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欺骗了
萧楚楚趴在桌上看着已经被她开膛破肚的药包满脸凝重。
牛皮纸内包裹着的是各种各样的药材,黄的红的都有,她扒拉了半天,却只认得那个红红的应该是大枣,那剩下的一堆她研究了半天也不认得是什么东西。
她从中捡起个灰白色的叶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薄荷清香直冲脑门,顿时让她神清气爽,她将叶子重新扔回那一堆药里,重新把纸包包好。
萧楚楚打开窗户看了看窗外,发现已经暮色暗沉,赤红色的火烧云飘在天边,层层晕开,有些地方还带着淡淡的粉红色,更显得浪漫又唯美,她趴在窗边看了一会,才晃晃荡荡的走回座位。
“还是赶紧干活吧,不然明天老头子又要砸东西了。”她摊开宣纸,照着老头子给她打的样子一笔一划的描起来。
她笔下动作未停,心里却在画着魂,也不知道林栖迟又抽什么风,无缘无故的给她送什么驱寒的药,难道是员工的福利?人手一份?
她看了一眼笔下的字“哎我操!”萧楚楚一声低咒,然后一把将桌上的宣纸拿起来团成了个团胳膊抡圆了扔出去,像扔垃圾一样,有多远扔多远。
萧楚楚颓然的放下了笔,无奈的捏捏眉心。
这不是疯了吗。
刚才她写的居然是林栖迟的名字。
她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一瞥桌角,就看见毛笔的笔头处正无声的在木桌上晕染着墨水,桌上已经有一块黑了。她将毛笔拿起来放到笔格上,耳边突然回响起了那个总是让人火大的含笑声音“毛笔不能随意的置于桌上,墨汁会弄脏木桌的,要放于笔格之上才行。”
“麻烦。”萧楚楚撇撇嘴,却还是将笔格上的毛笔正了正位置。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完成老头子罚的一千遍,她拍拍头,将刚才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拍了个一干二净,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读书时候不让恋爱了,太耽误事,抄个书都能抄错名字。
呸呸呸!
萧楚楚朝地上呸了三声,攥着笔跑到门口捡起那个纸团投到火炉里,盯着它燃烧成灰才长舒了一口气。
再一次的重新坐好,她闭眼稳了稳心神,这才斗志昂扬的拿起来笔来开始完成那要了她老命的一千遍。
一定是因为最近林栖迟就跟吃错了药也一样天天在她面前晃,害得她都无法正常生活了。
她忿忿的攥紧了笔,力气大的险些把笔杆拦腰折断。
远在自己寝房的林栖迟小王爷则是打了个喷嚏。
“王爷?”正在为林栖迟磨墨的侍女吓了一跳“可是感染了风寒?”
“无碍。”林栖迟揉了揉略微发痒的鼻子。
难道是自己也体寒了?
看来自己也要煎些驱寒的药来服了。
清晨,天边刚透出鱼肚白,偶尔有几只恪尽职守的公鸡扯着破锣嗓子鸣叫几声,盖过了草丛中低微的蝉鸣,空气里泛着潮湿阴冷,嫩绿的草叶上挂着几滴透明的露水,积攒了一会后终于不堪重负的滴到泥土里,消失无影。
碧云翻了个身,然后悠悠转醒。
她将被子盖到还在香甜入睡的秋夕身上,动作轻柔的起身穿衣梳洗。
她穿戴好后,便走到寝房的最里端,那里是萧楚楚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