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考试吧
望月致子一向习惯清晨作画,起床洗漱后对着素描本描描画画,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学校或者出去溜达溜达。对她来说,大早上静下心来坐半个小时是开启宁静美好的一天的序幕。不过这两天得认真起来了,她翻看着前面纸页上的各种图案,决定小小的作弊一下。
她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最大的BUG了,不是吗?
与记忆中的不同,她选择的主色调偏冷,玄幻中更突出了孤寂的感觉。致子没有接受过正统的高等绘画教育,还达不到真正理解艺术的境界。以她的角度来说,美丽、精致、巧妙并尽可能表达出作者的思想就已经足够了,至少在国中生里绰绰有余。以十三四岁的年纪在绘画方面取得成就,据她所知这样的天才不是没有,但不在冰帝――所以她才敢口出狂言。
当看到铃木梓英惊讶的神情后,致子心里更笃定了三分。
“很精细。”不知铃木是不是在说画。
致子微微一笑:“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如果主人没有这么大排场就更好了。”看到右下角明显是手绘的落款,铃木笑了。
致子没有自己的印章,又整日虚荣心爆棚,所以一早就习惯了手绘印章,乍一看倒也毫无违和感。
入社作品会在美术社活动室的外墙上装裱展出,随届替换,所有人的摆在一起,功底高下立判。铃木梓英两年前的入社作品依然被保存得很好,位于第一排最左边。不知是不是偶然,望月致子的位置刚好在她的下方,只是现在还空着。
樱祭。樱花树下缠绵的粉蝶,满地落英缤纷,唯美中却又有空旷之感,铃木当年也是凭这幅画成为了正式社员,并在一年后取了社长的位子。
致子回头看了一眼空着的位置,下周一,那里也会被占据。
“致子,你的蛋卷看上去好漂亮!”慈郎把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一点,嘟囔道。
致子好脾气地插了一块放进绵羊君的饭盒里,有种在投喂小动物的感觉。忍足认为在教室吃饭会影响学习的气氛,所以提议让望月同学把进食阵地转移到天台。令致子意外的是,网球部的少年们竟也没有反对,默许了她闯入自家的阵地。不会是被请喝饮料就完成收买了吧?
慈郎心中的小花立刻开放,高高兴兴塞进嘴巴:“谢谢~你真好!”虽然只给了他一块,不过已经够吃了。
迹部感觉到致子探究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想,这个女生明明应该感到荣幸才对――但话说回来,如果她也存着像其他女生一样的念头,忍足再怎么爱找事也不会如此出格的。
慈郎咽下蛋卷:“望月,你的饭好多啊。”他从来没见过有女生会吃掉满满一盒饭菜,还要外加两个饭团,再啃掉一大个苹果。
“是吗,光知道吃,你考的怎么样?”致子看着一脸满足的慈郎,忍不住打击道。阶段测试定期进行,不会每科都考,但主要科目不会漏掉的。今天上午考试的项目是数学和国语,国语中汉文的比例可不小。她记得这只绵羊不擅长汉文的。
慈郎觉得嘴里的羊肉也不香了:“好烦……感觉还可以吧,对吧,对吧。”在吃饭的时候提这么不友好的话题,他觉得心中致子的形象小了一圈。
向日给了慈郎一个白眼:“谁让你在测试前还在睡觉的,班里同学集体给你整理的笔记估计都没有看完吧!”
“我太困了嘛。”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紧张没睡好!
你有不困的时候吗!致子默默吐槽,啃着自己的饭团。
忍足推了推眼镜,道:“望月君的成绩好像很好呢,这次名次会有变动吧?”说着,不怀好意地看向部长。
迹部又有一种给忍足训练翻倍的冲动了:“呐,望月,本大爷期待着你的表现――”
接触到迹部“笑意满满”的目光,致子不留痕迹的抖了抖:“有迹部同学在,我还是不奢望更多了。不过忍足同学好像也很厉害呢。”
迹部一直是全年第一,而忍足就很奇怪了,永远是第十。考试排名中上下浮动几位或者十几位都有可能发生,但不管别人如何,自己始终占据第十名的位子,让致子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而年级前二十名中几乎一直是那么些人,只是彼此之间名次可能会交换而已。这么看来,始终保持在年级前十的铃木梓英也是不错的。
“入学才几天,望月学姐就知道了好多啊。”凤知道这些是因为两年来一直如此,但这个从华夏回来的学姐是刻意打听过吗?
致子扑哧一声笑了:“是你们的功劳。”也许是这两天她和网球部的王子们接触有点多,不时有女生与她攀谈,目的无非是了解或者接近王子们,她顺其自然的应对中也得知了很多。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只是暂时还没有实质性的动作。真是荣幸,两年来一直没有女生能被他们允许接近呢,自己才来几天就成名人了。
凤也听出了她的意思,挠挠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向日平日活泼,但对于这些看得很清楚:“如果有其他女生欺负你,我来给你出气!”让迹部另眼相看的女生呢,虽然总是欺负自己的搭档,不过还是给点面子好了。
忍足倒是有些意外,他知道慈郎性子单纯容易接近,但岳人并不容易对其他人有好感,特别是一个认识还没几天的女孩。该感叹望月很有魅力么?
迹部轻笑出声:“在本大爷的领地,怎么会有这么不华丽的事情发生?呐,桦地?”
“是。”吞下一口饭,桦地尽忠职守道。
致子认真点头:“那我就放心啦――最后一块蛋卷给你。”奖励给小红帽,她决定以后多带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好吃的。看样子,王子们也不像其他女孩所说的那样高冷难以接近呢。
“那本大爷呢?”迹部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忍足传染了。
致子睁大眼睛盯着他:“我把感激又崇拜的目光送给你。”
“……哦。”
`户和凤对视一眼:“真是逊毙了。”
“以下克上的典型么……”日吉饶有趣味的看着。
你们最好没在说本大爷!迹部咽下一片土豆,不跟他们计较。
解决掉午餐,致子擦擦嘴角:“下午的考试内容是理化和社会,”看着慈郎竟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的声音弱了下去,“可不要用脑过度,影响放学后的训练啊。”
“要是我今天跳不了那么高了,肯定是因为出题的老师心情不好。”向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小声嘟囔。他一点也不想分析政治。
忍足习以为常地为搭档顺毛:“没关系,理化多拿几分就补回来了。”
“啊,我背包里还有社会笔记,岳人你要再看看吗?”慈郎好心道。
向日的回应是咬牙切齿。
致子捂嘴偷笑:“迹部同学,如果有部员成绩不好,可是会影响网球部的形象的。”
果然,迹部毫不客气道:“这次考试有科目没达到优秀的,下周训练酌情翻倍。”酌情翻倍的意思就是,凭自觉。而不自觉的人,也没有能力和实力达到网球部正选的标准吧。所以删删减减下来,还是要翻倍。
向日原本柔顺的头发下垂得更狠了,整个人气场出乎意料的强大,几乎把天台笼罩在了阴郁中。长太郎和亮他们都有不擅长的科目,但也只是不擅长而已,只有自己一见社会教材书就想睡觉――一定是跟慈郎待太久了!
致子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今天自己总提些不友好的话题:“放心啦,下午的题目不会太难的。”
“你怎么知道?”向日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更多的是惊讶。
致子理所当然道:“上午的考试题目有相当一部分深度已经超出了教材考核的标准,对照以往来看难度是偏大的。如果接下来的考试每一科都这样,学生自信心被打击的也太狠了吧?再说,理化尚可有参照,社会的难度可不好把控,所以大概会得过且过、不会深挖才对,难道要一群国中生真的做出什么社会化的分析吗?”这是她在华夏这么多年的经验,在入学初的考试中给学生们当头一棒可不普遍,估计在日本也一样吧。而且就算不准,缓解一下岳人的心情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