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顽劣熟透欲滴。
第48章顽劣熟透欲滴。
“现在知道害怕了。”祁屹虎口卡上她的脖颈,“看你昨晚的表现,我还以为之前每一次你在我面前露出的那点胆怯都是装出来的。”
“你先……出去!”
云枳呼吸被迫窒了窒,急需什么让她的精神着陆,本能地擡手扇在他脸上。
掌心落在他脸颊的那一秒,除了响起的清脆巴掌声,与此同时清晰传出的,是头顶的人凛了一息的呼吸,以及扎根在深处、不断满涨的凶悍。
云枳愕然地睁大了眼。
“在床上,你的这点力量并没有任何逼退作用。”祁屹看穿她的不可置信,附在她耳边,声线透着冷,“只会让男人更兴奋。”
说完,他没给她做多余事情的时间,捉住了她的双手圈握着压制在她头顶,调整角度,缓慢研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人呼吸节奏终于有些变了。
原先眉眼里呼痛的蹙意逐渐被另外一种甜糜的混乱取代,每后退一厘,里头温着的情动就被带出来。
终于,他彻底抽身,水淋淋“啵”的一声,像红酒瓶里拔出的橡胶塞。
显然,绷着足尖的人没能预料到他突然的离开,应激般绞紧。
感受到那阵密不透风、令人月要眼发麻、嘬吸着的挽留,祁屹抄了抄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狠狠地在她侧臋落下一巴掌,“□□,夹什么?”
“那么着急?”
云枳心尖一颤,咬唇不说话。
拆开那枚撕到一半的包装戴好,他重新拓进去。
酒店内置的防护措施尺码不匹配,准备又太仓促,重新买回来的只能说相对凑合用,他被勒到生痛。
从头来过,推进依旧不够顺利。
云枳在微微发抖。
祁屹很了解云枳的身体。
她的身体就像她的性格一样,表面看起来温良,实际充满了顽劣和反叛,昨晚发生的一切也都切实地印证了他的想法。
只是看着她紧皱成一团的小脸,眼中氤氲的泪水,那种模样实在太可怜,他呼出一口气,一寸寸按下被她激起的那点怒气和不可名状的心浮气躁。
停下动作,他俯身吮上她的额角、眼睫,舔舐挂在她脸庞咸咸涩涩的泪,问她:“为什么哭?”
云枳偏过眼不看他,“因为你是公狗,发情的公狗。”
祁屹在她嗔怒的语气中失笑。
为了分走她的注意力,掌心再度攀上她柔软的心跳,攥出深深浅浅的指痕,再耐下性子沿着她的曲线往下揉,拨弄着帮她缓解:“再忍一下。”
其实没有最开始那么痛了,但是突兀的存在感太强烈,想要容纳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听见他忽然变换的态度,云枳有气无力地瓮声:“你就是个混蛋……”
祁屹鼻尖抵着她,在她颈窝嗅了嗅,这次甚至淡淡“嗯”了声,“是,我是混蛋。”
云枳微微睁开眼,透过斑驳的泪光看他。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她心底对他更准确的形容,是某种大型猫科兽,上一秒还威风凛凛,现在却忍着欲.色,忽然温驯下来,摇身一变成了好好床伴。
诡计多端的男人。
云枳想狠狠推开他,心底却又升起另外一个声音,让他快点抱紧她再——
来不及细思,也不敢细思,但电光火石,祁屹就察觉到她的那点细微变化。
“是不是准备好了。”他问,但没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
云枳眼睫微动,敛了敛眸。
还没说话,也没机会再说话,因为头顶这个眸底像有高山晨雾笼罩的男人突然挞伐起来,一双黑色瞳仁暗得令人心惊。
“宝贝好紧。”
他周身被蒙上的一层迷离光影晕染了她的视线,很快,她不能再看见他了,因为陌生的汹涌顺着四肢百骸蔓延着冲刷上她。
如同被丢进深不见底的海水中,波涛击打、再抛高,不知不觉就被闷在水下变了声调。
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桩失控究竟是由谁先发起的主导。
祁屹拿云枳这种让人发疯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心脏发热,只能托起再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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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奋力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每每结束,情形都很狼狈,彼此交换过汗水和体.液,以至于只能辗转在床幔和浴缸之间,弄脏了洗干净,洗干净又被弄脏。
转移中也很少分开,与其说是祁屹很轻易能把云枳抱起来,不如说是这一段路往往更深地感受到彼此,走动中都难舍难分。
大少爷什么时候有过和别人共浴的习惯,又什么时候轮到他亲手照顾别人洗澡。
又是擦脸又是擦身体,动作姿势和温柔完全不搭边,他面无表情、屈尊降贵,像在清理一只顽皮落水的小猫。
从日出的日落,时间成了彼此之间最被抛在脑后的东西。
云枳自认为体力不错,但在祁屹面前实在相形见绌,每每偃旗息鼓,谷欠望却会被搅弄到卷土重来,只剩接受他这一件事,她感觉自己像彻底沉了船的水手,只能靠攀附在面前的人的肩膀上找到自己的白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