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哥哥的问候
旭日东升，阳光透过枝桠间的缝隙漏下来，打在湖面上，洒进湖边的玻璃屋里。
布鲁斯尚未睁开眼，身体先是条件反射地抱紧了怀里的人，感觉到人还在，他下意识地贴过去蹭了蹭。
他是醒了的，海伦娜却还熟睡着，布鲁斯偏头看着她如玉的侧脸，她整个身子蜷成一团，跟只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这时候倒是乖巧极了。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去啄她的脸颊。
宁静的早晨总是美好的，客厅里偏却响起了一阵铃声，此刻听来尤为刺耳。
海伦娜被吵到，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倒也没有立刻醒来。
布鲁斯知道她累到了，赶紧起身出去，先将声音关了，这是她的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是“一个觉得全世界都是金鱼的人”，看不出来任何身份信息，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布鲁斯感觉到手机震了两下，随后响起一个男声：“看到手机上的信息了吗？”
布鲁斯寻思着对方恐怕还不知道接电话的人不是海伦娜，便说：“你好，海伦娜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一会儿再给你回电，如果有急事也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代为转告。”
对面的人却不为所动，继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看到手机上的信息了吗？”
也就是这句话说完的功夫，布鲁斯感觉到手机又震了两下，显然是又发了一条。他有些无奈，但对方油盐不进，也只好先看看短信。
布鲁斯随手点开了最上面那条，是一条海关货运的信息，他原是粗略地扫了一眼，但在看到公司名字那一栏后，忽地愣了一下，这不是韦恩集团出口到欧洲的货物嘛。
他仔细看了看，短信里显示去往英国的货船被扣押在了泰晤士港，而去往欧盟的货船被扣押在了鹿特丹。
布鲁斯又退回去点开第一条信息，如他所想，这一条并不是同样的内容，而是韦恩集团的股票信息，今天的股票明显下跌了不少。
这人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他正想问问对方的身份，又进来了第三条信息，入目便是蝙蝠车的设计图，下面是一份韦恩集团的财务数据，上面显示每年都有一大笔资金用于高新技术研究，但集团本身却没有经营这样的业务，配上前面那幅图，资金去向可想而知。
“布鲁斯・韦恩先生，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蝙蝠侠。”电话那头的人再次开口。
“你想拿这些威胁我？”布鲁斯一面问，一面分析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显然，这是海伦娜认识的人。他翻了翻她的通讯录，大部分名片都是按照真实姓名来保存的，备注成这种形式的总共才四五个，除了此人外，还有大英第一怼怼、傻白甜军医、my黑暗骑士，这个应该就是指他了，看到她前面加的那个my，他莫名觉得很满足。
但既然这些人和他用同样的方式备注，此人和她应该也是比较亲近的关系，想到他之前曾了解过的她的家庭信息，布鲁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对于布鲁斯能点出自己的身份并不意外，要是连这点都猜不到，这位蝙蝠侠不过就是没脑子的金鱼。他继续道：“你听上去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这听起来更像是某种考验。”哪怕不知道身份，布鲁斯也不会畏惧任何人的威胁，何况现在知道对面的是海伦娜的亲哥哥。
麦考夫笑了起来：“勇敢正义的黑暗骑士，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却总会让身边的人陷入危险。”
布鲁斯明白了麦考夫敌意的来源，昨天海伦娜照片上了电视，麦考夫肯定是看到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会怪自己很正常。
“昨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麦考夫不置可否，而是问：“你和海伦娜・福尔摩斯认识多久了？”
“一两个月。”布鲁斯很快道，“但时间长短并不能说明什么。”
麦考夫语气平平：“嗯，确实，毕竟才一两个月你就能让她的照片上了电视，下一次再上电视说不定就是出现在遇害名单上了。”
布鲁斯被说得一时语塞，他能理解麦考夫的心情，说到底小丑会带走海伦娜，还是因为他，但保证的话，他不想多说，他会用行动来证明。
麦考夫继续道：“你打算继续和海伦娜・福尔摩斯在一起吗？”
“当然。”布鲁斯毫不犹豫，他甚至还想向她求婚，但现在看来，得先收服她的家人。
麦考夫没有理会那句话，只是说：“如果你愿意离开她，我很乐意向政府各部门，乃至欧盟各国提议与韦恩集团加大贸易往来。”
布鲁斯：“？？？”
这是给他点钱让他离开海伦娜的意思？布鲁斯・富二代・土豪・超有钱・韦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想用钱打发他。
他缓了缓才说：“我想不必了。”
麦考夫说：“你回答得可真快，整个欧盟的收益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你可以用这些钱研制更新式武器，公司的账面也可以做得更好看。要知道我能看出来，肯定也会有其他人能发现的。”
布鲁斯当然知道，事实上福克斯已经和他提过公司有财务发现了这一问题：“这些问题我自己会处理好，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那你的身份问题呢？”麦考夫笑呵呵地抛出了另一个难题，“小丑为什么会抓她，我想我们心里都清楚，不然随便抓一个人可未必能引得蝙蝠侠上钩，想必是蝙蝠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被人看到过了，回头她要再和布鲁斯・韦恩在一起，你就不怕别人猜到你的身份？”
布鲁斯想起霍格沃茨那次，他明确表示蝙蝠侠在追求她，怕是那时候流传出去的，学校里的麻瓜血统或者混血的学生回家和家里人一说，自然就慢慢流传开了，小丑会知道也不奇怪。
但这件事其实还有余地，海伦娜可以同时认识蝙蝠侠和布鲁斯，就算有人怀疑他，他也可以解释，最坏的打算就是被人发现。
他只是说：“如果被发现了，那就顺其自然，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她的。”
海伦娜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却听不分明，像是在做梦，她恍惚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布鲁斯已经不在身边了。
身上的酸痛提醒着她发生过的一切，胸前密布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显眼。海伦娜想起昨天的事，用被子捂住脸，在床上滚了好几下，真是羞死人了。
她赶紧起身，床边摆了一套崭新的衣物，显然是给她准备的，海伦娜洗漱了一番，刚将衣服换上，卧室的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这身衣服很衬你。”布鲁斯目光流连在她身上。
这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话，海伦娜却蓦地红了脸，不由自主想到了他昨天在床上和她说的话，当时他说：这床单很衬你的肤色。这样一想，她的脸更加烫了。
海伦娜绕过布鲁斯，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客厅。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还是英式早餐，肯定是特意为她准备的。海伦娜坐了下来，心里还有些甜甜的。
布鲁斯见她坐了下来，也在海伦娜对面坐下：“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他没有说，这是他早上刚学着做的。
海伦娜尝了片吐司，香香脆脆挺不错，她又夹了点蘑菇，蘑菇不知道大概是放多了盐，又咸又苦，吃到嘴里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只是碍于习惯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