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星门之后有惊雷 - 开局系统逼我当仵作:这县令断案反套路 - 麦香驴火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36章星门之后有惊雷

星门开启的轰鸣震得石壁簌簌落灰,宋明允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那股甜腻的沉水香里,铁锈味突然浓得呛鼻,像有人往他鼻腔里塞了把浸血的棉花。

他反手扯下腰间的帕子,蘸了蘸随身带的盐水,先给阿秀系在脸上,又抛给陆沉一块:"屏住气,这香有问题。"

阿秀的手指攥住帕子边缘,指节泛白:"大人,我、我闻着像...像上个月刘寡妇熬的桂花糖,甜得发苦。"她话音刚落,宋明允的狗尾巴草"啪"地掉在地上——这小丫头平时最怕苦,现在竟把毒药香幻听成糖味?

他压下心头的惊,用匕首挑起火折子,橙黄的光映得众人脸色发青。

通道不过三步宽,走了十余步,阿秀的靴尖突然踢到个硬东西。"咚"的闷响里,宋明允的火折子差点掉地——地上歪着具骸骨,青灰色的交领襕袍虽已朽烂,却还能辨出前朝天启年间的云纹。

更诡异的是,骸骨的脊椎弯成弓形,双手撑地,额头几乎贴在地面,像在对谁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张老三那家伙要是在,肯定要骂'这老骨头比县学的酸秀才还能跪'。"宋明允蹲下身,匕首尖挑起一截肋骨,"但秀才跪先生是活的,这具...死了至少二十年。"他用指节叩了叩骸骨的后颈,"寰椎有裂痕,像是被人按住脑袋往地上磕——活祭。"

阿秀的弩机"咔嗒"一声上弦:"活祭?

可殉葬的话,应该和主棺一起..."

"殉葬是怕死人孤单,活祭是求活人好处。"宋明允的指尖划过骸骨的指缝,那里嵌着半枚碎玉,"你看这玉,是前朝太庙祭器的残片。

他们把人按在这儿,一边敲碎祭器,一边念咒——"他突然顿住,火折子的光扫过石壁,"看墙上!"

青灰色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刻着血字,大多已斑驳,唯独有一行清晰如昨:"以血启星门,魂归紫微垣"。

陆沉的剑突然出鞘三寸,冷光映得血字更艳:"紫微垣是帝星所在。"

宋明允的喉结动了动——系统奖励的《九曜星图》残卷里,确实提过"紫微祭"的邪术,用活人血引星力,唤醒死者残魂。

他刚要开口,阿秀突然拽他袖子:"大人,前面有光!"

圆形大厅的穹顶嵌着夜明珠,把四壁的星象图照得发亮。

正中央的青铜祭坛上,半透明的玉玺碎片泛着幽蓝,像块冻住的月光。

阿秀的脚步不受控地往前挪,瞳孔里映着碎片上的"受命于天"四个字,突然捂住耳朵:"大人!

有人喊我名字...是我娘,她说...说我该回家了..."

"幻听香!"宋明允扑过去拽住她后领,两人"砰"地摔在地上。

他扯下阿秀的帕子,果然见内侧沾着细密的金粉——这香不是用香炉烧的,是掺在金粉里,吸进肺里才发作。

阿秀的眼泪糊了一脸:"可我娘...她三年前就..."

"那是香在掏你心里最软的地方。"宋明允把阿秀护在身后,抬头正撞进陆沉的目光——那家伙的剑已经横在胸前,剑尖微微发颤,显然也在硬撑。

他摸出怀里的玉玺碎片,两块玉一接触,竟发出蜂鸣,"看来咱们怀里的,和祭坛上的是一对。"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像被人抽了脊梁骨似的一沉。

左侧墙壁"轰"地裂开道缝,七八个黑袍人鱼贯而出,面无表情,腰间的弯刀泛着青黑——是凤凰组织的影卫,可他们的步幅分毫不差,连呼吸都像用同一个模子刻的。

陆沉的剑先动了。

他提剑旋身,寒光过处,两个影卫的弯刀"当啷"落地。

可剩下的影卫连看都不看同伴,直挺挺往宋明允这边冲。

宋明允退到祭坛边,突然注意到他们耳后有红点——和墙上星图里闪烁的红光,节奏一模一样。

"是星图在控人!"他摸出系统奖励的烟雾弹,"陆沉,砍他们耳后!

阿秀,用弩射星图!"

烟雾腾起的瞬间,影卫的动作乱了半拍。

陆沉的剑如游龙,连挑三个耳后红点;阿秀的弩箭"嗖嗖"射出,两颗夜明珠应声而碎。

黑暗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宋明允拽着两人往侧门跑:"跟紧了,这门后肯定有——"

"典籍!"阿秀的声音突然拔高。

密室不大,三面墙都是檀木书架,卷轴堆得比人还高。

宋明允随便抽了一卷,泛黄的纸页上写着:"取玉玺九片,集九州至纯之血,待紫微星入命宫时...启帝魂,夺天命。"

"他们不是要复国。"宋明允的手指捏得纸页发响,"前朝早亡了八十年,启帝的残魂哪懂治国?

他们要的是用帝王魂当引子,改大昌的国运!"

阿秀的手按在另一卷上,封皮写着"血祭仪轨":"大人你看,最后一步要'主祭者以命换魂'...凤凰的大当家,怕不是要自己当那引子?"

陆沉突然转身,剑指密室石门:"有人。"

"轰!"

石屑纷飞中,三个影卫举着撞门锤冲进来。

宋明允把能塞的卷轴全塞进怀里,拽着阿秀往密道跑:"陆沉断后!

这堆破纸比命还金贵,丢一片我扒你三层皮!"

密道里霉味呛人,阿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人,那祭坛上的玉玺碎片...不拿了?"

"拿?"宋明允抹了把脸上的灰,狗尾巴草不知什么时候又叼回嘴里,"留着给他们当催命符。

等咱们把消息送出去,皇上的御林军能把这地宫拆成砖渣。"

他摸了摸怀里的卷轴,又碰了碰玉玺碎片——碎片还是凉的,可这次凉得不一样,像块冰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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