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万事皆可达，唯有情无价（二）

在诚惶诚恐中幸福

外川依旧秉承着死不要脸的精神，缠在岛身边。令人欣慰的是外川能明显的感觉到岛对他态度的改变。

目光不在是躲躲闪闪，对话也不再是能多简单就多简单，偶尔还会毒舌的怼他几句，但外川可是美滋滋的乐在其中。

不知具体是从那一刻，也可能是从刚见面的那一秒。

注定要遇到的，总会遇到。

上帝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只有你收到的时候才会相信。

“我明明是喜欢你的。”

“可却讨厌这个喜欢男人的自己。”

“喂，我就是嫌麻烦才找男人的，如果你总是这样磨磨唧唧磨磨蹭蹭，我还不如去找个女人。”

眼角流下一滴屈辱的眼泪，颤抖的手解开西服的皮带，然后又一次被粗暴的进入。

但在他眼里你从不值得同情。你情我愿，有什么好废话的。

所有的痛苦都是矫情，是做作，是根本不屑一顾的。

“她是谁？”

“你管呢？！别废话！”被大力甩上的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嘲讽，像是蔑视。

你，还真是够不长记性的。

被侮辱一次又一次还不够吗？还要硬凑上来，等着被嘲讽吗？

耳边仿佛隐约都能听到屋内男女欢XX好莺XX莺XX燕XX燕的声音，那些如同刀锋一般的话也在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每重复一次，心脏就被划开一道裂口。一直到血肉模糊，伤痕累累才肯罢休。

岛坐起身，晃了晃混沌的头，太阳穴的神经随着心跳的频率抽动着，带起一阵又一阵疼痛。

抬手按住脑袋两侧，负气似的用力按了按太阳穴。

又做那个梦了。

又想到那个人了。

明明已经过去很久的事，突然无缘无故的在头脑里横冲乱撞。

岛微微转头，单人床的另一侧是熟睡着的外川。

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这四个字是岛的清心咒一般，每次陷在噩梦中时，就会在心里默念。

但今天，好像并不管用。

命运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永不满足尘世的安稳，嚎啕大哭着，给人们的故事添枝加叶。

例如，已经消失很久很久的人，时间久到，岛都快想不起他的样子他的名字了。

岛曾经强迫自己忘掉他，忘掉他的一切，忘掉他给他的一切苦难。

但刻意忘记，要比刻意记忆更为艰难。

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个人，刚刚从他已经平淡的生活中突然出现。

一切正常的傍晚，外川依旧和岛同时下班。

他一直都是这样，岛加班到九点，外川就陪到九点，岛加班到十一点，外川就陪到十一点。

岛提前完成下午到下午三点，外川也毫不犹豫合上电脑就走，即使第二天要玩命赶进度。

他一直用不动声色的温柔，围绕着岛的世界打转。

今天是高田的生日，所以系统课众人免不了凑到一起推杯换盏。酒精麻痹人的神经，混沌人的意识。

显然今天高田有些太兴奋太高兴。

通红的面庞，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眯起来，就像在脸色划开两条黑线，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嚷着。

活脱脱一副醉鬼的样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劝君更尽一杯酒，酒。。。。酒劲上头还有谁？！

附近的人都是一副漠不关心，见怪不怪的样子。喝醉的人神经不受控制，所以力气也格外的大。

以至于外川和小野田两个人在东京的街头死拽活拉也奈何不了他。

“老实的！要不削你！”外川抬手给了高田一个暴栗，简单粗暴永远是最好用的方法。

“唔。。。外川先生你不要这样，好痛的啊。”

高田被当头一击，愣了几秒钟，然后眨了眨迷蒙的双眼，转身对小野田说。

额，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总比刚才好对付了很多。

小野田默默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外川先生也是个血性的汉子啊。

费半天劲终于把高田仍回去，外川和岛才坐上返程的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