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医院的求助 - 午夜香堂:我当掌柜那些年 - 生椰小奶包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118章医院的求助

从金爷的静心斋回来之后,平安堂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决战,只剩下最后两天。

我和二叔,几乎是将一天当成四十八个小时来用。我们根据金爷透露的“鬼手婆命门在左肩”这个关键情报,以及标叔那份无比精密的军火库内部结构图,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着两天后的行动方案。

进攻路线,撤退路线,备用计划,可能会遇到的降头术种类,以及……如何应对那只从未有人见过,需要用“生魂”来献祭的恐怖存在。

每一个细节,我们都反复推敲,力求做到万无一失。因为我们都清楚,这一次,我们没有任何失败的余地。一旦失败,代价,将是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

然而,就在这决战前夕,争分夺秒的紧张时刻,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却彻底打乱了我们所有的部署。

那天下午,我正在后堂,根据二叔的吩咐,将一些驱邪的符纸,仔细地缝入防弹背心的内衬里。我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本不想理会,但那电话,却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我最终还是有些不耐烦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请问……请问系唔系陈安陈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带着一丝颤抖的、熟悉的女人声音。

我愣了一下:“你系边位?”

“我……我系白芷晴啊!陈先生,你仲记唔记得我?”

白芷晴!白小姐!

我当然记得。那个之前因为一份被动了手脚的“阴阳合同”,而差点惹上大麻烦的地产公司女强人。

“白小姐?”我有些意外,“你搵我……有咩事啊?”

“陈先生!求吓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同事啊!”白小姐的声音,再没有了往日那种职场精英的冷静与干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恐惧和无助。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听起来,像是快要崩溃了。

“你慢慢讲,发生咩事?”我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系阿辉啊!”白芷晴急切地说道,“就系我上次同你讲过嘅,我个同事,因为合约漏洞,避过一劫嗰个!”

“佢……佢前几日,突然就病咗,仲病得好犀利!即刻就送咗入医院!”

“病咗?”我皱了皱眉头,“咩病啊?”

“唔知啊!”白芷晴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呢个先系最得人惊嘅地方!佢入院之后,病情就急转直下!医生帮佢做晒所有嘅检查,ct、验血、磁力共振……所有嘢都试过晒,但就系……查唔出任何具体嘅病因!”

“佢身上冇任何病毒,亦都冇任何细菌感染。但佢身体所有嘅器官,都好似突然之间‘决定’要罢工一样,一个接一个噉,开始衰竭!医生最后,只可以俾出一个最笼统嘅诊断,叫做……‘器官系统性衰竭’!”

器官系统性衰竭……

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猛地击中了我的大脑!我瞬间就想起了,那个在葵涌仓库里,被我们救下的生魂“阿良”!他所描述的那种,魂魄被抽离身体后,肉身所呈现出的状态,不就是……植物人,以及这种查不出任何原因的器官衰竭吗?

“陈先生,你仲听紧吗?”电话那头,白芷晴带着哭腔的催促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听紧,你继续讲。”我的声音,不知不觉间,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仲有……”白芷晴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仿佛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一样,“仲有啲好怪嘅事。阿辉住嗰间单人病房,啲护士话,一到夜晚,间房就变得好冻,比开咗冷气嘅停尸间仲要冻!”

“而且……而且佢哋话,一到深夜,间病房入面,总系会传出啲……传出啲若有若无嘅怪笑声!有时系男人,有时系女人,有时……仲好似有细路仔嘅笑声!啲护士已经吓到唔敢再喺夜晚,自己一个人入去巡房喇!”

我的后背,瞬间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低温,怪笑,查不出病因的器官衰竭……

所有的线索,都如同拼图一般,在我的脑海里,飞快地拼接了起来!最终,指向了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恐怖的可能性!

【守旧派】!祭品!

这绝对不是巧合!白小姐的那个同事,很可能,就是【守旧派】正在秘密“制造”的,下一个“生魂祭品”!

“白小姐,你喺边间医院?将地址同房号话我知。”我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

“我哋喺玛丽医院……a座,14楼,08号房。”

“好,我哋即刻过嚟。”

我挂断了电话,脸色铁青。

二叔从后堂走了出来,看着我难看的脸色,问道:“阿安,咩事?”

我没有多言,只是将刚才白小姐在电话里说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部转述给了二叔。

二叔听完,那张一向沉稳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无法掩饰的凝重之色。

“‘器官衰竭’……‘低温’……‘怪笑’……”他将这几个关键词,在嘴里,反复地咀嚼着,“时间点,太巧合了。好可能,真系【守旧派】嘅另一个手笔。”

“二叔,咁我哋点算?”我问道,“我哋仲要准备军火库单嘢……”

“唔可以唔理。”二叔斩钉截铁地说道,“呢个可能系【守旧派】制造‘祭品’嘅其中一个工场。我哋必须去睇下。一来,系为咗救人;二来,我哋都可以趁呢个机会,睇清楚佢哋究竟系用咩阴毒手法,嚟抽人魂魄。知己知彼,对我哋两日之后嘅行动,有好处。”

二叔的分析,和我想到了一块儿去。

我们没有再犹豫,立刻从那堆“军火”中,挑选了几件方便携带的、必备的法器。二叔带上了他的罗盘和金钱剑,我则将几张新画的符纸,和那块从万家宗祠里得来的完整玉佩,贴身放好。

然后,我们锁上了平安堂的大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玛丽医院。

出租车在香港傍晚那拥挤的车流中,穿行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琳琅满目的商铺,闪烁的霓虹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正常,那么的平和。

然而,我的心里,却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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