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MildAsMay（像五月的天气一样温和）”曾经是莫里斯・菲利普引以为荣的广告词，可现在却也是他亲手把它摘下。

看见周围的工人把广告牌取下，莫里斯揉了揉眼睛，阻止自己的眼泪流下。

这位万宝路的创始人想到李奥伯德先生说的话，他说，香烟的味道会让人忘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带来的心理创伤，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乐而忘忧的氛围中。

万宝路这个牌子不能再走老路，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一战后如此特殊的时间），那么万宝路永远没有崛起之路。伯德先生还说……李奥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莫里斯脑子盘旋，他把这些话敲碎，自己慢慢琢磨。

越琢磨深入越觉得以前的自己是一路走到黑。

#恭喜李奥收获迷弟一枚#

当然真正让莫里斯普利斯心服口服的，还是以后那惊人的香烟销量。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找对自己的定位前，万宝路一直是在占据整个市场的骆驼、好彩及Chesterfield夹缝下生存，甚至在40年代的时候还倒闭了一段时间。

遇见李奥，虽然莫里斯不再拥有最多的股份，可是他最爱的万宝路却提前风靡世界，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幸运。

而来到了威尔逊主场的实验室，弗兰西斯提出刚才故意没有在莫里斯面前说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不给他说滤嘴的事情呢？”他陪着威尔逊管家一起拆封那些包裹的严实的实验器材，“我做这么多滤嘴出来其实是没有用吗？”那我还死命做实验干什么。

弗兰西斯可是很关心自己的劳动成果的后续发展的。

说话的人坐在实验台前，手里的活没有因为说话停下了，但同样也没有少了该有的细心。李奥发现这个寻求答案的少年在迅速的成长着，不过短短一个月。

就长高了这么多！【重点错

李奥拿眼神瞄向一旁的管家，【你到底给他补了多少精力瓶！御品雪梨烩也没少给吃吧，不知道这些不能乱吃吗！】才不是他嫉妒这个身高呢。

【弗兰西斯底子好，这段时间不仅锻炼跟上了，营养更是没少过，是他自己长高的，才不是我补的！】这个锅管家大人表示不背。

【……他跟我们一起回去怎么办。我怎么给一个妈妈解释，对不起呀阿姨，我一个月就把她儿子养出了一年的效果。你再让我养养，保管提前成年，还没有毒副作用哟。】

想想弗兰西斯那些训练好像还是自己制定的，李奥的话飞快的转了个话题，终于说到现在的一个重点上，不再纠缠在身高上了。

李奥：威尔逊你敢不敢收了那个表情，当我不懂微表情呀。我就是这么率真敢转移话题的人。

#我叫李奥，我为转移话题代言#

【我总不可能把腿给他锯掉一截再给连上吧。】虽然这个没什么技术难度。

一旁的弗兰西斯突然觉得膝盖有些疼。

【你当弗兰是哪吒呀。】威尔逊怀疑李奥的智商总在掉线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发现不了。

哪吒：Excuseme？？？

【……算了，交给我吧。到时候总有办法，反正易容丹什么的当时元宝商城促销的时候没有少买，而且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篡改记忆。】管家大大，其实你发现你也挺那啥的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

李奥对弗兰的回答是递给他了一本杂志，“先自己看看，想想答案再说”。然后继续在脑海里和威尔逊交流。

弗兰西斯拿起那本杂志，美国版的《读者文摘》，而李奥要他看的那篇文章题目是“烟草损害人体健康吗？”

还没看文章，弗兰就能给出答案。当然损害呀，不然为什么各国政府都要求生产商在香烟上印上“吸烟危害健康”。等等，好像现在的人并没有这个意识。

是我想这个原因吗？弗兰问李奥。

“小弗兰，你知道吗，第一位提出吸烟致癌的医生要到1927年才会正式在《手术刀》上撰文。他会以一个专业的角度提出吸烟和肺癌的联系。而滤嘴的出现是在大家都相信了癌症和吸烟有关系的背景下才得以推广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李奥的话无疑是对他的肯定。

“我们还要再等等。”

――

因为要李奥引荐的金融家恰巧是尼克他们公司的生意往来人，在认出了尼克是“以后的朋友”之后，特意给尼克的上级提了提尼克。

于是原本只是小办事员的尼克被派去出差了。

这可是一个肥差，有钱拿，有可以去公费旅游几天，尤其尼克还不用讨好他的客户，轻轻松松就有钱进口袋。

但和黛西约定的时间却又冲突了，尼克给黛西去了一个电话，好在黛西平时也没什么事情，近期也没有什么旅游的计划，于是无所谓的答应了修改时间。

盖茨比虽然遗憾，但是不过是时间再推迟几天，他还是等得起的QAQ。

但他的心里还是渐渐浮起一个念头：他和李奥伯德的气场真的不对付。

时间飞快到了重新约定的日期，在约定的时间到来前的两个小时，盖茨比就已经提前来尼克的房子里面等着了。

他看起来坐立不安又带着些迫不及待。英俊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我猜他昨晚肯定没有睡好。

说实话，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而我不知道为什么。

但很快尼克的思绪被杰克人来疯萨摩耶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我的老天爷，你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的。尼克摸着白色小狗身上被泥泞弄脏的毛发，上面还有细细的草屑和其他的小东西。

“真是不乖，粑粑生气了哟。”

白色的幼犬好像感觉到尼克的怒气，讨好的露出经典的天使的微笑，看见这个，尼克就是再生气也气不出来了。见粑粑态度软了下来，杰克高兴的在尼克裤腿上向往常一样撒娇般的蹭了蹭。

尼克：……

尼克无奈的看着他的裤子上多出了和小狗身上同出一辙的污迹。杰克用圆滚滚的无辜的黑眼睛看着尼克，尼克他除了缴械投降还能怎么办呢。

“哎，走吧，小祖宗。先给你洗澡，我再去换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