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新帝(六) - 江湖不肖生 - 毛呆呆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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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新帝(六)

冯逸泄过两次后便觉得有些难以为继,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依旧八爪鱼般抱着他师兄,后庭暗暗使劲,想给人留个好印象。肖却在下一刻抽出身去,草草一擦,往旁边一躺,按着他脑袋道:“不早了,快睡。”

冯逸一怔,立刻要伸手去摸,又被他按住,便轻声说:”你还没……”

“你身体刚好,经不住这么消耗。”肖摁着他的手,”来日方长。”

冯逸对那句“来日方长”十分受用,既已得偿所愿,便满心欢喜地搂住他师兄,死死亲了几口,一夜黑甜无梦,直到第二日清晨,觉得有人在扯自己头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肖正半倾着身子看他,脑中便陡然清醒,胡乱揉了下眼睛,伸出两手,朝他师兄身上乱摸去。

肖忍俊道:”你压着我头发了。”

冯逸脸色一讪,眼瞟向他师兄胯下,似乎要透过被面看到皮肉毛发上去。

肖救回发丝,开始套衣服,冯逸见他如此淡然,幽幽道:“师兄,你每日晨起时,难不成不会……嘿……”

肖似笑非笑地瞥过来。

冯逸一咕噜爬起来,手探到被子下,摸了两下,促狭一笑,揶揄道:”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肖随口答:“亢阳之至,有辅则盈。”

冯逸哈哈大笑,扑去又将衣襟扯了,牵着他的手往身后去,沉腰抬臀,将那手送到门庭外,抿着嘴两眼乱眨。

肖道:”一盏茶。”

冯逸说:“半个时辰。”

肖望了望窗外日色,改口道:”一刻。”

冯逸:“好罢。”

那两指此时才肯进去,指节稍稍一屈,将穴口撑开些许,便有些湿滑体液慢慢流出,不知是之前阳根的前精还是冯逸自己的淫水,黏黏答答流到腿根。才揉按几回,穴内嫩肉便阵阵嘬动,冯逸半伏在他身上,一声轻叹,抬眸笑道:”摸着好不好?”

肖不红不喘,眸似清泉般地看他,腹下那物却是直爽,高昂了头脸,抵上软热臀间,将将与入口打个照面,却被湿滑水痕一扰,算作过而不入。

冯逸屁股一挪,把自己送到那长物上头,反手将其扶住,堪堪将客人拦在门庭,调笑般地问:“真的只一刻?”话音刚落,腰被一箍一按,直直地坐下去,这一下便被那杆滚烫长枪破关直入,混着汩汩淫水驱至阳心,四周细肉拢过来,围着嘬个不停。

冯逸眼角泛红,难耐道:”快,快些……”

接连的撞击声在房内响起,冯逸被一记记冲顶到软热处,双腿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再也坐不稳,双臂后撑在脚踝处,扬着头急促喘息。

肖一指于他肚脐轻轻抠挠,冯逸便觉腹下一浚微妙的快意传入前方耻物,顿时沥沥滴出些似精非精的体液来。

他正自呻吟,却听见肖问:“与你拿夜壶来?”

冯逸悚然一惊,睁开眼:”甚么?”

于他是一惊,于肖也是一惊。骤然收缩的穴口将肉根紧紧箍住,让人进退不得,肖额上渗出一排细汗,眉间平添几分忍耐和痛意,咬牙道:“松开些。”

冯逸随后知觉,又故意夹紧几分,满眼揶揄地欣赏肖的失控神色。

肖面皮渐渐泛红,忍了片刻,唇畔泄出一声闷哼,低喊出来:”师弟!”

冯逸一指点上他嘴唇,迫问道:“真只一刻?”

肖喘着气,艰难地答:”鹤驾、将行,州府定有事,不、不可拖延。”

冯逸在他胸膛一吻,叹气道:“好罢。”

七月十四日,太子起行。

初至原州时,李亨带着四千军民,其中战员约为三千、马匹只得一半,及至离开原州,却带走八千战员,其中甲士六千有余,战马逾万匹,自北门浩荡而出,于寒风呼啸的西北荒原上绵延数里,四日后抵达贺兰山下,灵州城就在这片宛若群马奔腾的雄伟山势之下,黄河水于其东滔滔而下。

入驻灵武的当日,李亨召见朔方正五品以上将官并一众随行官员。冯逸虽无官职,被黜前却也是正五品的衔,同样受到传唤。待进了正堂,却发现座次很有些意思,文官武将分列两侧,主人客人泾渭分明,除却在值武官,座中多着绯袍,只一位紫衣金,必是节度使无疑。这是冯逸第一次见到郭西河,其人面部轮廓硬朗,鬓下各一缕虬髯,目中似有刀剑之光,因受召见驾的缘故并未穿铠,右手却惯按于腰侧,想来那处原应有柄佩剑。

郭西河原任横塞军使,长年领兵在外,动乱前品阶未至需岁末归京的级别,故与京官们不大相识。如今一见之下,面容沉静举止有礼,更难得全无肱骨傲上姿态。

冯逸戳戳肖,低声道:”这等人物,先时竟全不曾听说过。”

肖压低了声,似感慨般:“郭节度早年也是武举高第入仕,十六卫的出身,却不逢其时,若非范阳造了势,只怕仍要默默无闻。”

冯逸本有心接一句”时势造人”,却因他陡然提起十六卫,瞬间想起杨沐来,心中一凉,只点了点头,沉默地转去班尾。

厅外钟罄啷当一响,众臣停止交谈,整肃冠服,在侍人尖细的通报声中,李亨一身公服,腰间革带金钩,步态沉缓地迈入厅内,于正中首位坐下。此时朝臣外臣不逾三十之数,见驾起身的刹那,冯逸好似被井水一激,心中震荡。他猛然发觉,贺兰山下的这座改自官驿的行宫、眼前立着的这一批人,从今以后,就是百姓即将倚仗的、流离中的大祁朝廷了。

待众人一一唱名见过,李亨道:“逆胡背恩、两京失守,孤受命北上,以至灵武。今日一见之下,士马强盛锐气非凡,如今虽国步艰难,但见将士如此气象,便知逆胡不足灭。”

朔方军将自然恭谨拜谢。

一人应对道:”如今回纥请和、吐蕃内附,天下郡邑,人皆坚守,以待制命。殿下整理军戎,长驱一入,则逆胡必不足灭……”

之前已经唱过名,冯逸便认出他来,这人姓裴名榄,正宗河东裴氏的出身,原在哥舒翰帐下任行军司马,自灵宝兵败后便飘零在外,后来听闻李亨去了平凉,一路追过来,两日前刚刚碰面。

众人都在看他,恰巧肖也转过头来,冯逸冲他挤挤眼,作了个口型:“夸张。”

回纥何曾请和,吐蕃又几时内附?陇右、剑南和北庭正都吃紧,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但这话于此时此刻却叫人十分受用。肖冲他微微摇头,冯逸收住嘴脸,便听李亨道:”……自开元起,朔方军北御国门未尝一败,如今欲复国土,必依朔方军为根本。”

郭西河一步出列,道:“朔方乃大祁军镇,上下军将,奉命守土,屡受国恩。如今国有危难,雪社稷之耻,上报明主、下安苍生,亦臣子之用心。朔方上下人等,但凭殿下调遣。”语毕,从袖中摸出一道奏表,双手托举,曲膝跪地,朔方众将随之跪下。

侍从碎步接过,交与太子,李亨启开观阅,郭西河道:”圣皇离京,社稷当有所归。如今万姓JJ,思崇明圣,此为天意人心,殿下不可固违。臣恳请殿下以天下为念,进位以安民心。”

李亨陡然变色,奏表一合,在案头放下,沉声道:“孤北上平叛,待收回长安,便会迎圣驾回京,孤仍为太子,随侍陛下左右,如此不好么?”

朔方留后杜渐鸿叩首道:”如今圣皇在南,难理国事,殿下身为人子,正该为父分忧,此为孝。如今百姓翘首祈望王师,南来将士也盼早归故乡,殿下身为储君,为百姓思虑,此为仁。殿下心怀仁孝,合当为君王。”

李亨脸色依旧发沉:“诸位……”

”殿下继承大统,已是众望所归。”裴榄劝进道,“叛贼窃取两京,已然建号称伪帝,若要安定民心,唯有殿下进位登基,如此,也可重建中枢,才能号令诸王节度……”

冯逸不禁朝他看了一眼,原道此人只是巧言阿谀之徒,却是看走了眼。劝进,各有各的劝法,从天象从民心从道义,但这些说到底都是虚的。裴榄的话,却才真正切中要害。天子以诸王节制太子,李亨那个天下兵马大总管,不过就是虚名,若号令难行,打回京畿又不知是几时,因此他必须有一个至高的名目。况如今中枢瘫痪,只有李亨继位登基,才可名正言顺地重建三省、恢复六部运转,于平叛自然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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