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点六章:死道友不死贫道 - 妖皇盛宠:天命皇妃 - 凡云玲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八点六章:死道友不死贫道

翌日

青华山

石婆庙

聂意林在床边守了一整夜,快天亮的时候,他才疲惫的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

宫明珠是在一阵疼痛刺激下苏醒的,她眉头紧皱,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下,立刻被透过窗户纸洒进来的白光刺的太阳穴一疼,她想抬手遮在眼前,可手指刚一颤抖下,就疼得她闷哼了一声,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疼的令她心魂都为之发抖。

聂意林一下子就惊醒了,见她醒来了,他忙起身去温柔的按住她双肩,俊朗的脸上是毫无遮掩的担忧之色,清润的嗓音很温柔的安抚她道:“金陵公主,您受伤很重,暂时不能乱动,请您安心的好好躺着,好吗?”

“疼!”宫明珠身上的疼痛虽然令她忍不住颤抖,可她最关心的是她的脸,为什么也好痛?为什么要用布包裹着她的脸?她的脸到底怎么了?

“金陵公主,你别激动,这样对你的伤势不好。”聂意林本来好因为碰到宫明珠身子而红了脸,可此时他却管不了其它了。

金陵公主伤势太重,她这样乱动,一定会加重伤势情况的。

宫明珠忍着身上的疼痛,也想要去碰触自己的脸,可她的手抬不起来,她浑身都好痛,她感觉不到一点力气,她心里升起无比的恐惧,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她望着按着她不让她乱动的男子,嘴唇苍白的虚弱问:“我到底怎么了?我的脸受伤了是不是?为什么我使不出力气来,我是不是再也起不来了?”

“没有没有,你只是伤势太重,暂时不宜挪动,等你伤势痊愈,一切都会好的。”聂意林温柔的笑望着她,只希望能以此安抚她不平静情绪。

“一切都会好的吗?”宫明珠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也许是对方的笑太温柔了,也许是他话语中的真诚,令她莫名觉得安心了。

她能平静的望着对方,也能冷静的回想掉落悬崖的那一幕,是宫明雪害她的,是宫明雪把她推下悬崖的。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明明是对宫明雪最宽容的人,她也是最关心宫明雪的人,为什么她们身为亲生姊妹,宫明雪却要这样对她?

聂意林见她又情绪过激的落泪,他只能坐在床边板凳上,温柔的安慰她道:“金陵公主,我虽然不知道你坠落悬崖的真相,可我看得出来,关心你的人很多。你知道吗?昨日你坠崖,太上皇他们是直接跳下去寻找你的,每个人都弄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在见到我和你在一起时,镇南王还差点把我当坏人给打一顿呢。”

“九叔他们……”宫明珠一直都不敢太亲近她那些叔父,可她出事后,他们却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她……

“金陵公主,你伤势太重,是太上皇他们抬你来山上的,因为他们暂时有要事,才会把你交给叔公他老人家看顾的。”聂意林觉得他有必要解释清楚这些事,不然的话,这位公主殿下,定然又要难过的哭了。

宫玉曜出现在门口,他举步走了进来,一袭黑色的飘逸斗篷,面纱遮去大半容颜,只有一双微冷的桃花眼露在外面,正沉冷的盯着聂意林,一瞬不瞬的仔细打量。

聂意林对于这个乍然出现的神秘人,他眼神透露出几分防备之意,站起身来,挡住此时躺在床上宫明珠的身影,温和的拱手笑问一句:“敢问尊驾,如何称呼?”

宫玉曜收回目光,根本没有理会聂意林,而是举步走过去,十分粗鲁的拨开挡路的聂意林,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出去!”

聂意林不认识宫玉曜,宫明珠又身受重伤不能动弹,他如何敢让一个陌生人和她独处?

聂淳一袭白色布衣鹤氅到来,他负手站着门口,望向聂意林淡笑说:“他是太上皇留下的人。”

聂意林瞬间也就明白了他叔公的意思,他转头看了躺在床上的宫明珠一眼,又看了看这位奉命来保护宫明珠的神秘人,脚下顿了片刻,他才举步转身走了出去。

宫玉曜望着关闭上的房门,片刻后,他才在床边坐下来,望着疑惑看着他的宫明珠,他抬手揭开了蒙脸的面纱,露出了一张隐藏黑暗中多年的白皙脸庞,他唇轻启似叹息唤一声:“明珠,我是五叔。”

“五叔,你没……”宫明珠眼中含着激动的泪,她没想到她还能见到五叔,这个曾经最爱逗她们兄妹几个玩闹的叔父,他居然还活着。

宫玉曜望着激动落泪的宫明珠,无奈一叹道:“多少年过去了,小丫头也长大了。可这爱哭的娇气小样儿,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五叔明明说过,女儿家就合该是娇气的,不娇气,都不招人疼。”宫明珠掉着眼泪,边哭边说。

宫玉曜无奈的笑了,当年他哄她们的事,她居然记到现在。唉!他还真是害了宫家的这些姑娘家了呢!

宫明珠望着笑容依旧像桃花春水一样温柔的宫玉曜,她鼻音浓重的哽咽问:“五叔,我的脸……是不是,好不了了?”

“别胡说,有小九在,怎会医不好你?”宫玉曜之所以出面,只是为了稳定宫明珠不安的情绪。

他算着,小九他们应该快来了吧?

宫明珠伤势过重,醒来又是哭又是笑的,此时自然是力乏的昏睡过去了。

宫玉曜在宫明珠睡着后,为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向房门,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聂淳负手在外站立着,白发以木簪挽起,雪须随风飘扬,身着一袭宽大的白色鹤氅,道骨仙风,颇有高人姿态。

宫玉曜已重新戴上面纱,他缓步走过去,站在聂淳身边,与他一同望着山上岚烟,眸光悠远的叹一声:“聂老,你当年离去的真相,我与九弟已知晓了。”

“都过去了。”聂淳淡淡一笑,转身看向宫玉曜,眸光慈祥道:“汝南王,往事不可追,且放下吧!”

宫玉曜望着面前的慈祥老人,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差点成为一国之君的人。

当年他不知道皇曾祖是怎样的想法,为何会有意将皇位传给一个外姓人?

可聂淳的确差一点做了皇帝,如果他不毁了那道皇曾祖留下的遗诏,如今坐拥天下的人,便不会是宫明羽,而会是那个在厨房里熬粥的书呆子了。

聂淳目光平静的看了宫玉曜一眼,回首去望着在朝阳下渐淡薄的岚烟,淡然笑说道:“聂家本为开国功勋之后,当年封王封侯者居多,唯有聂家祖先只求拜相。可在其中,其实有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便是我离去的原因。”

天下安定难得,宫家要履行当年的承诺,可他却不能要这个江山。

如今看来,他当年的放手是对的,没有他的放手离去,就不会有明月国数十年的安定。

如今往事如烟,他也已是迟暮之年,世间的功名利禄于他而言,倒还不如这暮鼓晨钟,他又何必再让后世子孙,去被这权利枷锁所束缚呢?

他一生无儿无女,聂意林已是聂家唯一的后人。

他如今别无所求,只希望这孩子能一生幸福,平平安安,无灾无难便好。

至于其他的?都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何必去追求那些个劳神的东西呢!

“叔公,您今早还喝玉米粥吗?”聂意林在厨房里探头问了声,他喝了几日玉米粥,总觉得肚子很不适。

所以,他想换换口味,不想再喝玉米粥了。

“今日有贵客要临门,把那虎肉磨成肉泥,熬煮些肉糜粥吧!”聂淳回头吩咐罢聂意林,便又回头看去,而宫玉曜却早已不在了。

“吃老虎肉吗?”聂意林在厨房皱了下眉头,随之摇头无奈一笑,要是早知叔公也是吃肉的,他当初就该把那头熊的熊掌切了带回来。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