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画 - 木鱼 - 赵子川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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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画

“这你也信?”落花鄙视着萧玉。

萧玉继续解释:“听说人皇到哪都带着那幅画。那副画是他们先祖留下来的。画上之人便是那个祸水。几代人皇都找了数百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还不被勾的魂都没了。”

“是嘛。那倒是个人物。”落花起身,“有机会我们也见识见识这位从画上走下来的奇人。你赶紧走吧。我的休息了。”

看落花下了逐客令,萧玉只好无奈的离开。20171219

放下帘子,落花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慢慢的从怀里拿出那张已经被染晕的丹青画,自嘲着:“我也有位画上之人。只是。。。”展开丹青,落花已经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心头涩涩难过。明知道自己不该思念,但落花还是忍不住,惆怅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的折叠好又装回怀里,藏在心里。

对于人皇突来的军事策略改变,流水并没有急于求证,而是和平常一样陪着他用饭,然后坐在营帐里,看看书,喝喝茶。梁思然则兴致颇高的专注为他描丹青,希望能绘下一幅比先祖更明艳动人的画像。但是屡试不爽,所以就一直观摩作画。

流水不轻易外出,晨夕也没有理由硬闯,冥火七星则专心备战,大家相安无事度过了几日。突然有士兵报,前线集结了大批敌军。冥火七星一声令下,大家也整装上场,开始迎战。

“你怎么不申请上战场?”梁思然看清流水的轮廓,仔细的下笔,力求每一笔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是落笔之后,总觉得差些什么。

流水一身素白的长袍,长长的秀发盘在头上,一根雕刻精细的木簪子插着,手里正捧着一本战略书看。对于梁思然的问不是不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不想,而是豪无功力,一上场就是个活靶子,随便一个士兵就能把自己砍死。而流水还不想这么早就死了。为了活命,做个胆小鬼、缩头乌龟、懦夫又何妨:“人皇希望我上战场?”

“当然不希望。”梁思然蘸了些绿松石做的颜料,在画上添色。

“既然人皇不愿,我又何必自寻烦恼。”流水不想说得过多,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

“哦。”梁思然看看画,看看人,琢磨着怎么才能画出像先祖那样的□□:“你就不问问我怎么也懦夫了?”

“人皇乃是人间之王,岂会懦夫。”流水慢慢的体会书中所写的退乃进也,“人皇不过是在等时机,恰当的出击,一举两得。”

听到流水的话,梁思然手里的笔停了,微微抬头看着专心致志看书的流水:“知我者,若水也。”梁思然笑着继续作画,越发觉着今日之画比之以前好看多了。

流水翻页,心里有些替已经远征的晨夕担忧。听说木朗西垣请来了金钰家助阵。虽然金钰家之前惨败,但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披上铠甲重新作战,不是没有威胁力。只是不知道金钰家带来了几层兵力,加上木朗大军,晨夕的兵是否能扛得住。帐外过分的安静,就像上一次,静的反而让人惴惴不安。

“你在担心谁?”梁思然瞟了眼流水,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凝滞。

流水还没看完又翻了一页:“没有担心谁,只是在猜测这次谁输谁赢。”

“你希望谁输谁赢?”梁思然画完最后一笔,把整张画拿了起来,看着画上的人眉目清秀,青丝白袍,俊朗非凡,但是神色却还有些差池。

“既投靠了冥火大军,自然希望他们能赢。”流水虽然没有跟冥火七星较量过,但是道听途说很多,知道冥火大军非等闲之辈,经久沙场,所向披靡。

梁思然把画放下,慢慢的踱步到流水的跟前,拂开他的书,看着他明亮的眸子:“是吗?”梁思然看不到流水的眼里有着别样的情愫,“若是我上了战场,你也会这般挂念吗?”梁思然看到了流水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我既是你的侍卫,你在哪,我便在哪。”流水对于梁思然的对峙十分冷静。

梁思然双手撑着椅子,相当于把流水困在了中间,倾身而下,笑的有些暧昧:“当真。”当初找到流水,梁思然不是没想过依照遗诏,杀了流水让他早些去陪黄泉下的先祖。但是连画上之人都不舍得弃之,梁思然又怎么舍得把流水这个大活人拿去给先祖陪葬。这也是梁思然有些不愿回大都的一个因素。至少给他争些名头,回了大都,也好名正言顺的把他留下来辅助江山。存了这份心思,梁思然才同意流水去参议。无论这场战成败,梁思然也好有名头按在流水的头上,让他能理所当然的留下来。

流水想回应个笑,却扯不出,只能硬邦邦着:“这是属下该做的。”

“属下?若是我想把属下这个位置拉近些呢?”梁思然越靠越近。

两人的鼻头即将触碰在一起,流水立马擦过,手指紧紧地捏住周围的东西,安抚紧张的心绪。

看到流水十分局促的样子,梁思然突然笑了出来,让后站直了身子:“若水,你是在嫌弃我吗?”自从流水愿意跟着梁思然,两人都是恪守礼节,相敬如宾,绝无逾越之举。但是时间这坛酒酿的越久,梁思然就越有些醉意,想趁着自己醉在流水的岁月里,留下些什么印记。

流水跟着也站了起来赔礼:“是属下越礼了。”流水一直都和梁思然刻意的保持。只要有丝毫的征兆,流水一定会冒昧打断。已经愧对晨夕,流水不想同样的愧对移驾在梁思然的身上。虽然明白既然选择了就意味着什么,但是流水更希望这样的选择还是留有余地的。

梁思然也不强求:“若水,你来看我今日这幅画如何?”当初流水肯留在身边梁思然就很满足了。现在想要的更多,所以梁思然有些克制不住了。

看到梁思然举起的画,流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很好?真像?就是我?但是流水并没有从画上之人看出自己的一丝神似。它就只是一幅画,简简单单的画。流水看着翘首以待的梁思然,就像等着给糖吃的小孩子又不忍心说破,只能应付着:“不错。”

梁思然却揪住不放:“哪里不错?”为了印证真的不错,梁思然也在细心地观察着哪里进步了。一会儿看看画,一会儿看看流水。发现流水一张冷水脸,画上的嘴角有些上扬,却没有流水的冷水脸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梁思然又想起了先祖的那副画,画上的流水没有笑,眼里却有神。再看看自己的话,梁思然终于看出自己哪里不对了。把画平整的放在桌上,梁思然看着画上的流水,双目无神,败笔中的败笔。一怒之下,梁思然挥起毛笔就在画上拉出长长的一条。辛辛苦苦的画就这么毁了。

眼疾手快的流水拉停梁思然的手时,发现画上的自己已经面无全非。

梁思然看着流水,话里听不出哀伤:“明日给你重新画一幅。”

流水松了手,准备退下,却被梁思然拉住:“你也觉得不像,对吗?”

看到梁思然的眼睛,好似含了一汪清水,流水说不出实话。当初看到那副画,流水觉得那活脱脱就是当初的自己,被无形的绳索束缚着,痛苦地说不出话,伤心的一碰就会流下泪来,孤独、害怕、无助、脆弱,所以引起了流水强大的不适感。而如今,梁思然闲的无事,整日都在画自己,流水却不觉得那是自己。流水从画上看不到自己,以前或是现在,梁思然确实没有画出来。

见流水不说,梁思然也明了,松了手,把笔一扔:“累了。”

流水收回自己的手准备退下。

“留下陪我用膳。”梁思然一直都是欣欣然的表情,此刻却漏了些失望,话语也硬邦邦的。

守在一旁的李公公知道梁思然心情不佳,立马传令上饭。这顿饭,梁思然并未吃多少,流水也是象征性的动动筷子。

李公公瞧准时机:“吾皇,吃饱了不如小憩一会儿。”

梁思然木讷的点点头,李公公向流水使了个眼色,流水欣然离开。

服侍梁思然休息后,李公公瞅了个空闲回了自己的屋子,拿出先祖那张画,虽然人老眼花,但是李公公也看出了个名堂。画上还残留些印子,但是画上之人眉目依旧,冰冷的样子栩栩如生。李公公叹了口气:“想来上善公子还未露出真相。吾皇自然是描摹不出。”重新收好了画卷,李公公又赶回画室,把梁思然作废的画卷好,放到另一间装杂物的屋子。看到里面一层又一层、规规矩矩摆好的梁思然的废画,李公公有些替他惋惜的,把今日之画重叠在上面,下面的画微微一颤。从小看着梁思然长大的李公公不免喟然一句:“辛苦吾皇了。”千般找寻,万般宠爱,却不得。喜欢也好、憎恨也好,就怕的就是纹丝未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幅画两幅被毁还剩一幅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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