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虞棠,一开始,是你先说你要我…… - 被疯批大佬强取豪夺后 - 在下重来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沉默“虞棠,一开始,是你先说你要我……

沉默“虞棠,一开始,是你先说你要我……

手术室内的冷气很足,虞棠躺在手术椅上,有点冷。刺眼的灯光让她微微侧了下脸,躲避了光晕。

旁边是麻醉师,虞棠瞧见她手里的注射器,她说她有点怕疼,真的有点怕,但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来没有,或者还说了其它的话,虞棠记不清了。她的眼角好像还有点冰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气。

很快,她有点困,困到不知道自己已经闭上了眼,她怕疼,她仍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没有说出来。

或者,她已经死了?

虞棠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梦里一片苍白,只有不停的雨声,她找不到躲雨的地方,再低头一看,地上的根本不是雨水,而是大滩的血……

潮湿、血腥。

她往后躲,想要逃,逃到没有雨的地方,逃到筋疲力尽,她还在原地,在那摊血泊中。

悄无声息地睁开眼,她才发现泪流了一脸。

哪怕过了很久,虞棠也从未曾那场暴雨里走出来,尽管雨已经停了。

医生交代虞朝先,说病人需要静养,而且病人情绪太差,精神压力绷紧,不利于身体恢复。所以要格外照顾病人的情绪,饮食也要注意温补,避免冷食。

医生以为二人是新婚夫妻,安慰道:“你们还年轻,要孩子还有机会,先养好身体,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天晚上,虞朝先就抱着熟睡的虞棠登上飞机,虞棠沉沉地睡了一夜。

直到早晨,虞棠才被直升机的声音吵醒,虞朝先将她带到了私人小岛,岛上配备了医疗团队、星级厨师和管家佣人。

她发现自己在虞朝先怀里,他手里是她之前喜欢的鲨鱼抱枕。虞棠赶紧离开他,推开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虞朝先低头看她。虞棠贴着窗往下看,眼下是无尽的碧海。

海水与蓝天相接,云在水里海在天边,安静得仿佛世界都在静止,玻璃地板下还能直接观赏热带鱼群、海龟甚至鲸鲨;远处是茂密的榕树和椰林,树林深处还有天然淡水瀑布。

环境好、很安静,私密性也很强,很适合修养身体。虞棠挺喜欢这里,如果虞朝先不在的话,她可以抱着书晒日光浴一整天。

可虞朝先在的话,为了避免和他碰面,她都是缩在床上,只要盖上被子,就可以不用看到他。大有闭眼就是天黑的自我安慰意思。

床上她缩成一团,背对着他。从手术结束后,虞棠就再没和虞朝先说过一句话。不和他说话,和除了他以外的人说话。

无非就是打电话问米奇有关虞延庭的葬礼的事情,虞朝先一清二楚。

虞朝先坐在她对面,目光扫了眼桌上被扔下的项链,冷白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耳边时不时回荡虞棠手术前对他说的话:我们这样肮脏的关系,是不会有孩子真的愿意留下,别说我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会留下它。

虞朝先知道虞棠恨他。虞棠说恨他一辈子,这和说会想他一辈子,有什么区别。

没关系,他纵容她的倔强,默许她的反抗,甚至欣赏她偶尔流露的锋芒——折断她傲骨的过程,远比驯服一只温顺的金丝雀有趣得多。

在虞朝先看来,情爱乞得不来,亦不可购买。唯独能强夺。

他有的是时间。

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声被无限放大,虞棠知道虞朝先还没走。

“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外面不安全。”沉默间虞朝先先开了口,他知道她在问米奇什么时候送她回英洲,要开学了。

他刚说完,虞棠就扯上被子盖住自己,不想听他讲话。

虞朝先看她又开始倔脾气,说是说不得,只能用她感兴趣的做交换:“命重要还是上学重要,法洲近期会和英洲开战,去了当靶子?听话,项链戴好就带你去葬礼。”当初法洲在竞标会当初大量订购无人机,就是为重新划分英法隧道界限做准备。

听到虞延庭的葬礼,虞棠被子扯下一点,哥哥抚养她这么多年,她一定是要去送哥哥最后一程。她从被子伸出手,拿起才被她丢在桌上的项链戴好。

至于虞朝先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他的一面之言,她才不会信自己不是妈妈的孩子,不是哥哥的妹妹。

尽管她自己也无法理解,按理说她和虞朝先没有血缘关系,她的心理压力会就此减轻甚至彻底放下去,可是比起和虞朝先的不伦关系,她更害怕自己和妈妈哥哥没有血缘关系。

这在她看来才是真正的被抛弃。

只是……虞棠对童年的一些记忆有过美化,她都已经分不清那些回忆到底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存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教堂里的妈妈真的在哭,有时候也在躲哥哥。

如果,如果哥哥真的强迫了……记忆力模糊的片段拼凑,妈妈抱着她,问她会不会有一天恨自己和虞延庭。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该恨谁,更不知道该去珍惜谁,才可以不让她一个人孤独绝望地活在这世界上。

她想抓住点什么,真的太想抓住些什么。可如果连哥哥的疼爱也是假的,她到底还能拥有些什么。

虞朝先端着水杯过来,摸了把她的额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只有对他沉默的抵抗。

虞棠擡头看他,有那么一会,就陷入了对他的恨意中。

“虞棠,你想要什么。”虞朝先单膝跪在床前,抓住她的手,看她,“我全都给。”

虞棠嘴角动了动,长时间没说话,再开口嗓音嘶哑,她要的也很简单。

“我要自由,要离开你。”她抽开手,说,“你可以给我吗?”

男人的沉默,让虞棠再次确认,她和他说话,纯粹是在白费口舌。

虞棠这回没有再缩回被子里,也没闭上眼,视线里有虞朝先的存在,可她眼里没有。

没有比无视更可怕的情绪,连恨都没有。

“之前你又为什么说要我。”床边响起虞朝先的声音。

虞棠皱眉,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手里空后,虞朝先指尖抚摸着手心疤痕,他问:“在别墅天台上面对吉迪恩,你为什么主动开枪保护我,为什么说我们是一家人谁也不能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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