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真人 - 清穿之颠倒 - j112233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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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真人

四爷沈默阴冷的表现,虽说跟宁西先前见他的时候(也就只有一面)没啥差异,可没有异常很多时候才是最大的异常。

宁西刚刚坐在厅里,虽然没有与四爷正面对上,可全身上下总有一股被观察、被估量的感觉挥之不去,想想笔迹的事儿还没上阵呢,自己就先搞了次大阵仗的,宁西刚见四爷时有些心虚,可后来就破罐子破摔了。

要真被看出破绽,那也算四爷厉害。

自己拍拍屁股走就走了罢,还留在这个你偷看我我不给你看的时代嘛!

于是面对四爷询问,宁西镇定自若地答,“处置倒是其次,就怕这李氏回头还会污蔑于我--奴婢。奴婢清者自清,万事不怕,就怕连累四爷名声。”

以李四儿的性格,让她摔一跤就能引来如此毒计。要让李四儿回去后,会不会成了个不.定.时.炸.弹?

四爷视线扫过宁西,方才淡淡说道,“那就全弄哑了罢。”

底下跪著的五名女性,一听全都脸色惨白!几个嬷嬷更是立时嚎哭饶命了起来。

哑了的下人会是如何!?

很简单,连个状都不能告!在府里只有被欺凌到死的下场。

李四儿也是吓得双腿发软,红了眼眶往四爷跪爬了几步求情,“不!不……奴、奴婢是蒙鄂罗大人家的啊,奴婢给您磕头!磕头!求您给奴婢一条活路啊,奴婢回去一定绝口不提!一定不乱嚼舌根!!求求您、放过奴--”

李四儿求到一半,就被四爷身边的苏培盛上前挡了,还狠狠赏她一脚,把她踢回原处。“滚远点儿!!主子爷这已算对你们开恩,还不知足!也不想想我们格格什么身份,容的你们嘴皮子一碰就想污蔑!?这可是污言犯上,惘大不敬!!照理说拖出去仗毙都不算轻!!还哭什么!!”

苏培盛嘴里这么说,也是帮四爷表表心意。四爷这般处置,肯定是看在一旁隆科多的份上。毕竟这李四儿还是隆科多岳家的,不把人弄死就是给脸面了。

隆科多也承这个情,嘿嘿笑了两声。“那是,弄哑就哑了吧,要生不也照样能生。木侃那老不休对这要还有话说,我就找他聊聊去。”

李四儿这时并不识得隆科多。她是木侃的后院侍妾,就算隆科多回岳家时,也轮不到她去与客人会面,是以李四儿可不敢求到座上那名陌生男人前面。

对四爷的处置,就只有宁西愣了一瞬。

一开口就是重伤害,终生不能说话,把宁西这个现代人给惊了一下。

可稍后想想,要是正牌的武宁溪碰上这种糟心事,说不定就真想不开了,就算不死也会抑郁很久。李四儿狠毒设计的时候,又何曾想到这些?哑巴吗,对个爱用谣言陷害别人的人,受这下场也是应该。

之后李四儿与嬷嬷们很快就被拉出去大殿处置了。

道清上人再度给四爷以及宁西郑重赔礼,并承诺了宁西小院的周遭,会派上更多护卫戒护,绝对不会再有人敢打扰。稍后更让弟子们抬来一箱据说是上好的焚香,让被惊扰的宁西压压惊。

四爷代为接下赔礼,用态度表示他不会追究道观这事,道清上人这才安了心,领著一众道人徒弟退去。

道清上人退去后,偏殿一瞬安静下来。

这时殿里的主子就剩三人。四爷、宁西以及隆科多。

四爷沈著脸,在座上没动,照理说宁西也就该乖乖待著。可继续待在这,很有种箭靶子的感觉啊。看现在不止四爷的视线过来了,隔壁那个隆科多舅舅(刚四爷简略介绍了一下)也是颇为好奇地打量自己。

就在宁西硬著头皮打算告辞的时候,四爷突然来了一句。

“你留下,稍后跟著去见善若真人。”

很好,果然被怀疑了。

***

宁西不知这善若真人是什么地位,可单看四爷与隆科多还得亲自去到善若真人清修的观阁拜见,而不是像观主这般招之就来,宁西就猜测这真人肯定不是普通厉害。

一行人跟著带路的弟子一路往白云观深处走去,通过了层层院院的殿堂楼阁后,弟子在某个中庭转入了一处浓密的竹林。

竹林中间只一条小径供人行路,小路旁一路间或地安放著大小不一的石头,石头上有些还绑著诡异红绳,颇为奇异。行到此处时,带路的弟子特意回头提醒了一句说,请贵客们注意步伐,勿要随意走出小径外。

宁西好奇地左看右看,心底才玩笑地想著这难道是传说中迷幻阵之类的道术仙法吗,就见四爷停下脚步,摆了手,让隆科多先行。隆科多挤眉弄眼地嘿了一声,也不拒绝,背著手迳自往前走了去。

宁西有些莫名,四爷稍后把视线看过来。在宁西狐疑的眼光中,四爷右手掌心朝上直直一递,竟一副要与宁西牵手的模样。

古人不是颇含蓄吗?画风转太快,宁西瞪著那只手有些反应不过来。

四爷有些不耐地催促,“快些,别拖拉。”

身边的太监宫女在方才中庭那处就都被留下了,拜访善若真人的头一条规则,就是不能带上伺候的人。因此接下来的竹林土路,一路往上,路又难行,宁西是个女眷,四爷自然得有爷的担当,扶上宁西一把。

宁西很快也想通了,赶紧把手递过去。四爷大手一捞,拉著人就走。

只不过宁西这身长身衬衣只在右边衣衽下开了一道岔,脚步是迈不开的,即便宁西很想健步如飞也是不行,因此与步伐大的四爷走的磕磕绊绊。这要放在现代,四爷膝盖得挨女友多少只箭喔,宁西感慨地想。

几次颠簸后,四爷倒真慢下了步伐。

两人于是与前头带路的弟子跟隆科多,逐渐离的远了。

浓密的竹林间,雀鸟间或地啾啾鸣叫,配上沙沙的风吹竹林声,四周明明一点都不安静,这个空间却又像是只剩下了独独两人。

四爷个性似乎真的颇闷,两人走了十几分钟的路,也没听四爷主动提起什么。

或许是想不出跟个脑子坏了的格格能说什么吧。

宁西一路东想西想,才不会把心思都放在那善若真人上头。人对未知事物总是有些紧张,等会儿要真驱魔作法,自己能被驱走也算好事,可千万不要还来个“必须烧死才行”的这种啊。

这种胡思乱想也就一会儿。宁西这身体是真差,一路上坡的土路,走没多久,呼吸渐渐就重了。

这时他的左手还被牢牢握在另一只温热的大手里,闷的都有些出汗。

宁西挣了挣,引四爷侧脸给了个眼神。

“我鞋里像是进了石子,需要倒一倒。”宁西踩踩脚说道。没有下人围著提醒,他就忘记要称自己奴婢了。

四爷先是皱了眉,却还是把宁西牵到路边及膝的大石头边,“快些。”

宁西于是一屁股坐上石头,蹭掉了鞋跟处,用脚尖勾著鞋子,拎高抖了抖,果然一颗小石子从中溜了出来。保险起见,另一只也照样做了次。再把鞋穿上后,宁西就发现站在一旁的四爷从腰部拿下了一个小皮革水壶,咕噜噜地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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