果住的话我给你对半折价，或者免费住都行，不过有个要求，每两天你要跟姐姐吃一次饭行不？”
老板的眼睛亮闪闪，期待的问花怜。
花怜：“…谢谢，不过我还不确定。”
老板以为她是害怕自己坑她，打算到其他地方看看，于是道：“樟林这里是樟州经济第一的地方，房价可高可高可，像我这种免房费的房东真没几个！”
花怜敷衍的笑了笑，不过脸上戴着口罩不容易看出来，只能看到她的眼睛似乎微微弯了一下。
老板身后的房间里传来凳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一只手从门里伸出来，把手里捏着的身份证递给老板。
老板把身份证交给花怜，她轻笑一声，“妹妹你真讨人喜欢，看我员工都给你免费升成樟州一等公民了……对了，你刚才山里出来，应该还不太理解一等公民二等公民的含义吧？”
花怜点点头，“嗯”了一声。
老板能跟她说上话就很开心，也不介意浪费口舌科普一下，“山里那些生活在不同族群跟土司管理下的人，被称为二等公民。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则是一等公民。”
“族群跟土司对二等公民有全权处理权，只要别闹太大，哪怕是死了人，只要不闹的新闻满天飞，樟州官方就不会管，同样的，土司跟族群也需要对自己手底下的人进行约束庇护，至怎么约束庇护，没人一点点儿盯着去落实，这件事说到底也没什么人管。”
“一等公民是城中降生的孩子，这些孩子在18开始纳人身安全税，只要是在樟州范围内遇到危险都可以立刻报警，不管是什么给她带来了危险，哪怕是土司跟那些危险性强的族群也无所谓，警方一定会把你救回来，不过由于各州制度不同，所以出了樟州之后再报警，樟州的警方就不太会出警了。”
花怜看着手里的卡片，是半个巴掌大，正方形，中间有她的头像，她的头像周围有浅金色的树枝叶子缠绕的卡。
卡转动一下，在不同的角度光线下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颜色下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制作工艺很不简单。
见她看的认真，老板道：“可惜了，拍出来还没有你十分之一好看。”
事实上证件上的人像已经足够美了，美到会让人怀疑是不是谁丧心病狂到证件都要p成妈都不认识的程度。
老板感叹完，见花怜起身要走，下意识把人拦住，“哎，等等！”
花怜疑惑的看着她，“钱给过了。”
老板讪讪，确实给过了，这不是她想多跟好看的人说说话嘛。
跟比天仙还美的人说了几句话，她感觉自己腰不疼了心情变好了精神都振奋了。
“那什么…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这个身份证平时住宾馆啊，弄工作啊没问题，不过不能去办银行卡，也不能拿去警方那里…他们那里有最全的身份编号，万一查出来你跟人像对不上就糟糕了。”
花怜点点头，她本来还想着从秦瞻给她的卡里多取一些钱，然后用新卡办个银行卡转进去来着。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花怜走了没两步，再次被叫住了。
只听老板可怜兮兮的说：“好妹妹，我是真觉得你特别合我眼缘，等回头你要是找不到工作或者住处，你来找姐姐我，我给你包了！”
花怜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否则她怀疑老板还会继续耗下去。
出了巷子，背着买好的东西，她看了一下远处的深山，随后看着路边的公交车站路线图，坐上了8号公交车。
也许是去的地方偏僻，车上并没有什么人。
花怜的头发被她盘起来扎进帽子里，刘海儿也被她用买的防身用的小尖嘴剪刀给剪到了眼皮上，眉毛下的位置，剪成微分碎盖。
头上戴着鸭舌帽，刘海微分碎盖，脸上戴着口罩，身上是冲锋衣，腿上是不容易破损的加厚黑色束脚裤，以及她今天新买刚换上的登山靴。
她低头坐在那儿，胸前的起伏被刻意遮掩，只要不说话，几乎没人能认出她是女孩子。
那地方太远了，公交车走走停停开了半个多小时候才到地方。
花怜起身下车，她背着重重的包，小人参的根须撑在包下面帮她减轻重量。
“是这里吗？”
她开口询问，周围空无一人。
“是的是的，我能感觉到！就在深山里！”小人参激动雀跃，“怜怜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伤的！”
小人参：“等找到那个我了，我切一块儿人参给你补身体！”
“……大可不必。”这段时间花怜已经把人参当个小孩儿看了，人参切自己给她补身体，让她有种吃人肉的错觉。
“出发。”
花怜抬脚往深山里走去，忽然身后传来飙车一样的巨大嗡鸣声。
她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下，秦瞻从上面下来，大跨步朝她走过来。
花怜莫名心虚。
“白！若！若！”秦瞻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打扮的跟个男的一样的人，“昨天，跟今天的花，你得补给我。”
花怜：“……？”
千里追花？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精神跟坚持？
沉默两秒，她缓缓开口，“其实，我叫花怜。”
秦瞻眉毛都没皱一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