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真是太不正经了！怎么能在做实验的同时还做坏事呢？一定要好好批评一下这两个人！”炎尧扒在门缝上，兴致勃勃地朝里面看，嘴里还嘟囔着。
然而，还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小omega就觉得视线一暗，似乎是有什么人走了过来。然后，门被大力拉开，炎尧猝不及防地滚进了门里。
祁微明：“......”
祁微明抽了抽嘴角，跟着走进去，把研究室的门关上。
“我错啦！不敢啦！”炎尧一滚进门里，就非常熟练地抱住头认错，然后悄咪咪睁着一只眼睛看蒙戮的反应。
蒙戮：“......”得，从这个求饶的熟练程度来看，最近也没有少干坏事。
炎尧是谁啊，最会顺杆儿爬了。一看蒙戮露出的有点无奈的表情，就知道这一茬儿是翻篇儿了，立即麻溜地站起来，躲到了祁微明身后。
“......你们说有消息要说，说吧。”蒙戮面瘫着一张脸。
“楚医生的研究如何了？”祁微明给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又拍了拍炎尧，示意他乖一点。炎尧乖乖地点了点头，蹭到祁微明身边坐下。
楚辛从桌子旁边走过来，不着痕迹地又擦了一下嘴唇，拭去一抹水光，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两人对面。
“卡住了。”楚辛简短地说道，“先说说你们有什么消息吧，看能不能给我点灵感。”
祁微明看向炎尧，炎尧开始说自己从爱伦那里探听到的情况。
“......所以根据我的估计，李佳所提供的药物还不是完全版，而且问题不小。首先这种药剂需要长期服用，只要停止，精神力就会消失；其次，药剂应该还不够完善，存在有害物质。”炎尧解释道，“觉醒了精神力以后，会对很细微的东西产生认知，感知能力会增强。爱伦说他对于药剂的感觉非常不好......那恐怕，药剂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对人体有害，爱伦才会这么觉得。”
“说的不错。”楚辛点了点头，“如果爱伦・马修曾经觉醒过精神力，他的感知能力一定会有所提升，辨认出来药剂对自己有害，也是可能的事情。”
“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炎尧回忆着，“之前我一直觉得，爱伦脾气挺急躁的，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非常容易看透。可是这一次，怎么说呢......我感觉他似乎平和了很多，整个人也没有那么暴躁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你观察地这么仔细？”祁微明本来安静在一边听着，这会儿有有点忍不住，酸溜溜地问道。
炎尧现在可会治祁微明的这种吃醋了。他一头撞到祁微明的怀里，蹭了蹭脑袋，软乎乎地说：
“为了教官，我当然会努力观察哒~”
祁微明的脸色瞬间变好，搂住了怀里的小omega。
“那个不是你的错觉。”楚辛没眼看这两个人秀恩爱，走到了自己的试验台前，拿起了一管试剂示意，“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在母星上说过的话？你说在母星上时，感觉精神力平和了很多。”
炎尧点了点头：“记得。”
蒙戮也走到了楚辛旁边，帮忙解释：“从母星回来，我们对比了母星上与依蓝星上的矿物，然后又与其他星球的矿物进行比对，找出了几种母星上独有、而其他星球上没有的矿物。”
“这些矿物中，有的完全无用，而有的，对于精神力有着明显的影响。”
“其中最重要的是两种矿物，我们分别叫它们矿物A和矿物B吧。”楚辛晃了晃手中的试剂，“矿物A和B都能够让精神力海变得活跃，或者说，这两个都像是补药，让精神力变得更加强大。这其中，矿物A会可以让精神力海变得活跃。”
“而矿物B，则有催化作用，让精神力海在一定程度上产生质变，也就是孕育出精神力。”蒙戮说道。
“除此之外，你后来的猜想，我们也进行了验证。”楚辛又拿起了另外一边的一管试剂，“当初在死亡森林采集到的样本，那一次帮助你体质进化已经用掉了。好在，我后来又找人去摘了一些回来。即便马修家现在围了死亡森林，我也能够研究这种植物。这种植物比较特殊，不仅仅对于人的精神力会产生影响，同时也会对人的身体产生影响。所以，那一次你精神力暴涨改变体质时，我给你打了这管药剂，原本只是想让你的精神力海不至于崩溃，却误打误撞帮你成功改造体质。”
楚辛说的就是预备生时期了，炎尧和伊尔・马修人机对战后，因为精神力太过活跃，改造了体质。那时多亏楚辛的那一针，炎尧才成功进化了体质。现在看来，真是好运。
“研究过矿物A和B后，我们又发现，母星以外的几乎所有宜居星球，都有另外一种矿物C。”楚辛接着解释，“而这种矿物C，对于精神力完全没有任何促进作用，但同样会对人的精神力海造成影响。你们可以将矿物C理解为一种劣质的兴奋剂――会让精神力海活跃，同时却也伤害着精神力海。同时，矿物C与矿物A和B不能共存，只要混合在一起，就会变质。”
也就是说，A、B和C三种矿物，都会让精神力海变得活跃。但是A和B不会伤害到人体，C却会。
“我们猜想，矿物C可能是omega们脾气暴躁的原因之一。”蒙戮接着解释，“因为这种矿物在所有宜居星球上面都存在，它们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人类的精神力海。因为这个原因，自控力不够强的omega们，精神力海活跃，体现出来就是脾气暴躁了。”
“同样，也加重了alpha的精神力狂乱。”楚辛说道，“Alpha们的精神力没有孕育出来，精神力海时刻暴动，再被矿物C影响着，也就更加狂躁。”
“所以，在母星时，我们都觉得脾气平和，精神力海舒缓。”炎尧喃喃道，“因为母星没有矿物C的不良影响，还有矿物A和B的滋补。”
“就是这样。”楚辛点了点头，“我们将矿物A、B，以及死亡森林的植物按照一定的方法配置，制造出了第一种试剂。这个试剂会增强人的体质，同时刺激精神力海，也就是说，一定程度上可以刺激alpha觉醒精神力。但是这种试剂非常的不稳定，因为三种主要成分各自都很......强大。”楚辛寻找这措辞。
“三种主要成分结合在一起，很难达到稳定结构。”蒙戮补充，“因此，爱伦・马修说的没错，这种药剂所激发出的精神力同样不够稳定，需要长期服用，会产生依赖性。”
“原来如此......”炎尧若有所思。
“这种药剂的成本如何？”祁微明问道。
楚辛和蒙戮对视了一眼，蒙戮说道：“矿物很好找，母星上面遍地都是，宜居星球上也有，但是比较稀少。麻烦的是那种植物，目前只在死亡森林发现过。但是我和阿辛最近在研究它的生存环境，想尝试培育。但是总的来说，造价不低。”
“如果这样，那么马修家一时也未必能造出那么多的试剂。”祁微明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让人护住母星，断掉他们去母星找矿物的路。”
“这些都是你们的事了，我俩只研究药剂。”蒙戮摊了摊手，然后注意到那边一直没有说话，想着什么的炎尧。
“炎尧？你有什么问题？”蒙戮眯了下眼睛，总觉得炎尧的表情有点沉重。
炎尧看了几人一眼，问楚辛：“楚医生，你刚才说矿物C和A、B混在一起，就会产生变质。具体是怎样的变质？”
楚辛一愣，不明白为何炎尧这么问，但还是解释道：“如果混在一起，首先，矿物C的成分会发生改变，失去兴奋剂的效用。母星上面并不是完全没有矿物C，而是由于变质，成分变了，不再纯净。其次，矿物A和B也是有讲究的，他们在母星上面也并不产生在一个地方，而是分别存在与不同的地方。一来是因为促使他们产生的条件不同，一来，他们混合也会彼此影响成分构成，失去效用。”
炎尧想了想，说道：“你们两个研究的药剂，我相信一定会尽量避开对人体的伤害。也就是说，你们的药剂，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的伤害或是后遗症，对不对？”
楚辛和蒙戮都有点奇怪。蒙戮猛然想起什么，稍微睁大了眼睛。
“那么，爱伦为什么不想继续服用药剂？他觉得那种药剂是对他有害的。”炎尧接着说道，“我不太懂药剂，但我听你们刚才解释的，要让alpha觉醒精神力，一个条件是增强体质，因为肉体强大才有可能支撑精神；一个是让精神力海活跃，为孕育出精神力做准备。”
“如果说，李佳研究的药剂，用的不是矿物A和B，而是矿物C呢？”炎尧谨慎地说道。
“怎么......怎么会......”楚辛原本想说“怎么可能”，可是又觉得......怎么不可能呢。
“如果李佳用的不是矿物A和B，而是C，这样孕育出的精神力，会有什么后遗症？”祁微明觉得几人神色都不好看，沉声问道。
“虽然没有试验过，但矿物C可不会有什么好效果。”蒙戮说道，“我们说了，矿物C相当于劣质的兴奋剂，会对人体有害。如果李佳是将矿物C和草药混合制成药剂，这种药剂同样不稳定，需要长期服用。同时，每一次药剂失效精神力消失，都会给精神力海造成严重的伤害。长此以往，很有可能精神力海彻底崩溃。”
“所以爱伦才会觉得，那种药剂很不好，会伤害到他。”炎尧手心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