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天雷勾地火
顺手扔过去的文件,是葛筱彦早上整理的关于广告洽淡的业务,程天W认为的废纸。
骆佑接过扫了一眼,被惊艳到:“这是?咦!好完美的计算方式,清晰、透彻,天W这是哪个策划的分析,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公司还有这么能干的人才。”
程天W斜睨:“葛筱彦。”
“哈,看不出她还真有些本事,我说呢?……”骆佑笑得讳莫如深。
……
葛筱彦洗好澡一时找不到睡衣,看到架子上的白色衬衣,扯过来便套上。
香熏过的被子很香。
葛筱彦推开程天W的房门,陈设简单的室内跟程天W人一样冷冰冰的,在这样入秋后的夜晚更显冷寂,葛筱彦打了个寒颤。
关上窗户,她把散开的头发随意揪到脑后,?开始铺床……。
程天W喝过酒,却并不醉,骆佑的话让他有些烦乱,陈璎对他一往情深,稍加利用的确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对于刚接手帝华的新任总裁,有老股东的支持无疑是稳固权势的最有利保证,一个女人算什么?逢场作戏而已,他是在在乎什么?可他就是在意。
从进门到楼上,程天W的步子很轻,没有开灯,多少年了?他已经习惯这样的黑暗,那些一个人的日子,孤身奋斗坚持着活下去的日子?他已经记不清楚亦或者他不想再记住。
今时不同往日,他从死亡堆里活着回来,他冷他傲,有人说他是活阎王、有人说他是恶魔,有人说他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可那又怎样,他坐上那个位置就注定与别人不同。
卧室的门开着,程天W眼神跳跃――何伯,这个从小到大唯一一个没有放弃过他的人,这个连他如今都猜不透身份的男人,一直都在用生命守护他。
程天W瞳仁收缩,神情孤寂、冷漠。
最是无情却有情,谁能懂他……?
葛筱彦双腿跪在床上,半撑着身子想抚平床单,衬衣的下摆自然的垂落,白皙修长的双腿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中……。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哼着小调的脸上还挂着丝笑意,撑在床上的双手顿住,屁股上翘……。
咦……这撩拨人的小姿势,不要太暧昧……。
空气凝结。
程天W呼吸微窒,脑子片刻失神,眸色有浅转深。
压下心里的悸动,冷酷又锐利的鹰眸微眯。天崩地裂的冷空气便扑面而来:“你在这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葛筱彦笑容僵住,神色淡漠的从床上下来:“没看见?铺床。”
“滚出去。”
雷霆之怒、山呼海动,莫名奇妙。
葛筱彦扯下刚刚挡住大腿的白色衬衫,一张小脸更冷:“暴君。”
鬼使神差的,程天W抓住葛筱彦:“你说什么?”
四目相对,天雷勾住了地火,呼嗤呼嗤的火苗上窜。
横生出的明明就是怒火,漩漪的却又生出几分暧昧……这诡异的气氛。
小嘴撅起,满腹委屈:“好心帮你铺床,你这态度不是暴君又是什么?”
葛筱彦用力挣了挣,确是纹丝不动,刚毅的男人冰冷固执,傲骄薄情的样子让人生厌。
大手轻攘,穿着拖鞋的女人一个不稳,摔进刚刚铺好的床上。
不知道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是葛筱彦这个女人对程天W有天生的磁场吸力,男人倾身压住她。
“轴性,还真是牙尖嘴利。”
葛筱彦早就愣住,一时间忘记反应,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慌了,手拼命的朝男人推去,却被轻易的压倒头顶。
吻,毫无征兆的压上来。
他不是在接吻,更像是在啃食猎物,大力的吮大力的压大力的啃。
葛筱彦彻底蒙圈了,惊悸、惘然……。
嘴唇的疼痛以及还没回神的脑子,让葛筱彦犯蠢的松开牙关轻呼:“嘶。”
有短暂的迟钝,程天W无意间触碰到葛筱彦的舌尖,刹那间便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技巧的野性进攻,从来没有过的冲动和疯狂让他的理智暂时失效。
初尝的禁果甜美得不可思议,越吃越不满足,越吃越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吞下去。
葛筱彦惊恐万状,一种自己仿佛要被吃掉的惊恐,她的腿用力的曲起,朝男人最薄弱的地方袭去。
这个举动百试不爽,多少次救女人于危难,葛筱彦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
……
程天W察觉到她的举动,过份修长的双腿稍稍伸动便压住葛筱彦的两条腿,双手撑起身体,相触的唇算是得已分开。
惊魂未定的葛筱彦,做了个更傻缺的举动,她扬手扯开衬衣的领口,声音急切:“程天W你看清楚,我是女人,货成价实的女人,不是你那些同志。”
我擦,这神经系统发达的都能上天。
若隐若现的小山弧度,刺激着程天W的神经。
他的眼神深沉的像海底漩涡,时间越久,旋转越大越凶猛,带着一股压抑着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