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小黑屋(八) - 男神崩坏了! - 风中舞蹈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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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小黑屋(八)

晚上下起了大雨,苏恬和林景泽吃过晚饭后便早早的躺下了。苏恬侧躺着,林景泽从身后拥住她,听着窗外哗啦啦的大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到了下半夜,苏恬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后的异动,眼睛倏然就睁开了。

林景泽睡觉的时候喜欢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将她拥在怀里,这时却突然松开抱住她的手,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动静极小,但在落针可闻的深夜里,还是暴露了痕迹。

身后传来木门打开又阖上的声音,苏恬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漆黑无光的窗户,一会儿后,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再无其他动作。

系统:“林景泽去找野鸡了,宿主大大不想去围观吗?”

苏恬淡声说:“不想。”

林景泽会去找野鸡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围观。

之后苏恬也没睡着,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林景泽才从外面回来,裹挟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潮湿的雨水味,充斥在空气中。

她能感觉到他去了屋外,好像是用凉水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切收拾妥当后,这才重新上了床。

林景泽一躺回床上,就将苏恬翻了个身捞进怀里,迫不及待的吻住她的唇,弄出的动静不小,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把她弄醒,吮完她柔软的唇瓣,又开始亲吻她嫩滑的脖子……

苏恬不得不醒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情绪紊乱的林景泽。

他身上还有潮湿的水汽,头发全湿了,黑暗中眼睛亮得惊人。他的情绪显然不太稳定,动作迫切得有些急躁,吻着她的力道也相当蛮横粗暴,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小林哥!”苏恬试图唤回他的神智,但显然他根本没法听进去。过了一会儿,他脑袋一歪,直接倒在她肩窝处睡着了。

苏恬:“……”

雨一下就是一整天,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稍稍停歇,苏恬坐在门槛上,看着远处不知名的地方,许久没挪动过视线。

系统在脑海中给她直播林景泽毒打野鸡的现场:“林景泽把野鸡打得半身不遂,右眼球都捏爆了,最丧心病狂的是,居然活生生割下他的命根子,逼着他自己当场吃了下去。野鸡现在没死,但是还不如死了,只能说他坏事做尽,罪有应得了。”

苏恬唇角微弯,眼里隐含着清浅的笑意,这时林景泽从屋里出来,在她旁边坐下,顺势躺倒在她的大腿上。

苏恬怔了一下,没有推开他,手指轻抚过他漆黑的头发,没一会儿,传来他平缓均匀的呼吸声,居然又他妈睡了。

呵。

苏恬让系统去系统空间弄了点儿有助于睡眠的香料,等林景泽沉睡之后,把他弄到了床上,然后离开了家门。

下过雨的缘故,地面湿漉漉的,有些滑,苏恬寻着记忆找到昨天路过的那家鸡舍,难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苏恬顿住脚步,一脸嫌恶地蹙起了眉:“帮我屏蔽嗅觉。”

系统:“叮!已帮宿主屏蔽嗅觉。宿主真要找六麻子啊?可是那个变态好像出去了。”

六麻子就是昨天在鸡舍捡鸡屎的那个老光棍,也就是买了原主陈思遇毒打虐待的那个男人。他后来得病死了,死前因不想留了陈思遇白白便宜了别人,便拿棍子毒打陈思遇的小腹,打了一整夜,硬生生把她的子宫打至脱落。种种行为灭绝人性,令人发指。

嗅觉屏蔽之后,苏恬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儿,看了看手里拎着的一小袋谷粒,勾唇冷笑:“想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鸡女干吗?”

系统:“呃……”

苏恬拎着谷粒缓步走向鸡舍,因为要避开地上的鸡屎,短短的十米距离硬是花费了她不少时间。

鸡舍总共有三四十只鸡,因为下过雨,鸡舍又漏水,地上一片脏污混乱,泥泞不堪,根本无处下脚。苏恬站在外围就不动了,直接隔着围栏把一袋子谷粒全部撒进去。

所有的鸡顿时一拥而上,争抢分食混进泥水里的谷粒,鸡叫声难听又刺耳,扑棱起一地的污泥,差点飞溅了苏恬一身。

苏恬往后退开两步,耐心地看着它们吃完,这才转身离开,走出没多远,藏匿在一处灌木丛后,冷眼看着鸡舍的方向,这时视线中出现了六麻子佝偻驼背的身影。

六麻子一脸的坑坑洼洼,天生驼背,背上像是按了一大块肉瘤,他走到鸡舍,照旧是撒了点儿鸡食喂鸡,然后拿了个麻布袋子准备进鸡舍捡鸡屎。

六麻子一进鸡舍,不想一群鸡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全部朝他袭来,扑到他身上,开始疯狂的啄食他的身体,一开始有衣服挡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没多大会儿,衣服便被啄得破破烂烂,所有的鸡都开始对他发起了攻击,一个劲儿的啄食他的肉。

六麻子感觉到大事不好,脸上露出了惊惧害怕,可是这时已经晚了,他被扑倒在泥水里,一身都是鸡屎污泥,他全身的皮肤都被啄破,肉被鸡啄进嘴里吃掉,而这时一只公鸡对准他的眼睛猛戳,直戳了几十近百下,最后叼出他血淋淋的眼珠子,囫囵吞进了肚子里。

鸡舍里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听在耳里让人头皮发麻,浑身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苏恬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冰冷到了极致,眼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鸡舍里除了鸡叫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苏恬才转身离开。

回到家,苏恬一进屋就发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林景泽不见了,顿时暗道糟糕,这时身后的木板门“哐当”一声,不等她转身,一个高大威猛极具压迫性的身影就站在了她身后,将她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你去了哪儿?”

林景泽的声音嘶哑而危险,这句话几乎是压抑着低吼出来的,不断收紧勒住她身子的手臂,一口咬在了她脆弱的耳骨上,用力极大,顿时破了血。

苏恬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哽声道:“哪儿也没去,只是去方便了一下。”

“只是这样?”林景泽听她这么说,怒气消了一点儿,放柔了力道,伸舌头帮她舔掉耳骨上溢出的血迹。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到了床上,而身边不见了苏恬的身影,这让他坐立不安,异常暴躁。

“下次,记得叫醒我。”林景泽含糊一句,贪恋的啃咬着她耳朵处的肌肤,呼吸突然变紊乱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

苏恬一惊,忙挣脱他,脸红着点头:“哦。”

人脱离了怀抱,林景泽心情陡转阴鸷,死死的盯了她两秒,脸上的阴云愈发暗沉恐怖,最后声音又僵又冷:“吃,饭。”

苏恬:“……”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没有惊起一丝半点儿的波浪,麻老六肉都被鸡啄食殆尽,只剩一堆森森白骨,很有可能永远不会有人发现这个村子里消失了这么一个人,也不会有人记得他曾存在过。

唯一留下点儿痕迹的是一夜之间,一家鸡舍的鸡全部暴毙,村子里的人争前恐后的把死掉的鸡捡回家,没有人会担心鸡能有什么问题,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畴,一个个村民在污泥里的白骨上都踩上了一脚,把它踩进更深的泥地里,让它“入土为安”。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日子依旧风平浪静,但苏恬却觉得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这天傍晚,林景泽坐在门前剥一只兔子皮,脚边还有三四只活蹦乱跳的杂毛兔子,它们细弱的脚腕上栓了小红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剥皮抽筋,静候着同样的命运。

林景泽手法娴熟,很快将一只兔皮完整的剥下来,一点都没损毁。他告诉苏恬说,现在开始帮她把这些兔毛攒起来,等到天冷的时候,帮她缝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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