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猫儿太野,就是欠个训兽师
“我会的。”要不是早知打不过他,她现在一定扑上去将他咬死算了。
池恩夕执意不肯换上罗成给她的长衣长裤,只是给自己戴了一顶斗笠,省得真的被毒辣的太阳晒黑、晒伤。
“可恶的家伙,谁说最毒妇人心了,应该是最毒罗成的心才对,简直就是可恶透了。”
池恩夕一边汗流浃背地用手拔掉一根根花盆里的杂草;一面怒火中烧的低咒连连,只差扎个稻草人当成罗成,拿起脚子狂打以泄愤。
心里只企盼罗成早点投靠瓦岗,那她就可以叫秦大哥狠狠地揍他一顿,帮自己出这口恶气。
一想起到秦叔宝,池恩夕这才忆起自己已经出来二天一夜了,再不回去只怕他真的要急翻天了。可是随后又想想,她跟他只不过才认识二个多月,他会关心自己么?不管如何,她应该尽快回去告知他一声才行,免得他担心。
池恩夕把杂草想像成罗成的替身,活愈做愈有干劲,可见她对他有多么的气愤。
在屋内喝茶擦着银枪的罗成,懒懒地斜睨外头正在忙碌个不停的池恩夕几眼,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
哼!想跟他斗还早着呢。猫儿太野,就是欠个训兽师,这样不是好多了。
就这样,池恩夕顶着大大的太阳,松了一下午的土,拔了全部的杂草,还没有来得及休息,接着又做晚饭。情况跟午饭差不多,罗成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对她使来唤去。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结束,池恩夕终于在还没有被前回到柴房,累得像一滩泥似的瘫在木床前,倒头就睡。
天还未亮,池恩夕只能忍累起床,身子只是轻轻一动,全身就像快要散架似的,肌肉酸痛得厉害。
“疼死我了,全身好痛。”池恩夕每移动一下便疼得受不了地直犯咕噜。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撑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那个男人还真狠,简直就是铁石心肠,也不看看她还是细皮的,真是舍得折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对女人都这样了,那对男人肯定更狠,难怪他上阵杀战如此勇猛,心狠手辣。
不然,他也不会被人称为冷面寒枪常胜将军,果真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
池恩夕简单地替自己梳洗一番,本来想去跟罗成辞行顺便借一点银两当路费,谁知她进屋后却见他睡得正熟,望着那张本时冷若冰霜,此时仍有着一份难能可贵的稚气俊脸,池恩夕还真舍不得叫醒他。
站在床上,痴痴地看了他一会后,池恩夕这才从罗成的外衣里拿了一些碎银子,放在腰带里。
“罗成,我这可是跟你借的,不是偷噢,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等过几天你到了瓦岗,我再叫秦大哥帮我把钱还给你,听清楚哦,是借不是偷。”池恩夕怕吵醒他,又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个贼,所以只能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用极小的声音昵喃几句。
走了几步,想想又折回来,走到书桌前,磨了一点墨,执起手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关上门,临走门还不忘回头再三说了句:“记住哦,我这是跟你借的,等下次见面,我再叫秦大哥送给你。”说完,她这才放心离去。
池恩夕刚走,床上的人儿便睁开眼,坐了起来,一双深邃炯亮的眼瞳望着大门,利刃的光芒仿若要将笨重的门槛射穿两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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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秦叔宝将军府内
“找到小姐了没有?”
秦叔宝焦急的怒吼声几乎要把屋顶给掀了,只见他不停在大厅内来回走动。
自昨天下午打完战回来后听下人禀告,说池恩夕人不在府中,中午也没回来吃饭。他原本以为她只是觉得在府里太无聊了,出去外面逛逛罢了,料想她也不可能去太远的地方,也就随她去了,没有及时派人去找她。可是谁知道,等到黄昏她还没有回来,秦叔宝这才不由得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