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十三暧昧
第13章十三暧昧
周一上学时在校门口遇见赵子琨。对方单肩背着书包从车上跳下来，隔老远就见梁书彦推着山地车往里面走。
车身通体黑色，跟梁书彦一张锋利淡漠的轮廓倒是蛮配。有时候早上他不想让人送，就一个人骑车来上学。明明学生骑自行车上学这么正常一件事，但赵子琨那混账每次看到他都要忍不住损他两声，“哥哥好装。”
自从上次电影院发过消息后，两人还没见过面。这一碰上更不得了，赵子琨是得了王熙凤的真经，离着十米就听他在那头咋呼：“阿梁——”
梁书彦只得停下来等他。
大概是跑过来太着急，赵子琨还气喘吁吁，一见面就直击重点“怎么样？”
梁书彦装不懂：“什么？”
赵子琨啧一声，凑近他低声道：“就那片啊！你说什么情况？”
“还可以吧。”
赵子琨哪能看不出来这人在装，但又碍于实在太八卦，只能忍气吞声受人于柄：
“不是，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谈了？！你他妈这效率也太高了吧？？嫂子还没介绍给我认识就上本垒了？”
“还有你朋友圈那照片。我日，什么意思？！现在开始走居家好男人人设了？”
赵子琨一激动嗓门就控制不住，梁书彦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开口：
“你好吵。”
“有时间介绍给你认识。”
“没上本垒。别胡说。”
还要再说什么二人已经走到了一班门口，梁书彦拍了下他肩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很无情的径直进了教室，留下赵子琨一个人在门口目光如炬地瞪着他。
余新雨已经坐在座位上读了半天课文了。嘴里读着知乎者已，心里却总是忍不住的七上八下，一双眼睛老忍不住往梁书彦的座位上瞟。
那天已经忘记两个人怎么告别的了，只记得晚上半梦半醒间好像睡得昏昏沉沉的说了什么胡话，还非要梁书彦凑过来闻自己身上臭不臭。早上醒来腿上还挂着梁书彦的一条新内裤，只不过那裤子实在太大，一站起来又滑落在地上露出大半个屁股。恰巧梁书彦开卧室喊他吃早饭看见这一幕，两人相对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余新雨要离开，梁书彦心里还是不放心。愣是带着人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确认确实没问题才放他走。余新雨追着他后面要打欠条，把检查的钱还给他。梁书彦只含糊地敷衍:"以后再还。"
一下子又到了上学要见面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要不要跟梁书彦坦白呢？解释一下，自己那天……在梁书彦床上的行为不是有意的，是因为生病才事出有因。
余新雨在心里叹口气，对着课本胡思乱想。一擡头，正瞧见梁书彦矮身进了教室门，有意无意向这边投来眼神。只好把头低下去，大声读课文掩饰自己的心跳。
梁书彦依然进行着“课后一支烟”的不良习惯，跟赵子琨躲在天台上吞云吐雾。早就料想到自己躲不过这碎嘴男人的盘问，只能嗯嗯啊啊地应付。
“你到底谈没谈？！”
“…不好说。”
赵子琨痛心疾首地教育：“阿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你人都没正式恋爱怎么就舔上了？”
“啧，小点声。”
赵子琨忙换上气声道：“我跟vivi快五年了都顶多来个法式湿吻，……先不说这个，那啥感觉怎么样？”
梁书彦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那张额发汗湿潮红的脸，心动地瞬间烟都要险些夹不住。放低声音靠近赵子琨的耳朵：“你过来点，我悄悄跟你说。”
赵子琨满脸喜色地凑过去。
梁书彦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来，凑近了，一字一顿轻声道：“不告诉你。”
在赵子琨要恼羞成怒踹过来的前一瞬间闪进了楼梯口。
中午余新雨照样是在食堂吃，本来照例是一个素菜一个馒头。但想到上午尽在想自己和梁书彦的事情走神去了，觉得自己简直对不起爸爸这么幸苦送自己来读书。惩罚性的连素菜都没要，只拿了个干巴巴的馒头坐在座位上啃。
馒头是早上蒸的，放到现在已经有点松散了，咬一口馒头渣顺着校服滚了一身。余新雨趁着没人注意赶紧拿手拾起来塞进嘴里。边吃边发呆，这馒头不配菜也挺好吃的。
正专心啃着，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两下。一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嘴里的馒头险些忘了咽。
从那天起，还没跟梁书彦说上两句话，余新雨先是有点掩饰不住的惊喜，旋即又不好意思，小声道：“怎么了呀。”
梁书彦状似为难的样子：“今天家里人有事，中午回家没人做饭。”他抿抿嘴：“没有饭卡。"
余新雨见状连忙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卡包，里面小心翼翼地装着钥匙，饭卡和水卡。二话不说递给梁书彦。
梁书彦身高腿长，一身校服穿在他身上像高定，端着餐盘走路也引人注目。学校许多人都认识他，不少女孩儿频频回过头带着些羞涩意味地打量他。回来时端着四菜两汤，推到余新雨面前:"一起吃吧，打多了，吃不完。"
余新雨"啊"一声，对着小炒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还是摇摇头"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梁书彦夹了一筷子菜不由分说放进他的餐盘，:"明天还你钱。微信有吗，我把钱转你。"
余新雨急了，讷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手机。"
"好。那下次我请你吃。"
余新雨吃完了一个馒头，还是坐在对面没动筷子。梁书彦心里叹气，故意道:"那我等下吃不完就倒掉吧。"
余新雨这才犹犹豫豫地神筷子，脸上笑眯眯地嘿嘿两声:"梁书彦，你人真好。"
梁书彦"嗯"一声，心里想，就没别的想说的吗
在床上的时候宝宝也叫了，连下面都舔了。现在只是相对而坐吃个饭，两个人却有种莫名的别扭，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都默契地没提起，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不行。
梁书彦清清嗓子，开口:"你的内裤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时候给你"
余新雨被吓得瞪直眼睛，一口采没咽下去，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