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 辣妹高嫁 - 二十九楼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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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

孟家冲其实真正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整个村子后面都是绵延无际的广山山脉,似乎孟家冲已是人类聚集的尽头。

竹山水渠从山脉上游蜿蜒而下,于是山水便这孟家村括在怀抱里。

整个村子虽说只有孟赵两个姓氏但户数却不少。

赵姓主要在村西头,称上村,孟姓在东头,称下村。

上村下村加在一起快有百把户了,每户少则四五口人,多则七八上十口人,两姓本来祖上就是姻亲的关系在一起生活,是以繁衍到现在,整个村里几乎都算得上是亲戚关系,村人之间平时往来走动更是频繁,尤其是午后的时光。

吃过午饭是默认的休憩时光。一些家里稻子还没收割完的,就直接坐在水渠边儿的大树底下吃饭纳凉。只等着吸够了水渠里散出的凉气儿再去地里奋战。

一些忙完了的吃饱了饭直接架了竹床放在堂屋大门边儿躺着呼呼大睡。

而孩子们这会儿是最活跃的了,不用干活儿了,大人也睡下了,他们想怎么疯怎么疯。

这会儿喜妹就带着齐天佑在村中间的一块空地上玩,这里因着有几颗果树孩子们都喜欢聚集在树下仰头望着高处的果子等待着打果子的那一天。

“这是枣树,这会儿已经结了好多的小枣,等到天冷了枣子就一天天大了,到时候叫我姐上树打枣你吃。”喜妹对天佑说到,想着枣子咬起来脆生生的甜味儿,她的嘴巴都咋吧了两下。

“凭什么给他吃,他既不姓赵也不姓孟的。”一旁腊梅呲牙说到,一脸的不屑。

腊梅和辣妹一样的年纪,个头高出喜妹一个头了,听她这么说,喜妹也不敢反驳只弱弱地回了句,“我姐摘了枣子就给他吃。!”

不提辣妹还罢,一提辣妹这腊梅像踩了痛脚似得。

“就辣妹能耐,会爬树?又黑又瘦,猴子样儿的!”

喜妹虽是个软妹子但最见不得人家说她姐的坏话儿,尤其是说她黑。

“你说谁黑啊,你才一副猴样儿呢,”喜妹本来年岁也不大又不是厉害的性子,心中气急了反倒半天说不出话来,明显落了下风,看周围的小伙伴儿像是有些好笑地望着她,这会儿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头重脚轻根底浅,嘴贱皮厚腹中空。”

突如其来的一句煞是好听的诗词般的句子想起,稚嫩的声音却清晰入耳。

小伙伴儿们在这一瞬间愣住了。齐天佑想想是不是自己太咬文嚼字了乡里人听不懂,于是又清清嗓子对着腊梅大声说到,“你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说完全场又是一愣,随后大家不约而同的一阵爆笑,这次小伙伴儿们可都听懂了。

哄笑中腊梅脸都气绿了,抬手就给了喜妹一个巴掌又要去打齐天佑。

喜妹一下子就慌了,本能的上前去保护天佑,拉扯中一下子被甩到地上狠狠的跌了一跤,天佑又想去扶她,结果又被腊梅从背后拉扯衣领子,进退两难。

地上的喜妹膝盖都摔破了扯着嗓子大声哭起来,孩子们一看闹大了怕回家挨打挨训的都一溜烟儿的散了。

看喜妹大哭,天佑急了,右脚一下子狠踢向她的脚踝。

腊梅穿的是农人做的一般的夏季布鞋。

从脚背到脚踝可都是光溜溜□□在外面的。

而天佑的鞋子都是那种镇上人穿的包脚踝靴子,那底儿用麻线纳了密密麻麻好多层,而且鞋子底儿和边儿都还包了一层类似后油布的硬布。

所以尽管他年纪小可这一脚踢去很是不轻,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是下了狠劲儿的。

只听到腊梅一声惨叫,杀猪般的。在回家都上正走到在村中央的辣妹都听到了还在那儿差异呢。

再说那腊梅从小上面两个哥哥护着,她娘生的时候都快三十了,属于老来得女。

自然自小娇惯的很。农活儿都少干得很,又哪儿受过这样的痛,这样的气,自是气急败坏,抖着脚就一把冲过去直接把天佑压趴在地上,索性还跨坐在他背上对着脖子和脸又抓又挠的。

辣妹回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她仅仅是一刹那的愣神,瞬间反应过来,丢了肩头的扁担箩筐三两步就冲过去一手揪了腊梅的衣领一手揪着她的头发往旁边地上拖。

辣妹本来就和腊梅年岁相当,但她个子却比她高半个头,又长手长脚,平时干农活儿练的手劲儿又大,这双手一揪一拽的,整个腊梅完全无招架之力,手脚乱踢的想抓辣妹。

辣妹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没等她够着她的身直接跪在她背上朝着屁股猛甩巴掌,又揪着腰间的软弱掐她。

疼的个腊梅呼天喊地的。

辣妹都快打累了,这才收手,旁边喜妹早已不哭了,破涕为笑地看着,天佑也站在旁边冷眼看着。

直到腊梅瘫软在地上哭不出声了辣妹这才收手,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到,“叫你十二三岁的人欺负人家六七岁的,呸!”

回到前面捡起箩筐牵着天佑和喜妹径直走了,走到转角回头还看到腊梅趴哪儿哭的肝肠寸断的。

她带着两人回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去的腊梅家,孟大头家。

这会儿他应该还没下地去。

一见是辣妹,好像脸色还不是很好的样子,孟大头连忙出来开铁门问怎么了,这才看清楚喜妹哭花的小脸,天佑好几处破皮

的脸和脖子。

“叔,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孩子们闹着玩儿的,我刚从镇上赶集回来,走到村中央枣树下就看到喜妹在哭,你家腊梅把天佑压趴在地上骑在他身上又打又抓的,你看这细皮嫩肉的都抓好几块皮掉了的,喜妹膝盖也破皮流血了,”说着她挽起喜妹裤管露出两个流血的膝盖,再配着喜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

孟大头简直惊呆了,嘴巴张老大。

“这,这是我家腊梅干的,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儿呢,欺负两个弟弟妹妹,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叔,没事的,我就过来跟您说一声,”辣妹反过来安慰他,“其实我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腊梅骑在天佑身上我又气又急,您说打了喜妹咱们乡里乡亲的也无所谓的,可天佑不是咱们乡里人,娇贵着呢,你说这要打出个好歹咱还不要吃官司啊,”,她这说着就看孟大头一个劲儿地点头,乡里人也不是不讲理的,又是老实本分的人,谁都怕惹事儿。

辣妹继续说到,“我就把她拖了下来打了她的屁股,也不知道有没有打痛她的。”

“打的好,还打屁股,得打脸才长记性……”

辣妹又当着他的面问喜妹腊梅姐为啥打她,这才知道了腊梅骂辣妹黑得像猴儿的话,孟大头又是一番感叹懊恼这老来得的闺女是养娇了,养的没样了。

说着就要去寻腊梅回来好好教训一顿,被辣妹拉住,劝他好好说腊梅,这样的性子以后去了婆家还不得日子过不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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