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贼心不死
一个月后,萧奎在桑源暗中护送下,到吏部报到,重返殿前。
萧奎原本不想再为官,但圣令难违,尤其是在萧奎打伤大殿下的情况下。梁相为萧奎求情,萧奎承了这情,也不能不去继续当那御前侍书。
对于这次复职,萧奎他们是这样打算的:祁连殿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萧奎只能谨慎再谨慎,去了殿前就紧跟皇上,晚上也不在偏殿睡,不管多晚都要回门洞胡同,早晨再早起赶去金殿,在这往返的路上都由桑源暗中护送。不管怎样这几个月先这样过,等风头过了,萧奎再想办法辞官,然后他们就隐居在门洞胡同,背靠六扇门,等熬过这几年,打败雄霸再谋他途。
“路上小心!”每次出门,寻古都要再三叮嘱他俩。
又过了三个月,还没等萧奎找机会辞官,祁连就先对萧奎下手了。
祁连虽然混账,但他是武帝唯一的儿子,说他是唯一的皇储也不为过,所以,巴结他的官员有很多。祁连与萧奎结了那么大的一个梁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一位自认聪明的礼部小官给祁连出了一个自认完美无缺的馊主意,祁连对此也连连称赞。
这日,同是御前侍书的闵礼借着买了新房的缘由请客,萧奎推辞不得,便与众同僚去醉虾楼吃晚饭。席间闵礼与萧奎频频进酒,萧奎总觉得哪里不对,便偷偷地将酒顺着袖沿倒掉。一位姓凡的御前侍卫打趣萧奎:“萧侍书酒量不错嘛,这都没灌倒?是不就等着呆会儿有美人来灌酒啊?”旁边众人打趣:“美女不行,得是美男才行啊。”众人纷纷大笑,萧奎顿觉这帮人在存心找他麻烦。
萧奎压下火气,准备告退。众人见萧奎有些恼,也不强留,都站起身,敬萧奎酒喝,萧奎站着倒不得酒,只好一口喝下。随后萧奎告退。闵礼一直盯着萧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萧奎还没走出屋,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痛,他急忙出去寻净房。好容易忍着找到净房,还没等他方便,就觉得头晕,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萧奎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装饰华美的包房内,门外隐隐还有行酒令的声音。自己应该还在醉虾楼。
再看旁边,一脸色相的祁连正在服,而萧奎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想动又动不了,萧奎闭眼,自己这是遭了祁连的道了。
祁连看萧奎醒来,邪笑着说:“上次我没得手,还被你打伤,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鞭子和手铐:“美人,先让我享受享受,再来惩罚你。”
得意的祁连走到床前伸手要扒萧奎剩下的衣服,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萧奎,就突然被人定在那里,烛火也随之被人吹灭。
昏暗的屋内,桑源从祁连背后闪出来,他迅速地将萧奎用被子包好,抱着萧奎从后窗跳出。
原来,萧奎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只要萧奎出了皇宫,桑源就要寸步不离的守护。
这次萧奎吃请,桑源一直暗中跟随。萧奎昏迷被人抱入天字一号包房时,桑源就想冲进去,但看到门口的几个侍卫,桑源有些犯难,如果不使用铁布衫神功,他可能打不过他们。而铁布衫神功,那是一定要瞒着的。
桑源想了想,跑出醉虾楼外,攀爬到天子一号的窗口,趁着祁连得意忘形之际,偷偷翻入屋内。这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桑源抱着萧奎回到门洞胡同,恰巧单应和几个大捕头正在那蹭饭吃。桑源说明情况,大家都很愤怒。
芮捕头问桑源:“你走时,门外的侍卫察觉了吗?”芮铺头的未婚妻就曾被祁连染指,后来羞愤自尽,对此芮铺头一直想找机会报复祁连。
桑源一边用冷水擦萧奎的身体,一边说:“应该没有发觉,而且我还点了那位殿下的哑穴,一时半会儿他出不了声,也叫不成侍卫。”
“那你点的定身穴能维持多长时间?”芮铺头又问。
“如果没人解,这一晚上他估计都要站在那儿了。”桑源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应该让祁连两三天都动不了。
听桑源说完,芮铺头与单应对视了一眼,其他捕快也呵呵一乐。
“得嘞,我们去闹上一闹,你们就踏实在这儿呆着。”说着,芮铺头抓起放在桌上的腰刀,其他捕头也纷纷站起身。
“哎,你们要小心,那可是位皇子。”寻古怕他们闯祸,赶忙提醒他们。
“老古,你就放宽心,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芮铺头说着冲出了门外,他要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位强占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