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与子 - 清穿之颠倒 - j112233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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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与子

而四爷确实有他的打算,也跟宁西大致通过气了。

德妃先前赏宫女的动作,给四爷提了个醒是,他的后院要不想被人从旁搅著浑水,有一个法子是,若是福晋侧福晋都占满了位,上头要再赏,至多就是格格位份。

而格格与侧福晋的区别,除了上不上玉碟以外,最大区分就是遇年节行事,格格无法进宫但侧福晋却是可以。要只是格格,四爷便能将人关在府里,轻易出不得一步,能作妖的机会有限。但要有了进宫的机会,传个话、告个状的就不无可能会发生。

四爷给宁西承诺了专房独宠,并不是玩笑,所以这事四爷早紧盯了下人嘴巴,消息传过外头的机会是比较小的。可若是来了个来头较大的侧福晋,能直接入宫见著德妃太后的,给用来找宁西麻烦的话,事情就会比较难办。

为了预防这种状况,四爷不得不提前准备起来。

贝勒定例是福晋一名、侧福晋一名。升了亲王才能有两名侧福晋。宋格格、李格格都为他生了子,日后怕是不会有其他格格较这两位资历更高,若要晋封,晚晚拖著倒不如早些。

用侧福晋位份早早安了她们的心,再拨些事务让她们手里掌著小权,若还要作妖,那便是留不得了。加上宋格格、李格格都是有子的,行事总会多为孩子著想,好控制,四爷反倒更怕身无牵挂、不管不顾的疯人,搅著后院。是以即便先前两人都有些前科,升侧福晋的话,四爷仍愿意优先考虑。

当然,最差的情况,就是外头要真传开了四爷非福晋的房不进的消息,在四爷子嗣尚全、宁西也有产子的情况下,这善妒之名也不会让宁西就丢了福晋的位。

就是来自长辈的指责,会让宁西身上的压力颇大。可以的话,四爷并不想她遭遇这些。能有预防的路走,自是先尽量谋画了才好。

不过,上面的前提是两位格格都知道好歹、都愿意安分了,这种安排也才有意义。否则管谁不是管了,狠心一点的,迎进府的下个月让病殁这事都是能操作的。

而先放一点权,也是瞧瞧两位格格是不是真愿意安分的法子。既然宁西这阵子也是多多休养才好,四爷干脆就动手安排了。

“福晋宽和,想你们都养著阿哥格格,手边若管上些事,也好让人不轻易瞧轻。若要办好,回头便让继续掌著,也算磨练。”四爷接著说道。

于是这“磨练”二字,立刻让宋格格与李格格眼底的狐疑,转为闪烁的光芒了。

一个只能待在后院的格格哪需要磨练?只有能对外的侧福晋才有这个需要啊!四爷这么说,是开始考虑侧福晋的人选了么??

而想想四爷心思,同样清楚后院情况的两位格格,又如何猜摸不出几分?在四爷高压手段的管/教之下,原本以为侧福晋这个位份,没有宠爱只能慢慢苦熬了,却没想,四爷倒是拿了这好处,想用此堵上她们的嘴。

所以这好处接不接!?当然要接!

若是不接,便什么都没有;若是接了,就还能有些甜头拣著。不得不说,两位格格算是被四爷管怕了。从不怀疑四爷完全有手段使她们在后院过的不好之外、还能更加不好,也从没想过反向拿乔了。

而宁西也是赞成的。

只要与四爷没什么感情身体上的牵扯,侧福晋封不封、封几个,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也不会计较那些名分。至于分权这事,要两位格格若是有些工作在身,能从差办中找到了成就感,那也是有益于精神健康,别一门心思都想著失宠这事了。

于是两位格格立刻规矩地蹲福谢恩了,她们知道,这次得先谢福晋,而不是四爷。四爷嘴里说的是福晋宽和,她们就得知道好歹,承福晋这个情。

之后四爷便招了英嬷嬷与南巡期间代管的管家,把府里一些事务大致分了。但无论如何,宁西作为福晋,依旧是有压倒性的督导权。

分完之后,李格格甚至都有些惊喜。先前她给福晋找的碴,可多过宋格格不少。四爷上回送的奶妈,还在她院里杵著呢。然而这次分著权,竟也与宋格格不相上下。这是说,她也有这机会,与宋格格争一争这头先封上侧福晋的机会了?

登时,两位格格眼神再度交会。

这次,却不是同病相怜,而是有些竞争意识了。不过她们也清楚,以四爷与福晋的性子,都是没法容忍私下小动作的。也只有把事情真办好,才有赢过对方的机会。

***

只是,四爷正管著后院的时候,德妃这里就炸了。

由她送出的宫女芙雅、竟成了没有名份的庶妃跟著康熙回来这事儿,她是晚了几天才知道。芙雅回来后没住着永和宫,而是被分到了宜妃的翊坤宫。这时候贵人以下的低阶嫔妃是没有独立宫殿,只能寄住于中阶嫔妃的主宫偏殿当中。

所以这消息自膳食房那边传回来的时候,德妃当下就摔了副景德镇瓷窑烧的茶盏。

“嬷嬷,你说么,他、他是不是天生就是来克我的?瞧瞧,好意送个宫女照顾他身边了,这老四干了什么,竟把人转手送给了皇上?呵,给他皇阿玛送个女人、好跟我这个额娘争宠!你说,让我这口气、这口气可怎么咽下才好!”

气极捂着胸口,倚在罗汉床上的德妃后几句就像噎着似的,许嬷嬷赶紧上前帮著顺气。“娘娘可别气了,天大地大,都没您身子要紧啊。”

“我这还能好了么,我、我怎么就生了这个胳膊往外拐的了!”德妃气苦道。

许嬷嬷旁观者清,想德妃要把四阿哥越推越远,也只有坏处而已,闻言便变著法子劝着。“娘娘,这事……这事儿不就是个阴错阳差了。想那芙雅待在宫里就不安分,一到了外头,四阿哥不也听著娘娘吩咐、让她伺候在身边,才有机会撞著万岁爷。小贱人如何不千方百计爬上龙床了?”

便是德妃也知道,要个宫女若是还做宫女打扮,行到外头被任何主子拉进房都是可能的。反正就是个宫女而已,身分低微,几乎没有主子会为她们与旁人红脸。但要她不气怒、不埋怨,也不可能。自己亲手送出去的人,让儿子这般送回头堵她的心,叫她的意如何能平?

“那老四自己先收用了可不就没这事儿了!他怎就不多为我这个额娘想想,还让这事儿发生!是嫌我送的宫女不够可人么?可人到皇上都能半路截了他却不要?他这不是与我这个额娘故意作对,哪件儿才是?!”

“娘娘,您有皇上的盛宠在身,温宪格格的婚事皇上不都依了您的求,没有抚蒙了。区区一个小贱人,又何尝动的了娘娘的贵重身分了。”

只是,要德妃开始钻牛角尖,任谁都挡不住。

“我何尝气的这个?我只气老四!先前老四不还送了南巡带回的礼单过来,却半点不与我说。这还有理了?不就是明显想瞒著我么。”

许嬷嬷心里却叹道,想四阿哥过来送礼那天,娘娘又与人说了多少话呢。人才说了句四福晋有喜,听完不就插一句头疼,立刻把四阿哥打发了。

可她也知道德妃就只会在自己这个伺候多年的奴才前,才这么恣意埋怨了,回嘴许嬷嬷是不会的,便改口转了话题,“无论如何,娘娘还是身子要紧。要不奴才这就去端个参茶,给娘娘补补气可好?”

脸色难看的德妃一顿,抚了抚胸口,却是接口道,“不了,或许是被气的狠了,胸口有些闷、头也疼,你便去太医院请的太医过来吧。”

闻言许嬷嬷原是一阵焦急,可几秒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见德妃低垂的眼廉始终抬都不抬,这是……这是娘娘心有隐瞒的小动作了不是?

本想开口再劝,可又能劝动什么了。许嬷嬷终是神色复杂地应了一声。出宫请了。

于是几天后,永和宫就传来德妃莫名犯头疼的消息,让四福晋进宫侍疾。

***

四爷接到这消息时,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侍疾?什么大病得让怀有身孕的福晋进宫侍疾?

德妃从来不是这样性子的人,却突然来了这一手,四爷不可能不想得更多。

只是越是想、就越心冷。

四爷能猜到德妃怒气,也知道这关避不过。

前次进宫他就打算当面给德妃提一声,可未料,才说到宁西有孕,半句贺喜都没得,四爷就被请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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