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她慌了,果然有问题
016.她慌了,果然有问题
“五味杂陈”,原来是这个意思。慌乱之间,阮梦匆匆点了点头,又怕被程晓岚察觉异常,便低低“嗯”了一声,而后立刻假装忙碌地从笔袋里抽了支笔,埋头专心看起了英语试卷上的错题。“她慌了,她慌了。果然有问题!”见阮梦匆忙避开自己的视线,程晓岚当即断定。就在几分钟前,她上完洗手间回来,在走廊上亲眼看见阮梦和余意分明是有说有笑,并肩走回来的。彼时,八卦的小火苗就已经冒了头,但因为瞧见阮梦手里拿着她的速写本,程晓岚立刻明白她刚刚是去找喷火陈帮自己要东西了。同时,她也猜到,为了不让她多想,阮梦肯定是要假装顺手拿回来还给她的。所以,为了方便阮梦撒谎的时候能及时摸到件缓解焦虑的“道具笔”,程晓岚这才赶紧跑回了座位上。可等着等着,她却意外地等来了余意。程晓岚眼角瞥见他先一步走了进来,直直走过来把画本递还给自己,而到了这时,阮梦才迟迟地出现在了教室门口,甚至脸上还全是一副刻意极了的冷淡表情。“这是干什么?她和余意不仅‘联合作案’,到了班后门,还一前一后地避嫌。这么刻意撇清关系,那必然是有问题啊。”想及此,程晓岚假装没有看出阮梦心绪的波动,故意意有所指地追问道:“梦梦,你觉得跟简照南比,余意是不是也挺不错的呀?”“还行吧。”阮梦佯装随意地敷衍道,心里却不上不下,隐隐有些发堵。她还没来得及细究这种难受从何而来,恰在这时,数学课代表抱着月考的卷子走了进来。丝毫不想再多聊和“余意”有关的话题,阮梦立刻趁机说道:“晓岚,晚上放学后我去你家,我们一定订正错题,好不好?”“啊,你又要来给我讲数学卷子!”八卦的小火苗被现实的狂风熄灭了,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的程晓岚当即捂住耳朵,一边速速扭过身子,一边碎碎念道:“是幻觉,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要听的。”铁面无私的阮梦,扬声威胁道:“你不怕陈老师下节课“偷袭”你啦?”程晓岚瞬间无言以对。她怎么忘了呢,陈暴龙最喜欢在讲…
“五味杂陈”,原来是这个意思。
慌乱之间,阮梦匆匆点了点头,又怕被程晓岚察觉异常,便低低“嗯”了一声,而后立刻假装忙碌地从笔袋里抽了支笔,埋头专心看起了英语试卷上的错题。
“她慌了,她慌了。果然有问题!”
见阮梦匆忙避开自己的视线,程晓岚当即断定。
就在几分钟前,她上完洗手间回来,在走廊上亲眼看见阮梦和余意分明是有说有笑,并肩走回来的。
彼时,八卦的小火苗就已经冒了头,但因为瞧见阮梦手里拿着她的速写本,程晓岚立刻明白她刚刚是去找喷火陈帮自己要东西了。同时,她也猜到,为了不让她多想,阮梦肯定是要假装顺手拿回来还给她的。
所以,为了方便阮梦撒谎的时候能及时摸到件缓解焦虑的“道具笔”,程晓岚这才赶紧跑回了座位上。
可等着等着,她却意外地等来了余意。
程晓岚眼角瞥见他先一步走了进来,直直走过来把画本递还给自己,而到了这时,阮梦才迟迟地出现在了教室门口,甚至脸上还全是一副刻意极了的冷淡表情。
“这是干什么?她和余意不仅‘联合作案’,到了班后门,还一前一后地避嫌。这么刻意撇清关系,那必然是有问题啊。”
想及此,程晓岚假装没有看出阮梦心绪的波动,故意意有所指地追问道:
“梦梦,你觉得跟简照南比,余意是不是也挺不错的呀?”
“还行吧。”
阮梦佯装随意地敷衍道,心里却不上不下,隐隐有些发堵。她还没来得及细究这种难受从何而来,恰在这时,数学课代表抱着月考的卷子走了进来。
丝毫不想再多聊和“余意”有关的话题,阮梦立刻趁机说道:
“晓岚,晚上放学后我去你家,我们一定订正错题,好不好?”
“啊,你又要来给我讲数学卷子!”
八卦的小火苗被现实的狂风熄灭了,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的程晓岚当即捂住耳朵,一边速速扭过身子,一边碎碎念道:
“是幻觉,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要听的。”
铁面无私的阮梦,扬声威胁道:
“你不怕陈老师下节课“偷袭”你啦?”
程晓岚瞬间无言以对。
她怎么忘了呢,陈暴龙最喜欢在讲试卷前先找学生上黑板演算,然后就着错误答案,一边骂人“蠢”,一边讲正确解题法。而她,不知道是因为总是错得很有代表性,还是解法太过于荒诞,反正一直都是他最喜欢点的那一个。
想及此,程晓岚只得无奈地仰头看天,长长叹息道:
“苍天呐,既生晓岚,何生数学呀,呀,呀!”
***
今天是班主任徐老师的晚自习,照常不讲新课,而是留给大家做作业。教室里很安静,沙沙沙沙都是在刷题的声音,偶尔有几句小声的讨论。阮梦虽也在奋笔疾书,心中却总是惴惴,害怕自己被叫出去单独谈话。
虽然知道老师们对于好学生总是意外宽容,即便被叫,最多也就是几句温和委婉的批评,可她只要想到被叫之后,从座位到班外的那一小段路,要独自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心里就控制不住地发紧。
就在脑内疯狂预演的事后,阮梦的眼角突然瞥见班主任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时,情不自禁地,每一次落笔都重得仿佛要戳破纸背。可到底写得是什么,连她自己恐怕都不清楚。
可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徐老师在她所在位置的前一排就停下了脚步。然而,阮梦的心却揪得比刚才还要厉害了千百倍。
明明刚刚被没收过,可程晓岚的速写本仍旧大喇喇地插在书立的最边上,徐老师站定后,擡手便将它抽了出来。随着画纸被一页一页翻过,阮梦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内砸出了“咚、咚、咚”的声响。
直到一个小小的笑声划过耳膜,控制不住的紧张终于开始散去。速写本重新被插回了书立边,徐老师既没有提上午的事,也没有称赞,而是用不大不小地声音问道:
“程晓岚,咱们班这个月的黑板报交给你来出。这次评比非常重要,你能不能做好?”
“我能!”
没有任何迟疑,程晓岚大声回答道。
***
晚上回家的时候,程晓岚表现得特别兴奋,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离不开她对黑板报的构思。一会儿说“别的班都是用粉笔出的,但丙烯的颜色更靓丽,要不然我用它试试”,一会儿又讲“主题是‘龙的传人’,你觉得我画一个飞龙在天好,还是龙盘虎踞好”。
阮梦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好得不得了,听她说了一路,自然满心期待,忍不住和她一起咋咋呼呼地说:
“哇,那我们班这次评选肯定能拿第一。”
“手到擒来。”
说完,程晓岚先是哈哈大笑,又立刻矜持了起来,双手在胸前比了捏着东西的样子,故意拿姿作态地表演着道:
“拿到这个奖状,我感到非常荣幸。但更让我觉得快乐的是,能为班级做出小小的贡献。”
说罢,两个女孩互相揽着手臂,再次笑作一团。
可笑着笑着,程晓岚却突然默不作声地盯着阮梦看了起来,直把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才开口说:
“梦梦,你变了。你今天好正常啊!”
这一整天,校报的影响力还在持续,比起昨天只在女生间传递,今天知道的人显然更多了。从早上进校,到晚上放学,来来回回有好多同学把视线投在阮梦身上,甚至还有几个莫名其妙的男同学结着伙来趴在她们班窗口,故意大声喊她的名字,想看看到底是哪个。
要是放在平时,阮梦肯定板硬着腰杆,强撑起“不在意”,实际上却从里到外紧绷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