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东洲大陆之战
拓两轻声长叹,拓两出生在血魔域,那是一个魔吃魔的地方,魔族从血池出来就是食物,侥幸不死也是成为大人们的奴隶,血魔的修炼重来不是看天赋,而是看机缘,看谁活的更久,看谁吃的更多。 拓两从血池爬出来,从一个小血魔慢慢的长大,躲过一次次的死亡危机,成长中学会了人情世故,学会了在魔吃魔的世界里生存下来,并且成为了血融大人的小跟班,也许自己脑子活,也许是自己修为高,不知道什么理由让血融大人看上了自己。
直到有一天拓两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那一天拓两跟着血融大人前去做客,拓拔炎域主是血融的父亲,血魔很少有孩子,血融就是一个例外,拓拔炎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血池,看看可惜就想着重组血池,没想到血池组好之后,鬼使神差的扔进了一滴精血,然后血融就从血池里爬了出来,然后血池再次碎裂,血融和拓拔炎一样的神魂气息。
从此以后不管有多少血魔想要重组血池,那怕最简单的血池都办不到,更不要说扔进去一滴血,也许血融是上天赐给拓拔炎的礼物,拓拔炎对血融可以说是溺爱有加。
做客的路上血融吵嚷着拉肚子,拓两小心的伺候在左右,然后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白衣白发英俊非凡,一声不吭抓起血融就走,拓两大声呵斥被一个眼神秒杀,幸亏血融有保命法宝,血雾涌动重新组成血魔,然后汇报给拓拔炎域主。
四位域主找上白衣年轻人,就像今天一样,几位域主围攻自己,可是自己却没有那位年轻人的手段,挥手间一个龙爪遮了天地,龙爪之上法则之力涌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拓两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所有的一切在龙爪面前都成灰烬,一抓之力半个血魔域变成了黑洞,四位域主一死三伤。
最后还是血魔老祖宗出面白衣青年才退去。
无尽岁月之后,一场大战杀的宇宙崩裂,星域蹦碎,血魔域也被一掌覆灭,拓两带着一点遗憾沉睡在幽冥世界,不知多久,宇宙秩序重组,血魔域再次出现,拓两从血魔池再次爬出。
当有一天自己成了域主,才知道那个白衣白发青年叫胡海,一条白色的祖龙,只是现在的人们都喊他胡大爷,他的敌人都喊他胡秃子。
是啊,不是冤家不见面,因为罗京岛的事情自己再次碰到了他,一招之间自己成了血丹,魂魄被带到金龙星。
血魔的跟脚被乐风看透,拓两抬眼看了头顶的小香炉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拿在手里。
小香炉又名烘炉,就连乐风都不知道什么来历,为了活命自己进入香炉之中,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楚?神魂被一点一点的分解,万蚁之痛不能形容其万一,千刀万剐不能形容其万刀之苦,烘炉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之焰,虚无的之中本不该有物资,只有无尽的焰火,黑色的大道黑焰本源。
黑暗之焰一点一滴的焚尽自己的魂魄,焚尽自己的真灵,焚尽自己的所有记忆,一点一滴的抹除自己的过往。
真灵之火在香炉世界里像一粒灯烛,晃晃悠悠随时都会熄灭,不知过了多久,神魂被焚烧干净,记忆不再有过往,真灵之火也变成一粒火星,在黑暗之焰中沉浮,有一天自己听到了一声咏经声,远在天边又尽在眼前,黑暗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像是出生在血池,周围都是红色,无尽的黑暗中无比的孤独寂寥,虚无的黑暗中突然有一丝绿色的光芒,拓两闻到了生的气息,一点火星像是一只苍蝇向着那缕绿色光芒追去。
火星点燃了绿芒,或者是绿芒点燃了火星,一个火苗突起,黑色的焰火。
绿色光芒逐渐增多,拓两变成的黑暗之焰逐渐强大,畅游在黑暗之焰无边的世界。
拓两在黑暗之焰中修炼,慢慢的恢复记忆,慢慢的组成身体,但是拓两无比渴望那缕绿色,渴望它再出现。
直到有一天拓两迈步走出香炉,伸手把香炉拿在手里,感应着本命法宝强大的气息。
又过了千年,拓两再也没有碰到那缕绿色。
拓两看了一眼周边六位域主的攻击,轻轻道:“该结束了。”
伸手轻轻抹过香炉,香炉发出微弱的光,一种至黑至暗的光,黑暗之焰轻轻一闪,焚尽虚空中所有的一切,黑暗之焰像一个黑色光球,急速扩大,世尊有着域主修为的夜叉最先被焚烧,锁链被燃成灰烬,四大瘟疫域主连叫喊一声都做不到就化着飞灰消散,化娥青灯闪出光晕,也只是一闪而已,黑色之焰一过,化娥变成一尊泥塑,粉碎脱落又被燃成尘土。
黑色之焰燃上化蝶的伞柄,伞柄被点燃的那一刻,化蝶丢开大伞捏碎替身符,转身撕开空间一步跨出,也许化蝶站的最远,大伞也是宝物给她争取了那一丝的时间,化蝶逃生,转眼间就没有了踪影。
拓两看了看虚空中还在燃烧的黑色之焰,轻轻张口一吸,比放出还要快的速度进入拓两腹中,拓两打个饱嗝双眼大睁,绿色的能量,点燃真灵之火的那缕绿色。
一共五缕,如此的亲切又是如此的陌生,亲切的只是能量,陌生的却不是在香炉时的那个感觉。
拓两轻轻摇摇头盘坐在虚空之中,口中清唱佛号,身体丹田阵图下落,一颗颗星辰占据身体各处,五行在腹中运行,天地在丹田凝聚,真灵之火化着一颗太阳,神魂变成一颗月亮,往复不止生生不息。
一股圣人玄奥的修为波动在虚空中缓缓扩散,金龙星突然漫天遍野长出鲜花和树木,一道道彩虹挂在天际,太阳和月亮同时升起,彩云飘飘仙乐阵阵,雪花和花朵飘的到处都是,雪花落在手心毫不冰冷,像是一滴滴先天灵气滋润着大地,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围绕着金龙星不断出现,像是一幕幕海市蜃楼层出不穷,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的虚影盘坐在虚空为金龙星祈福。
扶苏长歌停下脚不抬头看着天空中小和尚的脸高声道:“拓两成圣,进入杀入东洲,屠尽东洲孽畜。”
天凰深吸一口先天灵气,伤口片刻间恢复,一声令下秦门龙尾湖一队队剑门弟子重新走出,一艏艏各种战舰升起往东洲而去。
瘟疫之主心有所感,看着远处的一人一猫一把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放你一条生路,幽冥大军不是你们能够阻挡的了的。”
瘟疫之主转身离去,突然虚空中一个声音淡淡道:“瘟疫王,你走不了。”
虚空中水波荡漾,一男一女站在虚空,正是朱雀和旱魃,瘟疫之主刚要说话,身后又是一人出现,拓两盘坐在虚空和季月打声招呼。
瘟疫之主抬眼望着旱魃道:“旱魃,本尊带你不薄,你何止如此?”
都是圣人,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旱魃叛变了。
旱魃轻声一脸温柔,看也没看瘟疫之主,眼睛一直在朱雀脸上徘徊道:“他本是我丈夫,如今我在自己家里,怎么能看着你侵占我的家园?”
瘟疫之主一脸愕然,想想也是,既然投靠了朱雀,或者说是成了剑门的一员,这样还真成为了金龙星的人,只是作为一个大圣,你这样说投靠就投靠,说投降就投降真的好吗?圣人的脸面,圣人的坚持呢?
瘟疫之主动动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圣人反水的很少,宁死也不想丢了颜面,因为圣人不死不灭,金龙星亿万年后成为废弃星球,圣人好像都不会被时间长河侵染,一切在圣人眼里都是过客,毫无意义,瘟疫之主觉得,圣人唯一能剩下的只有一张脸皮了,这也是唯一能够坚持的东西。
其实圣人坚持的是本心,身在虚空俯览生灵,维持秩序生生不息,这才是圣人要干的事,不是像瘟疫之主那种闲来无聊整天修炼的圣人。
瘟疫之主看看两尊大圣,一位圣人,还有一个奈何不了的人猫组合,感觉嗓子有点难受咳嗽一声道:“即使这样,你们也留不下我。”
朱雀笑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留不下你也要刮掉你二两灰。”
两位大圣,一位圣人,想要击杀一位大圣简直是痴心妄想,圣人手段层出不穷,谁知道各个位面有多少分身,随便往一个位面一钻,一万年也找不到。
况且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个瘟疫之主,那时间长河里一分钟以前的那个瘟疫之主还活的好好的,说不定一万年以后的瘟疫之主还在活蹦乱跳,分身无数,时间长河不灭圣人不死。
只要众宇宙中还有一颗星在旋转,圣人都可以做到真正的不死,像朱雀杀的那个通灵圣人只是例外,本就被剑夙一剑伤了本源,又被截下时间长河亿万年之久,圣人并非不朽,伤了本源的圣人到时间一样会死,只是早晚而已。
瘟疫之主一脸冷笑,身体一动虚空中处处是空间裂缝,一道道时间长河在裂缝中时隐时现,瘟疫之主哈哈笑道:“你能拦住我吗?”
旱魃看了一眼并不在意,一个逃跑的圣人今后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朱雀轻声叹息,拓两闭着眼睛轻声念经仍在为金龙星祈福。
季月眼睛眯成月牙笑道:“瘟疫之主,说你走不了,你就走不了。”
琴弦拨动,曲调一起整个虚空的法则都在混乱,玄妙的大道之音像组成宇宙最基本的符号,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圣人,天地以一种排斥力在剥离瘟疫之主的法则之力。
整个虚空瞬间被禁锢,季月微笑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话音刚落,朱雀和旱魃身形一闪扑向瘟疫之主,拓两起身站在季月身后,口唱咒文一口大钟虚影护住季月,隔绝外面一切法术能量,整个虚空随着三人的交手,能量乱流如雨如风,虚影大钟震动的不断长鸣,一个个符号显现,一道道涟漪如水波荡漾,大钟之内平静异常。
季月微微一笑,双手在天残琴上来回拨弄,一曲将军令如珍珠落盘应声而出,朱雀伸开双羽大如天际,旱魃淡淡一笑挥手间天地都在颤抖,两个大圣的攻击不分先后,瘟疫之主轻轻摇摇头,身形一闪就想进入空间裂缝去往另一个平行位面,身形突然被一种天地之力阻挡,裂缝入口近在眼前,却遥远的如同隔世。
瘟疫之主微微邹眉,身形闪动间无数分身向众多裂缝闪去,每个入口都不能触碰。
万千分身合二为一,伸手间挡下朱雀和旱魃一击,身形接连后退,层层绿雾升起遮挡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