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活动
贾政看她不像是惊喜倒像是被吓到一样,有些不解,便让众人把东西都拿出去,自己伸手一牵,果见她手心微凉,便握紧了两人贴近了说话,“当然能好了,你用一个月功夫慢慢好起来就是。”难道所谓的官级品阶对于她而言不是像她所说的什么有着官气运道加持吗?如果不是,贾政不禁心底有些懊悔起来,早知道对她有害无益,称病之人就改做是他效果也是相差无几,怕是在皇上面前,更能显得他忠心耿耿。
他只是想着给她加封,没想她却不喜欢。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我的呢,这样的超品加封都下来,到时候我‘病’好了,活蹦乱跳的,岂不是上头的觉得自己加封错了?”王桂枝有些悻悻,“不是说风大招风嘛,我觉得我已经够显眼的了,像这种东西,不过是华而不实,听起来是好听,却反而要受到别人的嫉妒,根本就划不来。你以后在这里的工作可怎么开展呢?中宫这样一加封,显得我比你的品级还高了似的。”
但实际上她这个就是个虚名啊,比起什么超品绝品的,她比较倾向于实用性,不用赏金银财富,给些她没见过的珍贵药材都行,或者根本不用皇帝出什么东西,可以给她开放某些特殊经营不行吗?像是她在‘病’中闲的,一想到她那历史上的鸦片战争就气得肝痛,想过提前把烟草专利权给弄下来,不论什么烟,当然也是有害身体,于健康无益,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东西已经有了大量的天然性散传基础,早在前朝由拉丁美洲传进来后,民众普遍种值,是“三尺童子莫不吃烟”,“男女老少,无不手一管、腰一囊”的地步,还有吸烟可去瘟,“避瘴气”、“避寒瘟”等等说法,本朝的太-宗皇帝曾经下令不许贩卖种值,可到了如今,什么黄花莫合烟(伊犁产),相思草、淡巴菰、金丝烟在全国各地早已经是扇面铺开遍布了。之前李夫人还抽烟袋呢,显然不是小数者。她就想着,有群众基础才能够加以约束不是吗?没有比较显得荒唐,把这个阿芙蓉鸦片的危性性早早扼杀在根本还没有萌芽之中,接着提高烟草价格,讲明危害,应该更好控制些吧。而且有总量控制,应该比随意得去种去抽来的好吧。
又或许不搞这个,直接弄个危险性药物专卖局算了?把鸦片归到这类等这中,又可以混淆视听,就是可能传播的速度不够快,但也许会更加稳妥些。但这些凡是加上专利,独营的,如果没有国家主权者支持的话,想要做大做好,也很困难。中国人从来都不缺少拥有智慧的人,他们非常擅长吸收合作学习,只要有成功者,就不怕没有人效仿。王桂枝也不是怕让他们抢了生意,而是担心在没有把行业标杆立起来的时候,太多人参与进来,会直接搅乱了市场与她的初衷。
毕竟别人是不可控的,她的好意就有可能变成了坏事。
想到这里,王桂枝叹息着,要是能把这种无上荣誉换成这种的就好了。
“这怕什么,有我呢。”贾政见她想到自己,“你要这样想,以后再去宫里,除了皇上皇后太后之外,你遇见谁也用不着还要想着下跪了不是。”
王桂枝拿手指划他的脸,“皇后娘娘领着头跪呢,那还不是一样要跪。”她突然想到某些小说里可以诈死脱身,又一时浮想连翩,“那我不如顺着这意,真病死了……”
“呸,哪里有人这样咒自己的!”贾政顿时变了脸色,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你别的事糊涂也就罢了,这种事岂是能想的!不许再胡说的了。”
“我就是随便说说。”王桂枝见他真生气了,脸色都特别难看,可又不知道他到底气在哪里,可能是在古时候这个字不好提的吧,“我错了,这凡事都交给你,交给你还不行嘛。”又说了几句,见他仍然板着脸不高兴,反正四下无人,就像小孩子似得巴着他坐在他怀里亲亲他,“好好的,别跟我生气啊!”
贾政哪里想到她居然起了这样的念头,她这个没心没肝的,怕是早就巴不得能从他身边脱身了不是,一想到她素日里常提得四处游玩,想来她之前定然是潇洒无比居无定处,肯定是萍踪浪迹,到时候她自一脱身离开,他又能去哪里寻她呢!
这可怕的念头死死得缠住了他的心,贾政好容易才平复一些,将她搂紧,感觉到她的温暖与淡淡的香气,口干舌钝得找着理由,“你好好的呢,跟我,跟孩子们在一起不好吗?要是……那你怎么再主理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怎么再跟我们在一起呢……那么多人都知道你的,怎么能说去就去了?病了能好,那人,怎么复生……”却是说得让他自己都毫无自信,越发不敢让她知道自己早已经明白她非为王子灵,她若是一旦察觉,离他而去。
不,不行!绝对不可以!
低头含住她的唇,贾政迫切得需求着王桂枝,他紧紧得拥抱进入着她,知道了他最想拥有的东西,便是束缚她的一切。
王桂枝被压倒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毕竟这段时间许是那痘痘确实是长的不是地方的缘故,两个人亲亲抱抱是很自然,却没有哪一回真刀实枪得干过了。
……
“不要了!”过了不知道多久,王桂枝觉得头晕目旋起来,伸手抗拒着。
贾政见她腮边带泪,越发显得脆弱可握,有心想要继续鞭挞,又舍不得她,便又温存起来,缓缓俯就,“那你答应我,以后都跟我一起。”
“一起一起!”王桂枝连连答应着,真是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邪火,夫妻之间高-潮这种事情还要一块儿,他以为自己写小说呢,两个人都有爽到不就好了嘛。
“真的?”
“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谈着事就糊里糊涂睡到床上的王桂枝也只好跟同样光着的贾政继续商量着事儿,努力让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你怎么打算的?”
贾政摸着她的肩膀想得却是别的事,打算明个儿就让他们弄些女儿酒来,夫人不胜酒力,到时候他要想办法好好从她嘴里套话才是,至于政事,在家里窝着的这段时日里,他早就想明白了,“他们的虚实我们都已经摸透了,巴掌也了,我再说什么,他们必然不敢再不听我的指派。”
“嗯嗯。”王桂枝看他这样,心里也喜欢,“那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
“办个你说的运动会。”贾政咬住她的耳朵,“你不是说了嘛,有什么比逛街吃东西看表演更有意思,人人都愿意去呢?”
王桂枝被他弄得有些跟不上思路了,“啊……”
“那就是门槛要低,人人都可参与的小集会啊。”贾政挤身入内,“你看为夫的这么听你的话,到时候那些奖品就有劳夫人了。”
……
不用这么卖力也满足你啊!
突然被涝的王桂枝翌日醒来的时候,真双眼发黑,气色暗淡潮红,让元春心底暗自忧心不已,明明昨日来母亲好像已经大为好转了啊!
“好了,母亲已经亲亲抱过你们了,该去念书的别偷懒。”王桂枝把渐渐长大的豆丁们往学里送,应该要求的不能因为孩子们小就让他们轻易放弃,“美玉,我听先生说了,你每回写字明明可以写好的,却总是匆匆忙忙,又没什么事等着你去做,写字念书静下来心来专注得做不好吗?”
美玉低下头道,“我知道了。”
圆圆立马在旁拆穿道,“墨天哥哥会射小鸟了,姐姐也想跟他一样,结果还没练几下,胳臂都抬不起……”
王桂枝看向去捂圆圆的嘴,而围着宝玉小小追逐的孩子们,觉得是自己这段时候忽略了他们,赶紧让他们都来到自己跟前,又细细看了看他们的小手,见美玉的手上却没什么伤痕。
元春就道,“她想学,墨家送了个柳杨木的小弓给她,还有一对皮手套子,戴上小扳指练完之后就拿温水泡手,还有张大夫调制的药油膏子,不会留下疤痕,母亲您就放心吧。”
果然孩子们都在长大啊,王桂枝摸了个美玉的脸,“既然这样,妈也不反对你们想学的,只是不论什么,都要坚持才是,像这样保护好自己才做任何事,知道了吗?”
“嗯。”美玉欣喜得点点头,墨天说没有女孩子玩这个的,她还以为母亲知道会生她的气。
“可字还是要写的,你想想啊,以后你的字写的不好,要是给母亲写信,母亲一看,哎呀,我怎么不知道美玉在写什么可怎么办呢?”王桂枝笑道,在这时候,字太能代表一个人了。
宝玉忙道,“不会的,张大夫说了,只要我们以后都习惯了锻炼马步跟举目弯弓,慢慢力气也会增加的。”
“对对。”
“你们都乖,快去学堂吧,中午的时候,我让人给你们送米花糖吃好吗?”
“好!”
宝玉领着弟弟妹妹欢快得去了。
王桂枝哪里知道元春心里纠结,直接就问起有关于船务的事情。既然她的‘病’要慢慢得好起来了,她那有关去海外拓展的事自然要关心一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是嘛,“我们的远扬号怎么样了?上回你不是说木材好像不太够嘛,最后解决了吗?”
元春看母亲问起这些事,只好先答道,“都解决了,您如意会的人一来,直接就把好些原料给解决了,不单是木料桐油,还有别的都是顺顺当当地,母亲您就别担这些事了,好好养身子才是要紧。”
“我知道,我知道了。”王桂枝听着劝,“等我好了,肯定去看的。”
元春心里发酸,“好,到时候我领您看我们的远扬号第一大船。”
由女儿服侍着一勺勺吃完了看着黑漆漆,闻着味道也是苦甘,其实是她让张大夫做的假药羹真甜品的龟苓膏,王桂枝就让元春赶紧回去,“多陪陪你家男人才是正经,我这里没事儿,你弟弟妹妹都不过去打扰你,你俩清清净净过些小日子正好,免得要是回到京里,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们怕就不能这样自在了。”她感觉贾政这回比在山西的时候更有主张,也许真的执政过一方的人跟脑中勾画谋算确实是不一样的。照她看来,两广可能也就是个三四年,仪郡王女婿不太好说,可也许也不能总呆在一处,毕竟皇权嘛,怕他在这里有个根据地啥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