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经过一天准备，狄仁杰总算出发了，只有宋云同行，张天浩，蓝玉，二宝把他们送到寨门。

“两位一路小心！”

“师兄，小虎哥哥，你们要平安回来啊。”

“少爷，你照顾好自己。宋掌门，少爷就麻烦你了。”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说得我像小孩一样。我和宋兄都会照顾好自己的。”

众人道别，各有各的担忧。

狄仁杰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愿一切可以顺利。

马蹄声远，掀起一片尘埃。

……

琉璃宫虽然处在西域，但璇玑来自苗疆，宫内布置带有些南方的柔情。

辛月独自一人来到碎玉湖边，这湖本来无名，是后来灵霄起的名字，现在想来，确实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味。

湖面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

寒风并不凛冽，但刮在脸上还是有些生痛。

辛月今天没有带面具，露出那张本来就秀美的脸，加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简直美不胜收。

青狼来了，踱步到了身边。

“有没有兴趣在湖面上走走？”青狼伸手邀请。

辛月直接略过他，自己踏上湖面。

青狼跟了上去，与辛月并肩，“小月，过去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或许有一点误会。”

辛月没有理他，自顾自在冰面上慢慢行走，映衬着冰面上的倒影，活活就是一副最美的风景。

“我和你一样，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只能去争取。我的家园被毁，从小流浪，就是因为一张脸，差点流落勾栏。那时，我恨极了自己，也恨极了所有人。后来是义父收留了我，还教我读书识字学武功。只是……”说到这里，青狼脸上已有愤恨，“只是，义父被人害死了！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为义父报仇。”

辛月停下脚步，微微抬头望向天际，“所以，你必须把琉璃宫抢到手？不惜牺牲所有人？舍弃你的良知？”

青狼一顿，“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泯灭人性，一直在做伤天害理的事。这些年，你的手段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琉璃宫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誉，都让你给毁了。而让你拥有现在这一切的是玉哥哥，你却害他惨死。”辛月闭上双眼，任由寒风拍打，想起那天灵霄耗尽生命救自己的情形，越发觉得难受。

“如果灵霄没有私心，那就不会有琉璃宫，更不会有琉璃宫的左右使，这些年我的所作所为，他也看在眼里啊，怎么他就不阻止呢？小月，你就真的这么相信他？”

青狼看着那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光华，轻叹一声。

“也罢，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

碎玉湖很美，但湖上之人更美，青狼也是阅人无数，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就像眼前人一样让人动心，让人魂牵梦萦。

收已不自觉地轻轻拉开辛月的发带，任由一头青丝如同瀑布一样倾斜下来，“元芳，我喜欢看你，你是这么的好看，以前对你的种种，是我不对。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在一起是最合适不过了。”

青狼本来就俊美，和辛月站在一起有说不出的好看，如果没有种种的过往，或许也能叫神仙眷侣。

“青狼，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就算一辈子囚在此人身边，辛月也不可能对此人有任何感情。

“因为你的心已经给了狄仁杰吗？”依然是那么温柔，那么平静地语气，却有一种让人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