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啦啦啦
事情是这样的。
一开始是齐飞轩委托程素问起诉离婚,原因是雄主林逸辉太过宠爱新纳的雌侍赵千。赵千怀孕了，林逸辉不肯休他，齐飞轩就以离婚威胁。
程素问帮他辛辛苦苦收集感情破裂的证据……没一会儿，齐飞轩就来变更委托了，他不打算离婚了，因为赵千流掉了虫崽。他和赵千有一些私人感情，才同意赵千嫁进来,结果赵千怀孕了，他认为赵千背叛了他，但赵千却愿意为他放弃自己的虫崽,齐飞轩感动非凡，对着程素问足足讲了三个小时。
林逸辉又找到了程素问，他想要休掉赵千，因为他发现赵千流掉的虫崽根本不是他的,但本来非常排斥赵千的雌君竟然激烈地反对，他只能来找律师帮忙了。
……就是这么一个稀里糊涂的案子,折腾了程素问这么久。
……
“……对不起。”闯进来的毛思奇看到了两个人正在接吻，不慌不忙地道歉并快速关门退了出去。
啊，其实他是故意的，虽然确实是有事找程素问,但也很想知道那对伴侣走了之后，他们两个人在会客室里干什么呢。
程素问和连召在会客室确实呆了可疑长度的时间。会议室的门正对着有透明玻璃的走廊，围观他们的热心网友已经很主动地帮他们算出了时间，在那对奇葩夫夫离开以后,已经过去了15分钟28秒。
连召看看门，看看素问，忍不住问：“你同事不介意的吗？”刚才毛思奇进来可没敲门。
“他们当然不介意。”程素问笑容加深。是连召觉得在办公室太明目张胆的影响不好，他们才有所收敛。他这群单身的同事们，嘴上非得说不要，心里还是很好奇。
“是我误会了。”连召若有所思。
于是很快，办公室的其他人看着连召和程素问手牵着手走进来，走到座位也没放开。
这走向好像有哪里不对？？？
中午了，大家都吃着外卖。外卖价格实惠，口味也很是“实惠”，可是事务所周围只有着一家。
程素问没吃到平时在家吃的二分之一多，连召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
连召忽然问：“要不要我给你做饭，你中午带来吃？”平时在家有空还是他做饭，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至少食材新鲜且用料足。
这当然要拒绝了，都是雌虫照顾雄虫，哪有雄虫反而给雌虫做饭的道理！旁听的毛思奇他们这样想着。
就见程素问一口答应了：“好啊。”
还有没有人性了！让一个雄虫给你做饭，不觉得自己雌虫的天性受到了侮辱吗！毛思奇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伤害。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又规矩了些，仿佛中午时那点反常是偶然状况。
但很快，毛思奇就知道自己的天真了。
他正要喝水的时候，发现自己杯子里没有水了，于是很自然地走向了茶水间。一路上有同事拼命给他使眼色，他还有些奇怪，干嘛，眼睛抽筋了吗……
然后，就看到了说笑着正在装水的两个人。程素问一句话逗笑了连召，两个人先是一起很愉快地笑了出来，接着就变成了含情脉脉的对视，两个人的头越挨越近……
连召退开，看了一眼门口，像是发现了毛思奇。
毛思奇欣慰地想，他们还是有点这是公共场合的自觉嘛……
……这是公共场合啊，今天加上这回都是第三回了，为什么这么腻歪！
下一秒连召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把头转回去了，继续和程素问靠近，完成了这个吻。
毛思奇看着这俩人，又看着自己的杯子，决定继续倔强地等在门口。
然后在这个吻变得更深入、两个人放下了杯子身体也凑近了的时候，他败退了。
哦，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傻站着看情侣接吻看了两分钟。
十分钟后，连召和程素问拿着蓄满了水的杯子出来了，他们并没有很亲密地靠在一起，表情很淡然，衣领有些不整。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事后”。
毛思奇想穿越回到上午，给那个闯门的自己一个巴掌。干嘛好奇他们在干什么，下午这么多现场版……
看准时机的其他同事们，拿着自己的水杯冲进了茶水间。大家谈笑着，一时间茶水间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在进行自我反省的毛思奇慢了半拍，没能挤进狭小的房间，忧伤地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杯子，他只是想喝个水。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毛思奇如释重负地冲出事务所。
单身也有一点好，收拾东西的速度快，毛思奇近乎得意地想到，第一次觉得大楼外的微风是如此美妙。
办公室里的两人还在慢吞吞收拾着东西，今天意外解决了奇葩伴侣的案子，程素问也能正常时间下班了。
今晚也可以度过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了。
……
第二天，连召不再跟着程素问去事务所了。但是他的盒饭跟着一起去了。
早上没有看到连召，因而松了一口气的律师们，显然高兴得太早。中午的时候，当程素问掏出了颜色异常粉嫩的饭盒时，定的外卖也仿佛更难吃了呢。
幸好的是，事务所的老板，程素问的老师，李春生来了。
“咦，素问啊，你怎么跟他们吃的不一样？”李春生第一眼就看到一抹醒目的粉红。
说起这个称呼，这是今天被秀的开始。程素问一来，就异常严肃地告诉大家别再叫他“素问”了，因为连召会不高兴。
“哦，这是我雄主给我做的。”程素问笑了笑。
“连召还会做饭啊？”李春生大感新奇，拉着程素问就要讨论这个问题，过了几秒才自我醒悟，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咳，忘了说了，明天天云村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天云村的案子就要开庭了，所以李春生回到自己的事务所来看看，顺便看看自己交给小徒弟的那个委托完成的怎么样了。
程素问很无奈地对着李春生讲述了一遍该事件的坎坷经过，李春生听着倍感有趣，评价道：“这样的家庭我倒是第一次见，下一次可以把这件事出成一道题。”
这时前台又打来通讯：“程律师，有一位叫赵千的先生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