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心灵防线 - 魔鬼之怨念羁绊 - 七月琪琪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20章心灵防线

旅馆共有二十间客房,大多数客人都是为了前往雅珺山滑雪而来,雅珺山位于旅馆北面几公里处,海拔达一千四百米。一楼的公共休息室里,几对男女正坐在那里,手捧啤酒或热巧克力,偶尔发出欢声笑语。

桑拿房设在地下层,实质上只是一个由白色雪松木搭建的小屋。鲍文康调整了温度,然后在更衣室脱下衣物,裹着一条浴巾步入其中。门上贴有提示:宾客请注意,桑拿房内可裸体。德容国人的桑拿习惯全裸,这让过往的昌勋国游客感到相当震惊。

正当他几乎要陷入梦乡之际,两名少女走了进来。她们年纪轻轻,大约十九岁,均是德容国人,进门时笑声连连。见到鲍文康,她们并未停下脚步。“晚安。”其中一位金发高挑的女孩说道。她们同样身披浴巾。鲍文康也裹着浴巾,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悄悄打量着她们,没有开口。

鲍文康回想起大约三年前,苗友菱告知他,是时候帮她戒毒了。

“我为何要帮你?”他质问。

“因为你承诺过。”她回答。

鲍文康凝视着苗友菱,两人间的气氛总是绷得紧紧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示爱,却屡遭她冷峻的回绝。有天深夜,他鬼祟地潜入了她的卧室。尽管时钟已指向凌晨两点过半,她依旧在床上挑灯夜读。鲍文康立在门边,只见她镇定自若地搁下手中的书卷,从容地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抽出一把左轮手枪,轻巧地搁置在自己的膝上,语气平静地问道:“鲍文康,你这是何意?”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灰意冷地转身离去。

“成交。”鲍文康应允道,“你要我做些什么?”苗友菱随即阐明了她的要求。

她被困在地下室一间狭小的房间里,足不出户长达三周。起初,她用长长的指甲撕扯着墙面和门上的软垫,那些都是她和鲍文康共同布置的。她尖叫、拍打,撕裂了床垫与枕头,之后仍旧尖叫不已,唯有鲍文康在隔壁房间能听见这绝望的呼喊。

他将食物从门缝下推给她,然而她却不屑一顾。连续两天,她蜷缩在床垫上,汗水淋漓,颤抖不止,时而虚弱地呻吟,时而歇斯底里地尖叫。最终,鲍文康不得不进入房间,连续三天三夜守护在她身旁。当她勉强能起身时,他搀扶她去卫生间;当她无力起身时,他为她擦拭身体,喂她进食。到了第十五天,她沉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期间鲍文康为她沐浴更衣。他用毛巾轻柔地擦拭她苍白的脸庞、完美的胸脯和汗涔涔的大腿,脑海里浮现出她身着华美丝质衣物步入他办公室的模样。要是她不是那么难以驾驭就好了,他不禁暗自思量。

沐浴后,鲍文康为她穿上柔软的睡衣,更换了干净的床单和毯子,留下她一人继续安眠。

三周强制隔离期结束后,她终于步出地下室,外表和举止一如往常般精致优雅。关于那三周的种种,两人未曾提及。

一对德容国少女嬉笑着,较小的那个抬起双臂,对她的朋友窃窃私语。鲍文康隔着弥漫的水汽观察着她们,他的黑眸犹如深邃的黑洞藏匿在厚重的眼睑之下。

年长的少女眨了眨眼,解开身上的浴巾。她的胸部丰满坚挺。较小的女孩说着什么,随后也开始解下自己的浴巾,动作显得生疏笨拙。年长的少女伸手触碰妹妹的胸部,就在那一刻,浴巾滑落。

原来是姐妹花,鲍文康眯起眼睛,欣赏着这对姐妹的娇躯。同时控制两人并非易事。他需要在两人间来回切换注意力,确保控制一人时另一人不会失控。这就像自己与自己打网球——没有人愿意长久地玩这种游戏。但这次,他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鲍文康闭上双眼,嘴角扬起微笑。

当鲍文康回到房间时,苗友菱正伫立窗前,凝视着楼下一群围绕潘春冬雪橇欢唱颂歌的人们。正当她转身之际,窗外传来一阵欢笑声。

“东西呢?”鲍文康询问。他身着丝质睡衣,外披金黄色长袍,发丝尚湿。

苗友菱开启手提箱,从中拿出一把自动手枪,轻轻放置于咖啡桌面上。

鲍文康拿起手枪,拉动了几下枪栓,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他们在海关不会给你找麻烦。弹匣呢?”

苗友菱再次探入手提箱,取出三个金属制的弹匣,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鲍文康将未装弹的手枪推向苗友菱,让它停在她手边的位置。

“行。”他开口道,“咱们来看看这个地方的布局。”他摊开一张绿白交织的地形图,利用手枪和弹匣固定住地图的两端。他粗壮的食指指向一条红线旁的点,“这里是晨潍国-俞阳旅馆,”他解释道,“我们现在就在这里。”接着,他的手指向西北方向大约两厘米处的另一个点,“苏俊贤的庄园就隐藏在这座山的另一边……苏俊贤的住所就在森林深处……”

“晨潍森林。”苗友菱再次接口。

鲍文康凝视了她片刻,随后目光重新聚焦在地图上。“那里属于国家公园的一部分……但是私人领地。真是棘手。”

“昌勋国的国家公园也包含有私人土地。”苗友菱指出,“不过,那栋宅邸应该无人居住。”

“确实如此。”鲍文康附和,随即卷起地图,走进自己的房间。片刻之后,他手持一杯酒归来。这瓶酒是他从机场购买的免税品。“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吧?”他询问道。

鲍文康落座,将酒杯置于桌面,紧接着利落地将弹匣嵌入枪身,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将枪递给了苗友菱,后者稳稳接住。“那么,一旦需要,你就开火。”鲍文康吩咐道,“终结他和他的同伴。瞄准头部。如果条件允许,连开两枪。”他走向分隔两个房间的门口,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苗友菱简洁回答。

鲍文康点了点头,转身步入自己的房间,轻轻合上了房门。苗友菱听到了门锁转动的细微声响。她坐在原地,手中握枪,耳畔偶尔传来街头悠扬的节日旋律。她的眼神落在鲍文康房间门缝下那一抹黄光上,心中思绪万千。

1980年12月18日,星期四。游阳文告别了运华酒店,与新任总统一同乘坐车辆,车队驶过联邦调查局大楼,目的地是机场。在他们的车队中,一辆灰色奔驰在前领航,一辆蓝色奔驰紧随其后,作为护卫。这两辆车上的人员均来自游阳文的一位亲密盟友,其专业素养堪比运华酒店的特勤人员。

“我觉得今天的会面相当成功。”同车的邬鸿德评论道。

游阳文默许地点点头。

“新任总统对你的提议表示赞同。”邬鸿德继续说道,“听起来,他可能在明年的六月重返俱乐部的度假胜地。这将是史无前例的——在任总统从未踏足过那里。”

“新任总统。”游阳文纠正道。

“啊?”邬鸿德微感诧异。

“你提到总统对我们的提议表示赞同。”游阳文解释,“但你指的是新任总统,而现任总统伍承平直到一月份才会卸任。”

邬鸿德自嘲地笑了。

“你的情报部门对于那些人质的情况有何见解?”游阳文轻声询问。

“什么意思?”邬鸿德不解。

“他们会是在伍承平任期结束前几小时内被释放,还是等到新总统上任?”游阳文追问。

邬鸿德耸肩,“我们是联邦调查局,不是中央情报局。我们的职责在国内,而非国外事务。”

游阳文点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你们在国内的一项任务便是监督中央情报局。”他指出,“我再次询问,人质何时归国?”

邬鸿德眉头紧锁,目光投向广场上赤裸的树木。“我们只能确保在就职典礼前后二十四小时内采取行动。”他答道,“但曹向笛在过去的一年半里对伍承平态度强硬。我认为他绝不会给伍承平这份礼物。”

“我见过他一面,”游阳文回忆道,“确实是个独特的人物。”

“等等,你说的是谁?”邬鸿德一脸疑惑。过去四年中,伍承平及其家人频繁光顾游阳文的别墅与城堡,但显然邬鸿德并未将此与游阳文提及的人联系起来。

“曹向笛。”游阳文解释得更加直接,“在他被迫逃离乐康国,来到同方国寻求庇护不久后,我特意驾车从茆英城去见了他。一位朋友告诉我,曹向笛这个人非同寻常。”

“非同寻常?”邬鸿德嗤之以鼻,“那个疯子?”

邬鸿德的粗言秽语让游阳文略显不悦。他通常不喜脏话,因为他认为对粗鲁之人,唯有直白才能传达真意。邬鸿德无疑也是粗俗之人。“的确非同寻常。”游阳文补充道,现在有些后悔提及此事。“我们与那位宗教领袖进行了短暂的会晤——你简直无法想象,在会面即将结束时他做了什么。”

“请求你支持他的事业?”邬鸿德不以为然,“我不打算猜了。”

“他试图控制我。”游阳文边说边笑,这次是真心觉得那情景可笑,“我能感觉到他试图在我的思维中寻找破绽。他自以为是这世上唯一懂得心灵操控术的人。他自视甚高,认为自己就是神。”

邬鸿德再次耸肩,“如果伍承平在他们刚绑架人质的那周就果断派出了轰炸机,他就不会如此狂妄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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