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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海桐小时候家里都不过元旦的。这种半路出家的节日对老一辈的来说毫无意义,倒不是说袁女士和海先生年纪太大,而是他们的父母那一辈就不怎么过元旦。以至于海桐小学的时候学校放元旦假他都是懵的,当然也是没过多久就明白了假期的重要性。

现在年纪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海桐反而更喜欢过节。那些温暖的,欢喜的,看上去张灯结彩的日子,会让人的心生出无数眷恋。

只是元旦一到,意味着这一年就这么“呼哧呼哧”的过去了,没一点预兆,他甚至都来不及打声招呼。

想说时光再慢一点就好了。来生没办法预约,只好这辈子尽可能不留遗憾,最好是每天都和和美美。

一堆人里面只有沈乐光和温致的手艺拿的出手,厨房便让他俩霸占了。

坐在沙发中央的方明远除了温致,看谁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不说话,没等一会儿就进了厨房。虽然温致明白他这样的小少爷怕是厨房都没见过,可还是把洗西红柿的重任交给了他。

海桐顾不上沈乐光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十里洋场的交际花。左手边挨着骨头要断了的田耀南,右手边紧着心情抑郁的邱绵。

夹在两块奥利奥饼干中间的海桐其实一点都不想听他俩斗嘴,好在一个电话拯救了他。

“喂?”电话是陌生来电,海桐捂着手机来到阳台上,试探地问了一句,内心只有“拜托,不要是推销好伐!”的想法。

“是我。”苏鹤的声音奄奄的,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我记得你不是这个号码呀。还好么,身体有没有恢复一点?”海桐嫌屋里的声音太吵,便把阳台上的门关上了。

“电话是安敏生家的。”苏鹤扯着线圈,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打滚。“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过去找你。”

“我在田耀南家。以往你都不跟我们过节的,今年倒是忘了请。你现在要过来么,我去接你?”海桐喝了一肚子北风,小腿止不住的打颤。

“……”

苏鹤沉默了很久,久到海桐都以为他挂了电话。

“不用你来接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对了,记得做几个重口的菜。”苏鹤抱着电话来到衣柜前,烦恼该穿什么出门。

“你身体吃的消吗?我跟你说,我们家沈乐光做菜很较真的,你让他做几个重口的菜,那就真的会很重口。”

苏鹤的黑色和服一件都没有带过来,现在穿的衣服全都是安敏生帮他买的。审美一般,标准是穿的舒服就行。他看着一色的白色衬衣,浅色毛衣和另一边挂着的深色大衣及羽绒服,简直欲哭无泪。

“你不知道安敏生这个小王八蛋是怎么对我的,”苏鹤的声音捎了点愤愤,一边随手拿了套衣服扔到床上。“整天除了鸡汤就是鱼汤!我说喝汤也就算了,他居然还不放盐的!呵呵,我简直快要被他折磨死!”

海桐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明明遭遇催人泪下,但苏鹤的语气怎么听也不像是真的生气,更多像是对情人的吐槽。不过他的猜测很快就被北风吹走了,只剩下打着旋儿飘落的雪花。

“诶,看到了吗?”他伸出手去接那些还只能称之为冰碴子的雪花,满心欢喜。“下雪了啊。”

苏鹤在电话那头笑他没出息,一把年纪了居然还犯这种矫情。

“矫情就矫情呗。老话不是说‘瑞雪兆丰年’嘛,我在杭州待了这么多年,下雪的次数不多更不用说赶上元旦这天。可今年就这么巧被我们赶上了,不破不立,来年大家都会好起来的。”海桐也忘了冷,趴在栏杆上看这个迷蒙的世界。

苏鹤轻笑一声,“借你吉言喽。”

收了电话,海桐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风依旧冷冽,却没有之前那样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电话打完了怎么不进去?外面可冻死人了。”邱绵披着毯子靠在门上,头发乱糟糟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就进去了。”海桐回头看他,“你出来看看,下雪了。”

邱绵有些不敢相信,雪花飘得小,他在屋里站着没看清,听了这话后连忙跑了出来。

“真是难得,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雪花了。”邱绵仰着头,脸上显出些唏嘘。“田耀南从小就爱欺负我,可打雪仗的时候他一次都没有赢过。”

“为什么?”

邱绵扯了下毯子抱自己包得更紧,忽而偏头冲海桐露出个笑,小白牙像是能发光一样。

“因为我小时候总是生病,冬天更是难熬。可是你知道的,小孩子嘛,哪里能在家好好待着,他就故意让我赢。说来也好笑,好像每一次都是赢了他我就生病了,等病好了,冬天也差不多过完了。”

海桐揽着他的肩膀往屋里走,“这不就给你个机会了嘛,等雪下大了,一定帮你一雪前耻。”

邱绵笑嘻嘻地应了,一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样子。

断了骨头的田耀南此刻还不知道“复仇联盟”的存在,一门心思地趴在安秘肩上。他搂住对方的腰,貌似专心在看拼图实则只想着占安秘便宜。

“田耀南,等会儿苏鹤会过来。”海桐在沙发上坐下,想了想又补了句:“可能安敏生也会过来。”

“安敏生是谁啊?”邱绵好奇问道。

田耀南原本是想着客厅没什么人才敢这么放肆的,这下见海桐回来了只得收回自己的咸猪手。他微微直起背,把两人的距离也拉开了些。

“大老板要来,我当然是举手欢迎啊。”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无所谓的笑,老实说看久了很招人嫌,但是再怎么也没有他的嘴巴讨厌。“主要是怕你膈应,毕竟也是追过你们家沈乐光的人。”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仅仅是女性的专利。他的话一落地,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默契地看向了海桐,脸上的求知欲格外分明。

海桐被哽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家沈乐光长那么好,小棉袄似的,有人喜欢他再正常不过了,我学校的老师还忙着给我介绍对象呢!”

“什么时候?”沈乐光的声音阴测测地出现在海桐背后,吓了人一跳。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海桐转身跪在沙发上,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些给我介绍对象的都被我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沈乐光刚剖好鱼,手上还带着腥味,想掐海桐的脸伸了一半又缩回来了。他看着一旁看好戏的人,弯下腰在海桐嘴唇上咬了一下。

这一咬咬得温柔绵长,连着空气都变得甜腻腻的。

海桐则是被他的反应惊住了,瞪着一双眼睛看过去。等亲吻的感觉上头后便顾不上了,自己伸手捧住对方的脸。

旁观的八卦群众都有些不可置信,而这里面又以廖宜时最为崩溃。

“你,你们两个,”他指着亲吻得难舍难分的海桐和沈乐光,脸上的表情换了又换,“虐狗啊虐狗。”

方明远此时正倚门站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跳都有些加快。他偏头观察了会儿温致,对方嘴角噙着笑,没有多大惊讶。

“我们先不要过去了,”温致扶了扶眼镜,转头拉住方明远的手腕,“陪我煲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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