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玩笑

“你……”林青竟无言以对了。

“都是男人，你懂的。”

我懂你大爷！

“我要离你3米远。”

“别发神经了――”

“是你在发神经。”

“你这床倒是有3米远吗？”

“……你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

“我可是才20出头的男人，这就是男性精力最旺盛的阶段，要好好珍惜啊，等以后变成中年大叔，恐怕就有心无力了。”

“……”

“再说了，”向嘟囔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喜欢一个人就想和他做。”

不过，即便做了也不一定代表喜欢就是了。

林青一怔。

其实向说得对，都是男人，他懂。

他懂那种不管不顾的冲动，他懂那种纯粹又原始的欲望。

可即使都是雄性，也还是有点不同的。

他也许，做不到向那么一往无前。

他想停下来思考些什么，但向从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就像现在。

就像……现在。

说起来，自那一次起，向对他的每一次宣战，都没有失败过。

他以为自己足够强硬，然而细细回想，他不知不觉已成为一个俘虏。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混蛋的老板？”酣畅淋漓地出了身汗后，向安分多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突如其来道。

“觉得。”

“我靠，毫不犹豫啊你。”

“要不是薪水够高，你早就废了。”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的钱？”

“你跟我在一起不也是为了我的肉体？”

“……哦，”向恍然大悟，“好吧，扯平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理应是个心照不宣的玩笑，可谁都没有笑出声，谁都摸不准，这个玩笑，是否还是个玩笑。

沉默拖得越久，仿佛就越变味。

是该就此装作慢慢睡着吗？

“喂。”向忍不住开了口。

“嗯。”林青应了一声。

又是沉默。

盖着同一张被子的两人，这一个瞬间，都不知要说什么。

沉默。沉默。沉默。

许久许久。

“睡吧。”向说。

“嗯。”

夜晚那微妙的不协调，一到白天便烟消云散，向还是那个无惧无畏的向，林青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林青，生活有条不紊地照常进行着，林青的工作很安稳，向和向老爹的关系很安稳，向老爹的生意也很安稳。所有人的日子，都很安稳。

安稳得诡异。

又一次和一群狐朋狗友们的小聚中，向刷地站了起来，动作非常流畅自然地摸了摸口袋，漫不经心道，“我去买包烟。”

“哎，我这有啊。”小D直接啪地丢出一包。

向高冷地瞅了瞅烟，又瞅了瞅小D，“不想抽你这个牌子。”

“哎哟？”小D夸张地挑了挑眉，“居然连我都嫌弃？向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呵。”向冷笑一声，懒得跟他贫，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席。

到了门口，林青很自觉地跟上了，林青对向的形影不离，全世界都见怪不怪了，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和向一样――表现出来的一样，不去招惹林青，把他当透明人，对此林青真是欣慰之极。

出了门，七拐八绕，到了后门小巷子一个转角再转角处，四周空无一人，向回头就一把扯着林青的领带把他拉过来，迎面吻上，同时强势地咄咄逼近，把猝不及防的林青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