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
早晨的阳光暖暖地映在窗帘的遮光布上,遮光布尽职尽责地做着它的工作,将刺眼的阳光阻隔在卧室之外,寄希望于卧室里的人能继续安然酣眠。
时钟一针一格地走着,卧室内安静地能清晰听到秒钟摆动的轻微“咔哒”声,以及两个平缓悠长的呼吸声。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沈庭舟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抱着一具光溜溜的身子,滑滑的,嫩嫩的,一个激灵就被吓醒了。
但醒归醒,可他不敢动,原本他抱着裹着被子的祁欣,可谁知道半夜怎么睡的就睡到一个被窝里去了,祁欣还跟个八爪鱼似的抱着他。
最要命的是祁欣一条腿骑在他的大腿中间,顶在比较尴尬的地方。
男人嘛,都懂得,晨勃不是说谁想控制就能控制了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基本上有一点刺激就能立旗杆,再加上这会儿还抱着原本就喜欢的并且还一丝不挂的大姑娘……
得他还穿着睡衣。
沈庭舟很煎熬,往常晨勃上个厕所几分钟也就下去了,可这会儿祁欣枕着他的胳膊睡的正香,他撤都撤不出来,只能硬挺着。
实在忍不住了,他试着抽抽胳膊,祁欣立马有感觉似的,皱着眉不高兴地哼哼两声,跟个小奶猫似的又往他怀里拱了拱,膝盖往前一顶。
沈庭舟“……!!!”
祁欣:“……???”
可能也是感觉到自己碰了不该碰的地方,祁欣几乎立刻就醒了,在脑海里踏过一万只草泥马之后,她心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真大。
沈庭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现在真想不管不顾地将祁欣揉进身体里,放肆的,疯狂的碾压她,占有她,以解他长久以来的饥渴难耐。
但他心里清楚,真那么做了就是乘人之危,小人行径了,就算祁欣能原谅他,他自己道德底线上的那道坎都过不去。
虽然祁欣一千一万个愿意被他乘一个危。
祁欣没敢睁眼,她假寐着仔细体会这一刻的温存,忽然感觉到原本还抱着自己的手臂渐渐松动,似乎是想要松开她。
别啊,她还没舒服够呢!
索性她也不装睡了,用力紧紧搂住沈庭舟,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间,涨红着脸轻轻耸动膝盖,她感觉自己脑袋顶都要冒烟了。
“唔……祁欣!”
感觉到原本已经松劲儿了的胳膊登时绷紧,沈庭舟喉间措不及防溢出一丝沙哑性感的呻/吟,接着就是气急败坏的警告。
“庭舟……”祁欣暧昧深情的声音透过胸口传出来,话音里还带着克制不住的情动:“叔叔……”
同祁欣一样,沈庭舟也被这个充满禁/忌和悖/伦的称呼刺激的一个颤栗。
“祁欣!”沈庭舟忍无可忍,作势就要去掰祁欣的手。
祁欣不给他机会,一口咬住了沈庭舟的喉结,没用力,但却有技巧地用牙齿和舌头灵活地研磨舔/弄。
“祁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沈庭舟声音低沉沙哑的不成调子,他仅能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现如今他的感官极度敏感,喉头和某处的舒爽刺激让他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栗起来,喉咙里控制不住的想叹息呻/吟。
祁欣抬起头看向沈庭舟,满含春水的眸子里闪耀着夺目光芒,浸满了浓稠灼热的爱意,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吸附着他,拉扯着他投进那温柔甜蜜的无底深渊。
“我知道,沈庭舟,我爱你,我只要你……”祁欣低声耳语,旖旎的声音动人心弦,似求爱,更似求/欢,水汪汪的眼睛逐渐靠近他,直到那两瓣红艳柔软的唇贴上来,沈庭舟的脑子“嗡”的一声。
祁欣尽可能的缓慢温柔地靠近沈庭舟,虔诚钦慕的像一个以身侍虎的献祭者,一面小心地抚摸它防止炸毛,一面又希望它能够温柔地将自己吃掉。
当他亲到沈庭舟的唇时内心是窃喜的,而当沈庭舟有回应的时候,她脑中更是炸开炫目灿烂的烟花,一片耀眼夺目的光芒。
但这样激动人心的情绪维持了仅仅不到两秒,她就发现有一丝不对劲。
沈庭舟像疯了一样地吻着她,啃咬她的嘴唇,仿佛要吃掉她一般。
祁欣的嘴唇渐渐麻木失去了知觉,甚至嘴里都有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她察觉到不对劲,睁眼去看,正对上沈庭舟清醒而凶狠的双眼,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自己,手下力道丝毫不减。
祁欣有些害怕了,她开始拼命的挣扎,推距。而沈庭舟却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就那么蛮横地吻着她,蹂躏她。
祁欣感觉到了惊恐,嘴里发出如小兽挣扎般呜咽的声音,眼角更是沁出因疼痛而溢散的生理性泪水。
这样的沈庭舟很可怕,如同一只饥渴凶恶的野兽,随时都能将她拨皮去骨,啃噬殆尽。
就在祁欣心里恐惧程度快要达到极限的时候,沈庭舟忽然放开她,然后用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喘着粗气强迫她看向自己,眼中满是未消的怒意和狂热的欲望。
“现在知道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吗?是这个吗?你小舅安心的把你托付给我,你要我对你这么做吗?你让我怎么跟他交代,怎么跟你父母交代!”沈庭舟说完,顶着凌乱的头发,愤恨而狼狈的跳下床离开卧室。
祁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刺目的日光已经顺着遮光窗帘缝隙强行挤进屋内,朦朦胧胧地映射在各个角落。
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坚定强硬,只要她主动一点,沈庭舟一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再用一点点的手段就定然会逼他就范。
可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徐伟新,她爸爸,她妈妈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在沈庭舟心里拥有何种的影响力。
她仿佛就是一个为爱奔忙的瞎子,一门心思冲着眼前唯一的光感拔足狂奔,却从没有停下脚步倾听一下身边的动静。
沈庭舟能不能跟上她的脚步?他会不会累?缀在他身后的束缚到底会把他拖累到什么程度!
那再这么闷头疾跑下去,是不是原本还能跟上自己步调的沈庭舟,因为压力和疲惫只会与自己渐行渐远?
这个念头让祁欣从心底冒出恐慌,比起刚刚被沈庭舟撕碎碾压,她更害怕失去。
想到这里,祁欣立刻爬起来草草裹了一个被单跑了出去。
浴室里传出的哗啦啦水声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至少沈庭舟没有离开。
但浴室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她不敢靠近,又不想离开,反应性精神病的残留让她依旧存在心理障碍,环顾了一下四周,墙壁让她害怕,总觉得墙角会冷不丁地钻出一条大蛇来。
最终她搬了一把凳子,放在浴室门口的正中空地上,自己颤颤悠悠地爬上去,蹲着,跟只守门的小狗一样,面对着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