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海活人雕塑15
虽说是生日晚会,不过因为我还没有恢复,所以也就闹到九点半就散了。
说散了的人是神荼,大家也就没什么意见,送了礼物和祝福后各自休息去了。
临了的时候,我看着正在和安岩一起打算把这次充满了教育意义的希腊之旅硬生生掰成苦情剧的江小猪,心叫不好。
就这势头发展下去,我估计后面就是“来自工农阶级采茶女的愤怒,始于护花使者常青的真【狗】情【急】爆【跳】发【墙】”这种篡改历史的可耻行为了。
为了广大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和我自己的一世英名,我决定要转移一下话题。不然,明天论坛上我英勇无畏的为国捐躯行为就变成“因为爱情”了。
这太可怕了,真要这样,那还不如让美杜莎咬死我算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我是个身体控制思维的奇葩。因为在我住院期间,安岩曾经问过我:“你当时为什么要捂神荼的眼睛?他只要闭上眼睛就没事了。你只需要把他推开不就行了,摔一下又不会死。”
我记得我当时在喝完安岩递到我嘴边的汤后,还打了一个回声嘹亮的饱嗝儿,然后慢悠悠地说道:“我当时给那采茶女吓了一跳,全忘了。”
安岩因为采茶女三个字,笑了一整天。还好那天神荼不在――反正我没看到他就对了。
“小猪,你调查许建飞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我本来只是随口问的,也没指望他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可没想到,江小猪竟然立刻闭嘴了,只是扒拉着盘子里的蛋糕。再看王胖子和张天师,也不说话,专心致志的吃着碗里的东西。瑞秋则干脆转向神荼:“神荼哥哥,我来收拾,你们去休息吧。”
你们这帮人演技也太差了,我都看出来了,更别说……神荼?他怎么也没说话?他知道什么?
神荼嗯了一声,依旧喝着杯子里的果汁,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也懒得看我。我下意识地转过去瞧了瞧安岩:
安岩不比神荼,他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神荼的话,别说秋水了,太平洋望穿了我都看不出来。
不过安岩和我一样,都是一脸懵逼。
想到前几天我还痛下决心找神荼谈一下人生和理想,没想到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看着安岩往靠背上一靠我就知道,没戏,这次他不打算再当传话筒了。我算是悲了个催的明白,以前那种“别人动手,衣食无忧”的日子彻底没了,往后我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神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说得相当开门见山,没办法,什么花招在神荼面前都是白搭。这不仅是实力上的差距,更是智商上的碾压
怎么看神荼都是斗战神,我则是个彻头彻尾的战五渣。
不过如果可以选的话,我还是比较希望神荼依旧保持着他那优雅得跟英国贵族似的喝水动作,不要抬头看我。
可惜我和他八字不合,每次都跟我反着来。
随着神荼一双眼尾上挑得很妩媚的冰蓝凤眼淡淡的盯着我,我立刻就怂了。在我被他眼睛里那汪盖了一层薄冰的潺潺桃花水给化得祖宗都认不出来之前,我决定投降,再次转移话题。
谁知,他却主动开了口:“说吧,省得浪费时间。”
他说得没错,即使今天不知道,我也会逼着江小猪告诉我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嗯,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江小猪吞下最后一口蛋糕,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许建飞,他跟异端审判局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我示意他继续。
“许建飞,我们所查到的信息来看,他……他……”江小猪他了半天也没他出个下文来。我啧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王胖子和张天师:“你们说。”
“我说话直接,阿青你别介意。”王胖子擦了擦嘴道:“许建飞不是活人,我们查到了他八年前的死亡证明。他应该是被异端审判局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给弄成现在这样的。”
“死亡……证明?八年前?!”我惊呆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我真的有点缓不过来。
“关于他,我们能查到的很少。只知道他不是正常人就对了,而且他应该是当初诺兰安排在你身边的人。”张天师捋了捋胡子说道:“一直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我想,你当初和小师叔他们刚遇见时,回四川解决神树扶桑事件的时候。阿青你不是在机场安检那里出了岔子吗?我想就是许建飞把你的去向告诉了敌人。因为当初我们没有意识到,所以把你的事和他说了。”
“后来他还在你们去危地马拉找神荼的时候来过我们这里,估计也是因为这样,诺兰才会在那个金字塔里等着你。”王胖子顺着张天师的话说了下去。
“还有呢?”我对于后来的事倒不觉得有什么了,因为这简直太和乎情理了。
“还有就是那封从危地马拉寄给你的快递,以及那个从内部论坛发消息到乌克兰的人,也是他。”张天师说完,端起一杯清茶喝了一口。
“继续。”
“没了。”江小猪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很失败的样子:“关于他,我们只能查到这些。”
“休息吧。”神荼放下手里的杯子,率先离开了座位。
而后,大家也陆续散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透,我醒得格外早。也许是因为之前在医院睡得太多了,我真没什么困意。
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心不在焉的拿过来一看,是条含附件的彩信和一个地址。发件人我没有备注。
我点开看了看,是一个视频。
可当视频播放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冷汗都下来了:
因为视频里的人,是我好久没见的妈妈。
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手机:
妈妈被绑在一个光线相当昏暗的地方,被胶带封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红肿,看起来哭了很久,整个人十分憔悴。
“虽然THA已经将你的信息从你的学校注销了,不过,我通过一个你很熟悉的人提供的信息找到了这位可怜的女士。”镜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有着猩红瞳孔的黑人,他说着笑了笑,露出了吸血鬼标志性的獠牙。
“怎么样?要来找她吗?”说着,男人撕下了妈妈嘴上的胶带。妈妈咳了几声,嘶哑着嗓子几乎崩溃地朝镜头大喊我的名字,让我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来吗?Imean,bealone.你那么聪明,应该懂得告诉别人的后果吧?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你母亲,你敢赌吗?sweetheart.”
他说的那个人,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指许建飞。我刚刚新生入学的时候填写的资料一定被他当时就拿去给了异端审判局。
半个小时后,我背着单肩包来到了彩信上说的地点。
这是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地上一层,地下还有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