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二 - 清穿之颠倒 - j112233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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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二

“……”

一众兄弟想,这老九也是傻,当先被老四推出来做试验品了。

不过瞧瞧老四板著个脸,戴上这黑乎乎的镜片儿倒也不突兀,还有一种特别冷酷特别神秘的感觉,先前就说过了,东北汉子人家是很讲究美的,臭美的老三立刻向四爷要了一把,十四也没漏,第二个就抢到了,看的本来暗笑在心的大阿哥也不禁讨过一把。

剩下几名兄弟,四爷干脆让下人都捧上了,爱拿不拿随意。四爷每个兄弟的份都准备了。那种给你少了他的错误,四爷是不会犯的。

于是就为了这新奇的墨镜,几个兄弟嘻嘻哈哈的,闹的还让銮驾上的康熙给听见了,问了句外头闹什么。一旁伺候的梁九功跪著说了,“万岁爷,外面日头大,皇阿哥们正在试墨镜呢。”

“墨镜?”康熙一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往木兰围场的路途这么多天,他个皇帝可没那么好命,能放下手边的政事不管。康熙的銮驾极好极稳,就为了能让人好好在上头批折子的。

“出发前几天,四阿哥送来一副遮阳的墨镜,万岁爷可不赞了几句?现下皇阿哥们在外头用上了,热闹著呢。”

康熙最爱听这种兄弟友好和睦的琐事了,呵呵笑道,“如此,朕便也到外头吹吹风,休息休息。”

“就等万岁爷这句了。万岁爷要在车上用眼睛,可千万注意多休息了。”梁九功跪著说毕,不忘麻利地递上了参茶。

康熙接过啜了一口,闻言也只有暗自叹气了。他当然知道休息是必要的,但他要休下了、又能放手让谁来了。连年溃堤的浑河方才引道新河、浚河筑堤完毕,另一头又逢湖南茶陵州知县舞弊,吴三桂旧部召民起事,乱事就好似没有尽头似的。把茶盏一搁,康熙不再多想,撩了龙袍就出了銮驾,这会儿车驾当然早就停下了。

康熙一出车座,就见大阿哥当先骑马凑了过来。

“皇阿玛,可是有事吩咐?”

几名皇子伴驾前行,就都是真骑在銮驾附近的。而銮驾后面则是太子座驾。太子可不跟他们骑马,也是坐的车。当初索额图提议的太子仪仗,让太子出游的阵仗几乎与皇帝相差无几。这要不熟悉的人,猛然一看,还以为这队伍里该有两名领头了。

当然这是别话,就说康熙一见大阿哥身后的几位阿哥,脸上都戴著黑乎乎的镜片儿,一字排开,乍看还真觉得有趣,“这就是老四弄的墨镜?瞧著挺俐落。”

大阿哥接口道,“所以兄弟们都在笑话老四。说弄得这,可不大伙儿都得陪他脸上带个镜片儿了。”他也知道皇阿玛爱听这些。

康熙果然朗声笑道,“确实,老四这闷不吭声的招,使得不错。连朕也想试试了。来人,牵马过来!”

立刻就有人把康熙的爱马牵过来,接著,梁九功也赶紧捧了四爷送的墨镜过来,仔细给康熙戴上。这墨镜早就想到骑马的需求,镜架以外还另有扣环,能让镜片戴的更稳固。

康熙一戴上,果然满意点头,赞了句遮阳效果。接著马鞭一甩,轻喝一声,当头就往前跑起马来!外出最大的乐趣,就是折子看累了随时想跑马都行!康熙又是个相当著重马上功夫的皇帝,本身骑射技术一流,经常兴致起了就出来跑马了。

几名皇子自是赶紧跟随其后凑趣,一众十几匹马,登时撒开蹄子、绝尘而去!

然后后边儿拖著一大把侍卫在后头追著。

这么大阵仗,弄得烟尘飞扬的,后头的太子自是察觉了,也出来瞧著前头的父子跑马。但他不能轻易动弹,康熙跑马去了,这队伍就是他暂代的头。

太子微微眯眼,背著手,背脊不由的挺直了几分。

就连离前头很远的宁西,下午都能感受到队伍的骚动。这晚在大帐里,好奇地问了四爷一句。

说来,一路行来的晚上,只有几晚能住上途中修建的行宫,大半多是住在搭起的大帐的。这种大帐宁西住的也有趣,就像蒙古包似的,里头空间颇大,中央有个附带烟道的暖炉,可以烧火取暖。一个帐里头还能隔出些小间,比如更衣室、寝室之类的。

四爷这个皇阿哥自然单独用一个帐,这次也就带了一个老婆,两个人住,就像蜜月小套房似的。一开始,宁西还有些紧张。电视里不都演,要在帐棚里做了什么,灯光一照,可都被外头的人给瞧光了。

但用牛皮做的帐可是厚重不透光的,还要靠它挡寒风了,哪这么透薄。

这说法把四爷逗的直笑,但人也毫不耽误的压上了。换了地点的新奇感,让四爷这晚有些兴奋。只不过才到了一半,小福晋又紧张了,说这太大力帐棚不就会摇动了么,不行不行,轻点轻点。

可把四爷笑得差点软了,想著这小福晋太不专心,得要使出绝招让人浑然忘我才好。果真没多久,小福晋好听的声音就被逼了出来。这可就轮到四爷恼了,万一真被外头人听到,不管是谁,四爷都是万分的不愿意。

于是气喘嘘嘘当中,四爷恐吓了小福晋让她安静点。宁西泪眼汪汪的,赶紧憋住了声音,但被那模样激的,四爷像是喝了春要一般几乎停不下来。莫名其妙之间,两人就来了一次拘束又刺激的夜晚,把宁西给累的。

再隔个晚上,宁西就帐里帐外的跑,把这大帐的隔音效果跟隔光效果给确认了,才真正放心许多。所以这会儿也能很自在地在大帐里洗澡了。

宁西有一下没一下帮四爷撩著水,嘴里就问下午的事。

“今天前头在热闹些什么啊?”

出门在外,天天泡澡是不能,但三五天洗个一次的条件还是有的。下午运动量稍大,在家已经泡出习惯的四爷,今晚就叫了水。宁西可不让太监以外的人瞧著光溜溜的四爷,自然把人赶了自己伺候,洗著洗著,他也被拉进了木桶里,跟四爷挤著一桶,亲亲热热湿湿答答的。

四爷拉过香香滑滑的小福晋,揽在身前,说道,“在闹你让人打的墨镜。兄弟们都新奇,皇阿玛也戴上跑了阵马。就说有点重,看能不能轻些。”

当然重了,这年头树脂也不知弄出来了没有。宁西笑眯眯回了句,“爷回头去压榨匠人,有要求就会有进步了。”

四爷笑道,“九弟抢著把这活接了。今日得了皇阿玛称赞,他可得瑟。”

跑完马,康熙还问了一轮西学应用的问题。老九或许是前些时候与洋人合作,办了实事有些心得,答的不错,让康熙赞赏了几句。

宁西也满意,“那日后就有更多人戴这镜片儿了吧。”

四爷轻笑几声应了声是,就没接话了。

因为他脑子里这时想著的,更多是下午兄弟间难得的玩闹。

回忆著,前次这般没有任何算计的相处,是什么时候,他都要不记得了。

爽朗的大哥、爱摆显的三哥、好脾气的八弟……

反过来,他也似乎想像不出,要是没有天命这事,自己这会儿又是如何。

是为局势不明而暗自焦躁、成天忧心忡忡,还是藏的更深、无时无刻不算计著一切条件?又会不会有现在这种心思,想著要珍惜兄弟间或许再回不来的时光?

不由稍稍抱紧了宁西。四爷突然有些感受到,自己确实被改变了。

被天命改变、被宁西改变。

一桩一件、潜移默化的。

这种变化改变好不好,四爷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连自己都赌进去了。

才想到这,四爷s被宁西轻拍了一下。

见小福晋水汪汪的大眼疑惑地看著自己,似乎她刚问了句,自己没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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