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道歉
第137章道歉
第一百四十一章道歉
山灵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接下来我要说的话都是皇上的意思，不管你信不信，我先说给你听。当然，这也由不得你不信。”拍了拍手，山灵将刀拔了起来握在手中。握着刀柄，山灵对着刀尖吹了吹，发出令人心尖颤动的声音，轻轻的，却尖锐无比。
“你一定很奇怪为何皇上知道了汉王的谋反证据却按兵不动？昨日你们去了望江楼，想必凌静影已经告诉过你们皇上有削藩的意图了吧。”
这一点凌萧是想到了的，山灵既然在凌静影身边，想必凌静影的行踪山灵是摸透了的，因此山灵知道他们在望江楼所商量的事也不足为奇。微微点点头，凌萧淡淡嗯了一声。
“而藩王有九个，如今西宁王已败，剩下的八个，各个都野心勃勃。这其中自然包括你的父王汉王。皇上让我来找你目的很简单，希望你能配合皇上帮助他削藩。若是你不能配合，那么明天皇上的军队就会挥师南下，直捣汉王府。我们一拿到军队布局图便派了人按照布局图上的部署进行了实地探查，汉王的军队和皇上比起来那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加上这次皇上又收了西宁王的兵权，你应该很清楚，凭你们的实力是根本无法和皇上抗衡的。当然，你们八个藩王也可以联合起来，一起出兵。只是八个藩王所属之地相隔甚远，就算要相互联合，恐怕也不可能在皇上还未察觉的情况下将兵力集中。而且，我们既然能偷到汉王的军队布局图，那么自然别的藩王心中的那些小秘密我们自然也能挖出来。对于汉王的军队，皇上若是愿意，那么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将你们全部消灭。所以，你要么答应皇上帮助皇上削藩，这样皇上可承诺削藩以后保汉王全家平安，保你们荣华富贵一生。要么，你就赔上你全家人的性命来和皇上打赌，赌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山灵扯开嘴笑向一边，盯着凌萧动也不动。
凌萧也动也不动，山灵的话字字句句都敲进了他的心灵。他自己家的兵力如何他自己当然清楚。本来兵力是不错的，可是先皇朝他们借了兵，借了之后就再也没还过，然后他们私自下募兵，由于是暗自募兵，所以动作不能太大，募兵的数量也必须严格控制，一天天的缓慢进行。过了这么多年了，兵力虽然有了一定的进展，但是和以前相比是远远不足的。更别提和皇家相比。然而就是如此的小心进行着的行动，也被皇帝发现了。如今皇帝这么威逼他，他该作何抉择？
也许许多人都会认为汉王是个软弱的人，皇帝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但是凌萧心里清楚，他的父王那是忍辱负重。忍了这么多年，若是一时不能忍，那也就全盘皆输了。
“想不到堂堂皇家竟然会派一个小偷来与本世子谈判。”凌萧不住冷笑，笑得眼眶都红了。
山灵道：“你以为你值得皇上派谁来？我看你真正想问的是，为何皇家会和我一个小偷联合吧？实话告诉你，我本就是皇家的人。我有今天的神偷之名，也是皇家将我培养出来的。什么道义，什么光明正大？若是连自己的江山都维护不住，还谈何正义？还有，这天下可不仅是我一个这样的人，有千千万万。就是因为我们的情报网十分密集，所以任何一个藩王的行动都被我们掌握在手。汉王募兵本是很秘密的，打着找劳力的借口募兵，可是不还是被我们发现了。我知道你想的应该是暂时答应皇上的要求，然后暗中做手脚。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们不是那么好骗的。凌静影的身边被安插了眼线，你以为你身边就没有吗？当然你也可以试着找出来，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若是我答应了，我父王答应了，但是我们怎么知道不会发生兔死狗烹的事？＂
“皇上是君子，天子，一言九鼎，他说会保你们一家平安，自是会做到。”说罢从怀里拿出张地契来：“这是太原府一个小镇上的大宅地契，那里地势平坦物产丰饶，这个大宅也是建得宏伟，丝毫不逊于汉王府。它是你们的了，削藩成功后你们将会搬去那里，那周围的田地也全是你们的，至于金银财宝，到时候皇上自会赏赐，你们恐怕得请几百人搬到那里去。”
凌萧稍稍瞄了一眼地契，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不是伪造的。只是既然能为他们造一所宅子来，那自然也能毁灭。毁灭永远比建立容易得多。但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得不应。
“你回去告诉皇上，我与父王，永远效忠皇上，拱卫天朝。＂
山灵微微一笑：“那好，等你父王来京，你就与汉王单独去见皇上。各大世子的行踪我们都掌握着，但是如果凌静影要求与你们秘密会谈，连仆从都不带，那么你就要负责将所谈的内容告诉我们，一字不差的告诉我们。不然若是你说的话与他们的行动有差别的话，除非那些所谓的行动能将我们一网打尽，能将皇上赶下台，不然，就不能怪皇上兔死狗烹了。”
“我知道了。”凌萧拳头捏得死紧，表面上也是不甘不愿，似乎恨不得奔到皇宫里去将龙座上的人赶下来暴打一顿。他们忠心了这么多年，表面上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而这一次，他不需要恭敬了。凌岚越这么做，分明就是威逼。他，不服气。
“世子，今夜有所得罪，请见谅。凌静影那里你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想来你是知道的。就当我今夜没来过，而你什么都不知道。”山灵将刀再次插进了桌子，颤得哗哗的响。凌萧盯着那刀嘴唇都气得发紫了，奈何却不能发泄。抬头，山灵已无影无踪。
不甘，的确不甘。就算死，也必须要挣扎。暗中动手脚，堵上全家人的性命······凌萧蒙住头，觉得异常的痛苦。曾经他父王呕心沥血的字字句句也敲在他心灵上，两种环境的碰撞，几乎要将他推向无法自拔的深渊。
堂化殿的旁边有一丛竹林，竹林里的林间小道上插着水桶粗的木桩子，绑了绳子，建了秋千。那是付沉梦这一上午来走得最远的地方。凌岚越让她呆在堂化殿不要出去，她便只能不出去。虽然没有人看着她，也没有把她锁住，但是因为这是凌岚越的命令，所以她必须执行。这么多年的教育，早就练就了她忠心不二的赤胆。虽然很多时候会不服气，但是不服气和忠心，根本不是一码事。如果有一天一个很厉害的刺客在她和凌岚越面前，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保住凌岚越。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存在的意义。
付沉梦将秋千进行了改造，在秋千上绑了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吃点。足尖一点秋千便轻轻荡起来，面前又有吃的，就算荡一天也不会觉得饿。
付华冉从外面回来寻找付沉梦，当看到付沉梦在竹林深处荡秋千吃蜜饯时差点摔下地去。啧啧叹了两声，付华冉拿起一颗蜜饯就丢进了嘴里。“你倒是挺会享受，一点都不像被罚的样子。”
付沉梦握着绳子摇来摇去，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你说我要不要去亲自找皇上跟他解释？”
付华冉立刻画了一个叉：“这种事只会越抹越黑，日子久了，皇上自会清楚明白的。我给你说个有趣的事儿，凌孟古去悠然园找你了，差点把悠然园给翻过来，嘴里叫嚣着要把你碎尸万段。老板娘只好说你本来在悠然园的，见到凌孟古那副架势赶紧躲起来了。凌孟古倒好，如今在悠然园住下了，守株待兔。而且还到处派人去找你。”
“他倒挺能折腾。让他折腾去吧。到了晚上你就让贾姨告诉他，说我实在惹不起他，出城去了。他有本事去城外找我好了。”
付华冉若有所思：“说不定他找你不是为了找你算账，而是在这里吃了黄连，所以转而去找另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诉苦顺便·······”付华冉使劲挑眉，意思是你懂的。
付沉梦手上一个使劲，那绳子竟然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断了。然后付沉梦合着一大盘蜜饯糕点尽数滚了下去。付沉梦用手撑着地然后腰身一弹就立了起来，这一立，刚好迎着了蜜饯飞来的方向，然后整张脸都被打满了蜜饯。
付华冉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是却是憋着不敢真的笑出来，然后赶忙拿手绢替付沉梦擦脸。付沉梦这一下更生气，从付华冉手中接过手绢时捏住付华冉的手厉声喝道：“你再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