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葬身鱼腹
第155章葬身鱼腹
第一百五十九章葬身鱼腹
穿上大衫戴上金冠,凌岳颖往镜子里照了照,微微点头。潘岳见着凌岳颖的衣袖有丝毫褶皱,便立即又理了理,笑道:“娘娘,使者来报,王爷和王妃娘娘昨晚连夜进京,想来昨晚应该就已经在使馆了。按照行程,今日就会来拜见皇上。公子昨晚就去迎接去了,今天会和王爷王妃一起来避暑山庄。”
“所以才要穿得隆重些,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从王府走出来的,是父王的女儿。”
“其实娘娘不用这么急着打扮,至少也得要今晚才能见得着王爷王妃。”
“早些准备总是好的,免得到时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
潘岳点点头,扶凌岳颖坐下。正当奉上茶点还未享用边韶慌里慌张的就进来了,奔到凌岳颖面前道:“娘娘,贤婕妤出事了。”
凌岳颖端着茶的手蓦地一顿,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说是今早去莲池采莲子,不小心掉进池里了。而那撑船的太监脚抽筋了。幸好当时北静王世子从那里经过将贤婕妤救了下来,只是贤婕妤至今仍昏迷不醒而北静王世子也呛了水昏了过去。”
“掉进了水里?”凌岳颖眨了几下眼睛,略有迷茫。她知道付沉梦极其手下都是高手,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掉进了水里。就算掉进了水里,付华冉和付天霄也可以毫不费力将她救起来,何必还要等到别人来救。
放下茶杯,凌岳颖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该去看一下,以尽姐妹之情。虽然对付沉梦的身份不置可否,但是对于她年纪轻轻就承担起这么重大的责任凌岳颖还是十分佩服的。更何况至今为止,付沉梦也没对她表现出任何敌意。
这时候还是清早,微蓝的天空里只有几某朝阳,太阳隐在云层之后,还没睡醒。但是所有人都起来忙碌了,哪怕是地位比普通宫女太监更高的妃嫔。
在一个转角路口,凌岳颖见到丰林晚跟身后的人有说有笑的转出来,看方向,分明是才去向孙贵妃请了安回来。丰林晚本是笑着的,在转头看见凌岳颖时明显僵住了笑,顿了一下才走到凌岳颖面前行礼,而后道:“凌姐姐今日穿得如此隆重,是为了迎接端王爷?”
“父王还没到避暑山庄来,而且就算来了,我至少也要等到晚上才能见到。我现在是去堂化殿,听说付姐姐落水了,至今昏迷不醒。看妹妹回来的方向,应该是刚从贵妃娘娘那里回来,难道没有人去给贵妃娘娘禀报?”凌岳颖说话仍旧像以前一样温柔,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事实上她也不需要觉得有任何不悦,毕竟丰林晚究竟如何和她的人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看着昔日交好的姐妹就这样疏远了她们,而与势力最大的一方交好,总让人觉得心里有些不满。
丰林晚好像的确不知道这件事,当即有些惊慌:“付姐姐落水了?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丰林晚虽然有些不满凌岳颖,对付沉梦也有一些小小的意见,但总体上说来,付沉梦毕竟帮过她,而且对她好,从不歧视她。如今付沉梦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也该去看。
凌岳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秋兴则好像十分不高兴,甚至小声嘟囔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几人靠得极近,这话一出口大家都听得见,而秋兴也好像就是想要丰林晚听见。她是端王府的奴婢,在地位上恐怕还比一个小小的县主簿之女更高,更何况又是个不受宠的。所以她根本没有必要害怕丰林晚。
丰林晚听见这话面色一白,手攥着衣袖似乎要将衣袖给撕下来。但是嘴上却不还嘴,只是咬了咬唇转身往堂化殿的方向而去。凌岳颖很是尴尬,这样的话被丰林晚听见了可想而知丰林晚该是怎样的心情。不悦的瞪了秋兴一眼,秋兴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朝丰林晚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堂化殿已然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凌岳颖和丰林晚到了也只是最普通的小宫女来招待,并且只是让她们等。等了好半天才看见付天霄匆匆出来,从她们面前走过时就像没看见她们似的径直出去了。隔了一会儿又回了来,好像拿着药。丰林晚不由拦下了付天霄,问道:“付姐姐怎么样了?”
付天霄这时才看见她们,忙行礼问安,而后道:“娘娘还未醒,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二位娘娘请先回去吧,待娘娘醒了后必定登门道谢,感谢你们的关心。”说罢也不让人送她们,竟是又匆匆进了里间。
凌岳颖和丰林晚相互对望一眼,皆有着急之色。二人还未决定到底要走要留,一个宫女走到凌岳颖面前来,低头禀报道:“才人,奴婢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宫女。皇上派奴婢来告知才人一声,今晚端王爷可能不会来避暑山庄了。”
凌岳颖一惊急道:“为什么?难道父王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没有,请才人放心,王爷很好。只是染上了天花,不能出来见人了。”
“什么?天花!”凌岳颖小小低呼一声,惊得眼睛瞪得很大。这好好的,怎么就染上了天花。而且端王出门,必定会随身带着大夫,所用的东西吃的东西都是极干净的,竟然会染上天花。真是荒谬!
凌岳颖此时也顾不得付沉梦了,只想着赶紧去找皇帝,看能不能求得皇帝的允许去使馆探望端王。再怎么说端王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现在是她的父王。
凌岳颖走了,只打了一声招呼,说了一下缘由,将丰林晚一个人留在了堂化殿。周围都是忙来忙去的宫女太监,只有她,好像是这里最闲的。她总觉得凌岳颖和薛承玉一点都不像,一个明明什么架子都没有还十分温和善解人意,而另一个,只是个大家小姐。虽然只是表姐妹,但是差得似乎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