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一看有戏,何安也再接再励,“我们这次的老板需要毒龙死却不想惹上麻烦,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配合,而且我们自知能力不够,这里水深不适合我们兄弟,不然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分这杯羹?”
“你们背后是谁?”罗修从陆手里接过酒杯,把玩着。
“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干我们这行的得讲个信字,主顾信息一律不知,只要给得起钱,我们就按吩咐办事。”
“那就拿出点东西来,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别到时候惹我一身腥。”
“您放心,我们没那金刚钻就不揽这瓷器活,要不这样吧,我们得手后通知你们,你们再不小心漏那么点口风,这事就齐活了。”
罗修抬眼望着陆,“你觉得呢?”
“没什么风险。”
罗修闻言,点头,“那就等你们的好消息,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不想多事。”说完,起身弹弹衣角,扔了句“你们随意。”就走了。
何安也和尚余也没多留,出了地下城才发现已经快5点了,紧跟着买了些饭菜回酒店。发现其余三人还没有回来,尚余表示去换一下古同,他盯了一天,估计眼都要花了。
何安也点头,扔了袋熟食,“这两天你就跟着古同吧,别让那小子糟/践自己身体,这人一端起枪就不管不顾的,没天没夜的熬。”
“放心,有我看着呢。”
何安也踏进大黑和古同的房间,就被浓浓的烟味呛了一把,“你小子不要命啦?抽这么多烟。”走过去把窗打开通通风。
大黑在烟雾堆里抬头,“老大,你回来啦,和尚呢?”
“替古同去了,外面买了熟食,快去吃点,你小子估计午饭晚饭都没吃吧!”何安也一脸我就知道我一不在你们就个个皮痒欠收拾。
大黑傻呵呵地咧嘴,“嘿嘿,老大,那你替我一下,我这离不开人。”何安也拍了下他肩头,示意他快滚,拿起桌上的耳机。
大黑喜滋滋地觅食去了,过一会儿,何安也意识到大黑的食量惊人,扯开耳机朝外喊,“大黑,留点给那两只。”
客厅里,大黑哀嚎,“这都不够我塞牙缝,咋留?”何安也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你吃吧,等会儿我再去买。”
大黑吃饱就进来跟老大一起,边监听边说今天发生的事。
“顾言发现毒龙的小金库在书房和卧室地下,里头有块中空的金砖,肚里有料,顾言觉得毒龙藏这么心思,估计是猛料,不过暂时没下手。”
何安也点头赞许,“做得对,这时不能打草惊蛇,等端了蛇窝,再看看是什么。”
“中午12点多的时候,毒龙往K市打了个电话,原话是‘逮了条活鱼,鲜肥,适合火烤,尽快来吃’,估计是通知他的上级尽快来货。”
何安也追问,“对面呢?追踪到了吗?”。大黑遗憾的摇头,“没有,刚要追踪到,两人就挂电话了。通话时间太短,而且是一次性信号机,用完就自动销毁,只能知道大致范围,就是K市军研所附近,我试着查看那片区域的电话记录,那个时段接电话的人太多了,单军研所就十几个,来自边境的没有一个。”
何安也安慰大黑,这事急不来,“没关系,至少我们可以确定军研所有内鬼,武器流失的源头就是K市军研所。”
“格老子的,就是那群监守自盗的渣滓,上次南垂战役才死了这么多人,还推卸责任给我们军队,老子誓死要把那群渣滓揪出来活撕了。”
“行啦,我们现在就是在这么干,相信不久就会有收获了。”何安也何尝不想活撕那群渣滓,但愤怒控制不好就会坏事,尤其他们正在执行任务,更不能出任何纰漏。
见毒龙没有外出的打算,何安也让顾言和孙武回来休息,填填肚子。孙武兴奋的拉着顾言回了酒店,孙武选择先进食,顾言选择先洗澡。顾言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慰劳自己的小胃。
就在这时,毒龙的电脑接到一封匿名邮件,后天三点吃鱼。顾言用小黑本截获了信息,告诉众人后,开始启动今早装进毒龙电脑的东西。
小黑本屏幕俨然成了毒龙电脑的屏幕,看着毒龙翻点的网址和密码,在毒龙回信息时悄然拦截,然后改了信息内容,并顺着邮件查到收件人的电脑地址,军研所500米的黑网吧。
真够谨慎的,选这种黑网咖,一没监控,二来不引起注意,谁知道你进去是买烟还是上网?不过再谨慎也怕有心人查。
顾言悄无声息的黑进那片区域的交通录像管理系统,将符合时段的录像全部调出来。以军研所为起点,黑网咖为终点,一辆一辆的排查。
结果令顾言大为震惊,居然没有,这不可能,顾言不敢置信的再仔细排查了一遍,还是没有。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内鬼不存在?是其他人做的?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顾言敢肯定是内鬼所为,军研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想要运一样东西出来,里面没有几个人合作是不可能的。
顾言想到了一种可能,又黑进军研所档案管理系统,将所有人的信息大致浏览了遍,然后一家一家的排查。皇天不负苦心人,顾言查出来了,那个时段军研所有三人的家属出现在黑网咖附近。
一个小孩在那里上学,有学校监控作证,排除;一个在下一个路口被拍到违章驾驶,排除;就剩下一人了,顾言脑海里将此人资料调度出来。
军研所副所长兼监管部主任马鸣春的小娇妻朱绘,才30出头,长得年轻貌美,跟已经是爷爷辈的马鸣春站一起,像父女多过像夫妻。两人结婚近10年了,不知道为什么,顾言想到了武器泄漏的时间也正好是近十年。
于是留了个心眼,查了查朱绘结婚前后的资料,发现朱绘曾是A市艺科的学生,在校期间因成绩优异屡屡被学校推荐去当各大会议礼仪小姐。
曾被爆出与某领导数次车/震,不过最后被证实是传言,曝光者声称追求不成反过来污蔑她。最后,此事不了了之,朱绘不久就毕业了,到了K市文艺部门,与马鸣春一见钟情,半年后马鸣春与自己老婆离婚,娶了朱绘。而那个曝光者则被迫从原来的工作岗位辞职,下了海,没两年就在B市当了大老板。
顾言尝试去查那个领导是谁,结果答案五花八门,全是顾言熟悉的叔叔伯伯,连自己爷爷也躺着中枪。
不死心的继续浏览朱绘的各组照片,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朱绘看上去干干净净的。顾言只好转移目标,查起马鸣春,重点圈在近十年。
发现马鸣春这十年没怎么晋升,只是有望明年晋升正部级。这样的晋升看上去很正常,对于马鸣春这种没有重大功绩的人,一般都是十年挪一挪。这样看上去老实巴交、兢兢业业的老干部,还多次要求上面拨款加固防护系统,谁也不可能怀疑他监守自盗。
不过,顾言想到了那个“某领导”,直觉告诉他,马鸣春没有表面上这么干净,朱绘也不简单,这个“某领导”也许就是幕后老板,马鸣春可能是被他的美人计拉入伙的。
顾言又调出马鸣春今天的通话记录,今天12点多的确有一通电话打入,不过不是来自边境,而是朱绘。而且马鸣春在所里没什么特别来往的人,人际圈很窄,不太像中间人应该有的圆滑。这也就说明了,朱绘可能才是这个中间人。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顾言用朱绘的照片在网上做了脸部特征搜查,海量搜寻她的所有踪迹图片,大到会议照,小到路摄截屏,顾言一张张的翻看,时不时拿笔在本子上刷刷两下。
孙武洗完澡出来,看到顾言饭没吃两口就埋头苦干,凑过去看,“在干什么?先吃饭,我来顶你。”顾言头也不抬地问,“你会黑进别人系统吗?”孙武尴尬的摸摸大脑袋,他就会简单的打打字查查资料,自觉地去把大黑换出来。
“要黑什么系统?”大黑捧着自己的电脑出来。顾言抬手招呼他过来,然后在纸上刷刷几笔,递给他,“你试试有没有。”大黑接过纸,二话不说就坐旁边埋头苦干。
客厅里,两人就这么互不干扰的各干各的,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期间除了喝口水,两人就没停过手。何安也出来催了几次也没催动两人休息,只好放任不管了。
顾言在笔记本上寄下最后一条信息后,站起来活动活动头颈,扭头问大黑,“怎么样?”大黑也停手了,朝顾言树了个大拇指,他算是知道老大为什么总夸顾言聪明了,谁能想到扳倒大脑袋的关键性证据会在一个小人物手里?估计大脑袋没想到,小人物也没想到。
两人洗了把脸,就把何安也和孙武叫到客厅。顾言慢悠悠喝了口咖啡,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神采奕奕的说,“老大,我们挖到猛料了。”
孙武按耐不住的催促顾言,“什么猛料?快说,急死老子了。”顾言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且听我一一道来,“我们挖到中间人还有源头大人物了。”
顾言抬眼示意大黑,大黑将电脑一个文件打开,一摞的视屏压缩包,大黑随意点开一个解压,屏幕顿时放映起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