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皇帝不急太监急
温几天没出现在学校,班上的同学都还迷迷茫茫,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刚开始一天还没有什么消息,后来就透出来许多,东拉西凑的竟然也和事实差不多。
温出院之后,家里去学校办理保留学籍,申请休学。
事情过了快一个星期,刚好是班主任的课,温现在教室外面喊了声报告,王老师停下讲课,让他进来。
本来是想继续的,但是班上的同学一下子注意力都跑了,一个班上的人都沉默的留意着温,不敢出声,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
做教师这份职业的,学生一批一批的带,虽然像是个循环,可是彼此之间还是有感情的。王老师拿着粉笔转身,一时间,教室除了粉笔写字发出来的哒哒声,在没有任何声音。
温低头收拾好东西,背着包从后门出去,走到门口对着教室,对着所有的同学和老师摇摇手,无声的说了句再见。
温离开了,王老师刚好在黑板上写完整首的《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这才转身对着所有的学生,语重心长的说:“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会走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没必要伤感或是难受,说不定彩虹就在前面,多走几步就看到了。”
若愚心里有股淡淡的说不清的情绪,看到黑板上的词,跟着念道:“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念完却更加难受了,自从撞破陈琰的事之后,他虽然从未提过,但是有一直注意两人。他一直以为他和温是能感同身受的,直到最近接连的事情发生,直到温选择放弃自己,他才知道,永远都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他人的生活,这或许就是他们说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刚结束一场考试,会考将近,天天都做试卷,周周都有考试,若愚以为他这个学期的生活会是忙碌充实的,却未料到现实会这么糟。
若愚挣扎着从梦里醒来,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吓醒了,所有的梦都是若厉锋失望的眼神,袁隶父母厌恶的质问指责,身边同学的指指点点,还有袁隶的背影。
袁隶跟着也坐起来,摸摸他的额头,一手的汗,他拿起台灯打开,看到若愚正一脸害怕,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苍白无助。
“又做梦了?”袁隶擦掉若愚额头上的汗,抱着若愚把他圈在怀里,靠着身后的墙,一遍遍的安慰若愚:“我在呢,不要怕,不怕……”
整个人都被袁隶圈着,抱着袁隶的腰,若愚加速的的心跳终于缓下来,伸手摸着去关灯,“没事了,睡吧。”
手被袁隶抓住,亲了一下,拉过被子来把人裹住,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就这么睡,你能睡得安稳些。”
若愚的害怕袁隶能理解,温的事之后他把自己带入到温的境地,忍不住就会想如果他也面临那样的情况该怎么办?说到底还是两个人的关系还没那么清晰,得不到肯定和认可,所以才让若愚患得患失。
怀里的人呼吸声渐渐平稳,袁隶碰到若愚胸前挂着的翡翠,心里有了打算,早晚都要面对的,不如先换个安心。
会考如约而至,九科试卷做完,一出考场到处都是在交流考题的同学,熙熙攘攘的人群,使烈日下的六月变得更加火热。
在人群中找到袁隶,若愚几步跑过去,立刻开始关心起他的考试,“怎么样?不难吧?能过吧?”
袁隶把他手里的文具袋拿过来放好,又打开水瓶递给他,肯定又是只顾着做题忘记喝水了,嘴唇干干的,“先喝点水,我都没急你急什么?”
听袁隶这么说若愚就放心了,肯定没有问题,抱着水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带着凉意的水顺着喉咙淌下去,整个人都舒服了,“你这个皇帝不急,太监还是要急急的吧。”
袁隶笑着敲了他一下:“说什么鬼话。”
“不是吗?”若愚抱着水瓶,促狭的笑道:“你说的你都不急我急什么,不就是说我皇帝不急太监急。”
袁隶的手垫在若愚脑后,推着他往前走,斜着眼打量他一遍,一脸的坏笑:“我如果是皇帝,你怎么也得是陪着我夜夜笙歌的宠妃。”
“谁要陪你夜夜笙歌,不要脸。”若愚涨红脸,掩饰的抬手在脸边扇扇,毫无力度的瞪了袁隶一眼。
“再等三年,你就知道是谁陪我了。”袁隶说着停了一下,装着一脸可惜的逗他:“不过,说不定到时候就该换人了,那你还真可能不知道。”
“袁隶!”又被袁隶逗得气急败坏,若愚鼓着脸扭头不愿意理他,撒腿噔噔噔的跑了。
没想到把人气跑了,袁隶赶紧去追,也不急,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在宿舍楼道口拉住他,把人堵在楼梯后面的角落。
“生气了?”这角落里东西堆得乱七八糟的,还积了不少的尘,袁隶一手抓住若愚的手不让他乱碰,别一个不小心伤到哪里,“让你打一顿出气好不好?”
“找你想换的人去。”若愚把手抽回来,扭开头不愿理他。
“那我真的去了?”袁隶松开他转身,作势要走。
不相信袁隶真的会走,但心里又忍不住不舒服,若愚转过头,刚好被袁隶抓个正着。
“你……唔……”刚转回头就被袁隶抓住,按着他的头亲上去,直接堵住他的嘴。若愚来不及反应,刚要出声,袁隶的舌已经探进来了,轻车熟路的勾着他的。
外面多的就是回宿舍的同学,陆陆续续的有人上楼,听着近在耳边的脚步声,就像是踏在他的心上,带着他的心跳不停地加速,生怕会有人发现他们。
“不专心?”袁隶勾起他的下巴,含着他的唇说道,“看来我们得多练习几次了。”
说完再次加深这个吻,勾得若愚只能随袁隶沉浮,不由自主的环住袁隶的脖子,紧紧的靠在他身上不断索吻。
等到这个漫长而迤逦的吻结束,若愚的脑中像炸开了烟花,绚烂多彩,让他迷失了方向,只能靠在袁隶身上缓气。
“怎么可能舍得放掉你?”若愚平日里清澈的杏眼泛起水光,目光莹莹,眼角微微泛红,双唇更是一片艳色,让袁隶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高中老师就说过,教师是一份孤独的职业,看着一个个学生进来,然后离开,只有他们一直守在原地。
真正热爱这份职业,或者是敬业的教师,都是值得尊敬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