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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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她久了,便不会像路人一样,光注意她的腿,她还有很多性`感的小细节:脖子纤长,像天鹅的颈子,肩膀处也很骨感,整片线条细巧精致,十分迷人。其实短发跟露肩装都会很适合她。
她肩部往下的起伏并没有很夸张,但这种波动的小曲线就是有种娇媚的气质。
露出来的小半部分,莹白细腻,似乎泛着柔和的奶玉色微光;上面有几条清晰的毛细血管,丝线一般蜿蜒流淌,在过薄的肌肤下显出几分脆弱,但又有种迷魅般的好看;不过真正触目惊心的是,从左到右,横亘着一条指节粗细的血色瘀痕。就是昨晚被柜子撞的。
韩纵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故意抹一下停一下,留出一点时间品味她的曲线。
陈易澜不得不把呼吸放慢,就为了起伏的幅度能稍微小点,她真的很怕他又发疯。
还好,他此刻没有色令智昏,但抹完后也没有及时给她拢起来,而是就这样抱住她,双臂从她两侧腰穿过,在她背后交叉。
昨晚几乎捏了个爽,今天也就不那么迫切。再者他清楚自己的耐力,所以放弃了观赏小乳鸽的念头,只是深深吸口气,抱紧了她,然后用嘴唇轻轻贴上她额头。
一呼一吸间都能闻到她的香味,令人心痒,但又令人心安。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粗重,灼热的气息还一下下喷在自己头顶。
很不妙,她开口说道:“结束了。”短短三个字却暗藏焦急,实则是害怕。
他捧起她的脸,忍不住开始啄那粉嘟嘟的唇。
昨个已经给他亲了一晚上,现在还要亲。
每次跟她亲热,他都想无限延长。但她却不是,眼神依然充满着怀疑和不信任,完全没有进入这个吻里。她说:“韩纵,别荒废正事。”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应该比她还要忙。恰好在这时,她手机又响了起来,仿佛也是在提醒俩人,不能继续。
她逮住这个机会顺势推开他,去书房拿手机发现是魏靖的电话。
“小陈,怎么还没来?这一上午都要过去,我还说跟你讨论一下你昨晚获取的信息。”
“不好意思,魏哥,我今天有点事耽误,我这就赶过去。”
“嗯,记得穿便装过来,不要穿裙子,我们下午大概还要出去。”
“去哪?”
“见面再说。”
陈易澜放下手机,发现韩纵倚在门边看自己。
他眼神带着不悦,见她望过来,迎头怼一句:“你叫他什么?”
醋王对于这种事情,心眼总跟针尖那样小。
她不愿理会,只想赶紧走。但韩纵堵在书房门口,一时不肯让开,还说:“你辞职,我养你。”
她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他,“你需要全职保姆,那就花钱去请。”
“你不用干家务,我都会请人来做。”
陈易澜懒得跟他扯,推开他,拿衣服去浴室,并且关上门。韩纵不死心地扒在门外讲:“我也不会逼你马上生孩子,你要是想舒服,多久都成。”
她换好出来,一径往玄关走。他追在她后面说:“女人不适合在外面闯,竟还要让你面对危险人物,你看你最近都憔悴成什么样。”
奇了怪了,憔悴难道不是他一手导致的么?
“陈易澜,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任何要求我都无条件接受,只要你肯答应我。”
她冷淡地回了句:“可我不想当全职太太。”
韩纵看她利落地推门出去,也一把抓起钥匙跟上。
电梯里只有他跟她两个,他便直截了当地说:“有时候看你的反应,会觉得你被渣男辜负过,在男人那吃了亏才这副女强人架势。”
这种观念性的问题,陈易澜根本不想争执,但韩纵还要说:“随便在国企谋个职位,要是嫌太闲,也可以去小事务所,好好当你的律师,非要来浑水。”
她给他说得有点气恼,“这职位那么多人做,我跟他们有什么两样?我做就叫‘浑水’?”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今天就会上诉,要求换下你。”
她难以置信地瞪他,“蛮横也该有个度,我的身体你占去,现在我的职业你也要剥夺?你能不能不来干涉我的事!”
韩纵立刻回道:“我不干涉,你会被吃得渣都不剩。检察院的中高层全是成了精的,衣冠禽兽,你知道吗?”
他口不择言,说完才意识到把自己也含了进去,不怎么愉快地皱了皱眉。
陈易澜沉下来,不再跟他讲话。
韩纵无语地挑了下嘴角,“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把事情严重化,就事论事不好吗?我说不想你来干这行,怎么就成了剥夺你职业,你可以去当律师啊。”
从电梯出来,陈易澜一径往侧门走去,准备自己打车。侧门有公交专用道,位置好车流量也大,远远的就看到一辆正要开过来。
韩纵一把拉住她,“坐我的。”
她当然不想,百分百不想。在床上那是被迫,但在平常生活中,她真的不愿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可韩纵偏偏打定主意,不止是性,更要渗透到她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他要逼她习惯自己。
俩人在打车上都争了起来。韩纵说顺路,她说不需要,可他又逼着她要。
她不肯被这个控制狂拖着走。
他强行揽着,还攥着她的腕子。她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终究被塞进车里,而且是副驾。
她坐在里面,一声不吭。
夏末秋初的天气还是偏湿,就像她鲜嫩的巢穴,明明紧绷干涩但总会雨水涟涟,韩纵回来时还是晴天,结果出门时就风云际变,阴沉的不得了,大片乌云压在上头。
他察觉到气氛的轻微僵硬,也就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