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萤火墓4 - THA异闻纪实录 - 姜玖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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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萤火墓4

4.

“不记得了?三星堆出事后的游客审讯里咱们见过,因为你出现在了监控里,所以是由我和神荼对你进行单独盘问的。”阳光眼镜男见我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于是善意的提醒道。

神荼?!

我头皮又炸了一下,那个光是看着人就能用眼神把对方杀死的黑发蓝瞳的男人?!我算是太有印象了,那眼神活生生让我在南方的艳阳天里冻成呆逼,我记得我当时出了审讯室后就对天起誓今生与此人死生不复相见。

眼下赤道就在眼前,极地还会远吗?

但是关于清白的问题还是必须要重复的,于是我数不清多少次的重复道:“三星堆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不是看过酒店录像,证明过我当晚一直在酒店吗?”

“我知道……”他欲言又止,眼神扫了我一遍又一遍。

“我要回寝室了,再见!”说完我将行李箱往前一推,看着它呈自由滑行状态往前去,我立即跟了上去。

下一秒,几乎是眨眼间,我看见我的行李箱被那个叫神荼的家伙拎在了手里,微长的黑色刘海下,冰蓝瞳孔里是一派的肃杀和寒气。

“你……”我差点腿一软没给跪下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死定了,这次又得说不清了。三星堆的经历还在眼前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一帧的跳跃,我单手捂着脸,大写的生无可恋。

校长办公室:

落地窗让阳光更加肆意的渲染着这个房间,红木桌椅上被浸润了一层蜂蜜般的色泽。厚重的米色窗帘安静的悬挂在窗户两边,纷繁复杂又典雅贵气的花纹蜿蜒盘旋在帘布上。桌上的天堂鸟美好妖娆的尽情绽放着,一派的春意盎然。

“你是哪个学院的?叫什么名字?”校长坐在我正对面,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僵硬笑容,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愁容和焦虑。

“美术学院,常青。”我简短的回答道。“常青?”我听到安岩低低的重复了一句,接着评价道,“好个不分男女的名字。”

其实他的声音真的挺小,可奈何我从小就对声音十分敏感,就算这样也被我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我们学校有一支登山队失踪了,这件事你知道吗?”校长继续问道。“登山队?失踪?”我愣在那里,摇摇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这次假期。失踪的人一共有六个,两个女生都是你的室友,你不知道吗?”校长微微颔首看着我。

我当下被这一系列的消息给冲击得有些眼前发黑,好半天才接下去,“我不知道……她们,死了?”“不,只是失踪了。目前还没有定论。”校长说完起身走到我身旁拍拍我,“你安岩学长跟我把你在四川的事情说了一下,也许你是真不知道。不过我们希望,如果你想起来什么有用的事情,及时联系我们好吗?”

说完,他又转向安岩他们:“我还有些事,媒体和家长都需要我来应对,恕不奉陪了。”“好的,我们也会尽全力寻找真相的。”安岩说这话时,暗暗握了握拳头。

神荼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靠在玻璃落地窗前,任阳光洒了自己一身,那份清冷的气息在温暖的阳光里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加明显了起来。

坚冰似玉。

此刻他双手抱在胸前思考着两件事间或许会有的联系,期间也有打量过坐在座位上呆着的女孩。黑白格子衬衫,黑色修身九分裤外加小白鞋。

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十分娇小。齐刘海娃娃脸配上一条及腰鱼骨辫,容貌绝不惊艳,属于耐看型。目测身高不到一米六,很难想象如果是她,是怎么将那棵巨大的青铜扶桑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的。

巨大的萤火虫,消失的登山队,不知所踪的青铜扶桑,还有这跨越了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神荼微微皱了皱眉,这些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还是另有玄机?

“好了,你也别太难过。那登山队里也有两个和我关系不错,我能明白你的心情。而且也没有证据说明他们就死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安岩自己也着急,但看我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安慰道,“你想想,这几天有没有收到过你室友发来的消息?有的话我们也好尽快找到你的室友,对吧神荼?”

说着转向那个清冷孤傲的黑衣男人。神荼不置可否,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在将回忆里的所有细节放大,力图找到一点点突破口。

被冷遇安岩仿佛在早已习惯,略略尴尬的朝我笑笑:“那个家伙对谁都那样,你别介意。”

我咬着嘴唇低着头,死死盯着鞋尖,脑子里炸成一团,安岩的安慰听起来都掉到了地上一样。

“那,要不我们先走吧,我认得还有好几个登山队员的室友,我们先去找找他们。”安岩起身对神荼说道。

神荼直起身子表示同意,径直往门口走去。

“被吃了……”我颤抖着说出了会学校前收到的来自室友的消息,原本我以为她是发错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而我当时竟然因为三星堆被审问的事生闷气没有及时回复!!

“常青?”安岩和神荼都停了下来,安岩追问了一句:“什么被吃了?”

“他们……被萤火虫,全部吃掉了。”我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看着他们,惊惧之色溢于言表。

――――――――

假期已过,学校又恢复了正常的上课秩序。六个登山队员的家长还在学校要讨个说法,这件事情尽管校方已经极力镇压但还是因为家长们联名在网上曝光了这件事而一发不可收拾。

每天都有不同的记者,或自发,或受失踪学生的家长之托,在学校里见着同学就问个不停。一开始还有一些同学愿意回答,后来因为问的问题越来越尖酸刻薄,而各个学院的辅导员又已削减学分为威胁,愿意搭理他们的人越来越少。

可即使这样,大家的沉默在记者笔下却变成了“这个学校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

网上,电视上,报纸上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质疑,揣测和诋毁。一时间整个学校人人自危,学生周末不许出校园,请假制度简直严苛到了军校的标准,每天晚上三次查寝。

这一系列战时政策在短时间内因为失踪学生的阴影而没有遭到学生的强烈反抗,但谁都知道,如果这件事再不结束,那学校面临的压力将不仅仅是外部的恶意中伤,还面临着内部的崩盘。

六个人,有两个女生,而且这两个女生都是我的室友。

这一惊人的巧合无疑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已经在这三天内见过无数的记者和所有学生的家长。

对于他们的提问和刁难由一开始的难过渐渐麻木起来。

期间安岩倒是来看过我几次,也在记者围攻我的时候替我解过好几次围,不过他似乎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执行,叮嘱我放宽心好好休息后,每次都走得很急。

不过他有一句话我倒是很感兴趣,他说,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我能懂。

他说这话时,眼神不自觉地瞟着画室另一头正在全神贯注看着我的彩铅画的神荼。黑发蓝瞳的男人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看着那些画,我倒是觉得看画的人比画还要好看。

这是不争的事实,反正昨天THA校园特别讲座那次,当神荼只是靠在门边什么都没干就让整个多媒体教室的争论焦点瞬间转移成“这个帅哥有没有女朋友”,让那个圆润得很可爱的江小猪同学站在台上万分尴尬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我甚至有的时候怀疑把神荼给丢到摄像头面前,这次讨伐大会是不是就可以秒变相亲比武场。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而已。那家伙精得跟鬼一样,遍地开花的摄像机愣是一个也没拍着他,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每次他们走后不久必定是大波像僵尸一样涌来的记者,而且问遍了我所有认识的人也从没提过他们两个,显然那些记者根本没发现我还认识这两个人,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天生的遇镜隐形体质。

太阳缓缓的沉了下去,我看着那金红渐渐消失,从遥远的西方,一种贵族气的丝绒蓝渐渐的由浅及深的蔓延过来,画室内最后一丝太妃糖色泽的落日余晖消失的时候,我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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