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危险边缘 - 宫锁金闺 - 唐门小妖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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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危险边缘

第242章危险边缘

第二百四十六章危险边缘

话一落,床上的付沉梦又是一阵呻吟,凌岚越眼里的怒气立刻转为了杀气,低头盯着蓝菲,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蓝菲将刺歪了的针拔出来,忙跪下去请罪。凌岚越可能是气的狠了,居然一脚就朝蓝菲踹了过去,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将蓝菲给踹了个底朝天。蓝菲头部一接触地面,就忙又爬了起来跪着,头都不敢抬一下,更不敢吭一声。

凌岚越用手指着蓝菲的背,骂道:“你不是医仙么?怎么连个针都扎不好?朕养你何用!”

付华冉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上前挡在了蓝菲前面,与凌岚越直视着,道:“皇上息怒,此事并非是蓝菲的错。蓝菲医术精湛我们有目共睹,只是今日蓝菲的手受了伤,而且娘娘她的确很有危险,这让蓝菲十分担忧,而此时皇上您又莫名出现,一出现就威胁她,让她更加惊惧。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根本不会懂我们这些蝼蚁在您的龙颜震怒下会是怎样的心情。皇上,蓝菲告诉我,针灸之后娘娘的痛苦会减少,可若是在明天还会腹痛,那这孩子就可能保不住了。所以皇上,为了孩子为了娘娘,请皇上暂且先出去,您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反而还会添乱。”付华冉丝毫不畏惧凌岚越般,她抬着头,说话铿将有力,一点也无慌乱之感。

付天霄却被她这话给惊了个够呛,连付沉梦都不敢说这般不尊敬的话,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心下不由为付华冉捏了把汗。

凌岚越也被她这话给惊住了,直觉付华冉这是要造反!加上付华冉以前所做的种种,凌岚越对付华冉的怪罪之意在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猛然对外叫道:“来人!”

有几个太监推门而入,问凌岚越有何吩咐。凌岚越背过身去,狠狠道:“将这个大胆的宫婢打入天牢,择日送去大理寺受理!”

几个太监二话不说上前拉着付华冉就要走。付华冉不走,定在当地,几个太监也是练过功夫的,居然硬生生的将付华冉给拖了出去。付天霄心里直后悔刚才没有拉住付华冉,如今凌岚越老账新帐一起算,而付沉梦又昏迷不醒,谁救得了她?

发火归发火,凌岚越心下十分明白付华冉的话并没有错。将付华冉带走后,凌岚越深深吸了口气,看了床上的付沉梦一眼,终还是决定出去等。叮嘱了蓝菲两句,凌岚越一甩龙袍走了出去。弓福紧紧跟在后面将内殿的门关上了,烛火在这一瞬间摇曳了一下,之后又如常的慢慢燃烧着。

孙昭阳看到付华冉被拖了出来,直觉里面是出了事。可当看到凌岚越出来时,她心里猜到了七八分。同时也不由冷笑,冷笑她自己。都说她是宫里最受宠的,可是只有她自己不这么觉得。凌岚越可以为了不打扰太医给付沉梦诊治而在外面等着,但是当她生病的时候凌岚越只会来看一看,然后就说前朝事忙,呆了一会儿就要走。与付沉梦比起来,她得到的只有宠,没有爱。

外面的雪又纷纷扬扬的下起来,从最高的天际落入最低的深谷,从层层乌云之间挤出洒向叠叠的屋檐堆积。有寒风灌入殿内,吹起了殿内挂着的红纱帷幔,也吹起了等待着的人们的头发。孙昭阳手内的暖炉换了一个又换一个,可是凌岚越却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连动也未曾动一下。她看不出他心里的担忧,他的眼里明明平静如水,可是这般的僵硬着身子,本来就说明了他心里正波涛汹涌。

拿过剪子,孙昭阳亲自挑了挑灯花,转头,烛光映照在凌岚越的脸上,竟能看到他眼里的泪水在微微荡漾。不自觉的,孙昭阳手中的剪子落了地。

抹了抹泪,凌岳颖接过边韶接过来的热茶,却没有心思喝,只是放到了一边,低低的道:“你们先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边韶也没有办法了,她劝了太多次了,劝得已经无话可说了。自从付沉梦动了胎气的消息传来凌岳颖就一直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从朦胧的夜色到纷纷扬扬的大雪,凌岳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她能从她的眼里看出悲伤来,她从来就没猜透过她的心思。按理一个地位如此尊贵的人不该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以前潘岳在的时候潘岳总能想办法宽慰凌岳颖,可是她不会,也实在没有那么多办法没有那么多话语。

无奈,只好退下。

凌岳颖眨了眨眼,伸手去接住了一片雪花。在她的梦里,也会有雪花飘落,只是不是在这黄金殿堂里,而是在一片寸草不生的悬崖上。在梦里,那里还有一架马车,马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雪下得太大了,寒风在梦里也肆虐得厉害,她在梦里感到极度的冷,所以从来没有看清过他们的模样。有时候想想也好,看清了又能如何,不看清还是一样的过。

她心里的恐惧居然在渐渐的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渐渐的消失。有人威胁丰林晚让丰林晚来杀自己,这威胁她来夺自己命的人,在宫外,出了端王府的人还能有谁?或许,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吧。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她心里只希望做出这个决策,下这个命令的人不是凌静影。

她,有奇怪的想法。她自己都理解不了。当在那个威县时,他们一起去看威县的儿子的成亲大典,当时那么多的人,挤都挤不进去,可是在那些人看到凌静影的容貌后居然都自动让开了。她知道是为什么,同时也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心里难过得紧。很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到凌静影心里的报复,可是所有的人却都认为他是无用的,认为他天生就该是以色侍人的。而他的天生,还伴随着瘟疫,是个瘟神。她怜惜他,欣赏他,崇拜他。可是,这段日子以来,她给他传了那么多的信,他一个字也没有回她。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而又有谁会在乎她?

凌岳颖笑笑,捏碎了手中的那晶莹剔透的六瓣雪花。

手心里的温度,让雪花化作了水,渐渐的流动着,从手里以一条线的方式倾泻到了地上。“连城。”丰林晚用手中剩下的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然后将旁边的蜡烛倒过来,一滴滴的将蜡油滴了上去。

她后悔当初问了白朱衣那个问题,也后悔自己知道了将军夫人死的真相。而今,她更后悔将它说了出来,因为她的失言,她知道了更多的秘密。从来就该是置身事外的人,却难以做到置身事外。

宁太妃送了许多好东西来,那些东西她以前从来没见过。什么西域的香水、白鹭羽毛做的护领,件件都珍贵得要命。也是在宁太妃的授意下,这所谓的封闭意楠殿根本就只是一个形式。她不知道宁太妃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权利,但是既然连城公主都可以假死并且好好的做她的贤嫔,那宁太妃能暗里违抗皇命权利凌驾于太后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她的公主之位,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但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回不来就回不来吧,又有什么可惜。反正付沉梦也是公主,不照样也做不成公主吗?既然值得悲伤的不止她一人,那就没什么可悲伤的。

只是可怜了那未出世的孩子,她原谅不了自己,更原谅不了害她的人。付沉梦又动了胎气,至今还没传出平安的消息来,而她身后的大红色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了。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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