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十方拘灵阵

秦昊还不能做到施展精神幻法的程度，除非他的精神境界踏足念法师，也就是说，眼前的程雨行，死前精神力境界已是念法师，如今实力只有地武境巅峰程度。

不过，秦昊却能够通过对方的精神幻法中的漏洞以幻法破幻法，看上去是秦昊施展精神幻法变幻出万丈巨人打了程雨行一巴掌，实际上是程雨行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若是程雨行处于精神清醒的状态下，秦昊万万不能得手，可他的精神状态完全是处于四分五裂，各为其主的混乱情况，根本抵挡不住的反侵。

可惜的是，这种反击只对程雨行一人有效，程雨行对两座学宫的武者们施展的精神幻法无法阻止。

程雨行的手颤颤巍巍的摸在脸上的巴掌印上，不敢置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秦昊，他声音尖锐道：“你竟敢伤我！？”

秦昊摇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打了自己一巴掌。”

程雨行恍然大悟道：“对！是我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秦昊眼中满是无奈与怜悯，到了程雨行这种状态，苟延残喘到底还有个什么盼头。

程雨行愣了数息后，脸上的神色愈发平静，顿了顿，他淡淡笑道：“数百年的孤寂，连意识也开始变得物是人非了，小友这一巴掌，倒是把本座给打醒了。”

蓦然间，秦昊顿觉毛骨悚然，一股浩瀚庞大的精神力把他包围，让他无所遁形。

这股精神力内，蕴藏着极其深邃的恶意，让他如坠冰窟！

秦昊紧咬着牙关道：“正主来了？”

程雨行四分五裂的精神意识开始合拢，主意识开始主导自身。

秦昊倒是不惧，这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程雨行的精神意识之所以于如此混乱，是因为吸收的负面情绪太多，经过数百年来保持清醒的孤寂，前身的记忆被分割出数份，例如少年时期，青年时期，老年时期等等，各为主导。

这种情况的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久，迟早会有一个时期成为全新的主导，或者全部记忆归拢在一起，恢复成为真正的程雨行。

秦昊那一巴掌，刺激了程雨行，加快了程雨行精神意识融合的过程，终于让他清醒过来。

说实话，秦昊宁愿面对现在的程雨行，也不愿意面对之前的程雨行，那完全是不按照规矩行事的疯子，你对他的一切猜测，将会在他羚羊挂角般的思维内变得荡然无存，你根本琢磨不到他的行事准则以及底线。

程雨行微笑道：“重活一世，感觉真好。”

秦昊头点如鸡啄，认同道：“确实如此。”

程雨行道：“你毁了本座的谋划，吞了本座的血灵果，害得本座提前出世，与本座结下了死因。如今，以你肉身偿还此果，不得违抗！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座当发下武道誓言，事成之后，助你灵魂意识重新夺舍另一人，本座还会为你护道三年，让你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为止。”

秦昊戏谑的看着他，冷笑道：“既然你已经帮我安排好了，那还等什么，干就完了。”

“冥顽不灵。”

程雨行平静道：“真以为靠着这点手段，就能挡得住本座？本座乃是念法境的存在，哪怕精神体的实力只有地武境巅峰层次，要杀你，不过抬手而已。”

“你大可以来试试。”

秦昊嗤笑一声，手中阵旗招展，信手挥出，十支阵旗好似早已做好定位，径直插入他想要落入的位置，伴随着他心念一动，阵旗旗帜无风自动，串联在一起，淡淡的黄光从阵旗内跌宕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座小山般的印章，漂浮在程雨行头顶上，一股强大的镇压之力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脊梁微微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