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兵败立海大
忍足赢了,堪堪在致子意料之中。
至于慈郎输了,也没有太出乎致子的意料。毕竟他所面临的不是一般的选手,仁王雅治,立海的欺诈师,恐怕就算对上忍足,两只狐狸也能够一较高下。
而很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仁王出场的时候分明是顶着柳生的名号,装扮动作招数明明就是立海大的绅士,若不是柳生就站在场边,致子都要怀疑他重复出战了。
六比二,六比四,七比五,六比二,冰帝只拿下了第三单打。如此,也不再需要迹部出场了――尽管在此之前就大致确定会输,此刻她还是感到一股脱力的无力感。
致子不无遗憾地想,倘若真田和柳没有出战双打,倘若双打赢一场,迹部就算对上真田也会是很精彩的比赛,而不是就这样输得不明不白、憋憋屈屈。
“走了,望月。”迹部的声音很平静。他心里自然万般滋味都有,但作为部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需要多说什么。
Y监督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宣布解散。输了就是输了,他从头到尾将比赛看在眼里,不愿过多责备,也不认为软语安慰对自己的队员合适。
所以到此为止,冰帝的关东大赛结束了。
致子回过神来,跟上迹部。此刻他应该是最难过的吧,原本按照他的设想,他会在最后把胜利为冰帝夺回来的。
立海那边,切原还在被训斥,他是今日出战的立海队员中唯一输掉比赛的人。但那对于冰帝的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人的想法总有些时候是无法理解的,就如同现在的自己。致子当然明白也能理解王者立海大的骄傲,但看到对方赢下自己的学校后还在计较唯一输掉的那一场时,她还是觉得以往一直很有好感的立海在这时看着很不爽。就像比赛输给了竞争对手,然后看到对方因为做的还不够完美而自责一样,输家会更加难受也更加难堪。
立海大的学生已经有一部分在欢喜的庆贺了,虽然正儿八经赢下的人个个都很淡定――毕竟他们的目标是全国冠军,而现在还早着呢,不是吗?
慈郎此刻也有点不开心,他一向不是太计较胜败的人,但大家一起努力了那么久,到自己就这里结束了。当着文太的面,当着致子的面被打个六比二,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那个白发小子最后没有用全力――情绪低落的他都没精力去找文太吃蛋糕了。
“今天大家都做得很好,很努力,值得表扬――所以下周的期末考要加油哦。”致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嘟噜着。
向日嘀咕道:“这两者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岳人有意见?”忍足拍拍小红帽,“有意见也不许说出来,对吧,小景?”
“回去全体加练!尤其是忍足,翻两倍。”迹部悠悠道。
忍足苦着脸没反驳,明明他是今天唯一赢的,哎。
短暂的沉默后,气氛又正常起来。一想也是,冰帝虽然战绩一向优秀,但输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输不起。
但接下来致力于提高实力的肯定不会包括致子,一则期末考,二则准备暑假的打工――她很想念那片自小生长的大陆,但现在更加惧怕回去,有近乡情怯的成分,也有不愿面对原主亲人的缘故。真正熟识的人都不在,自己回去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接着打工的名头留在这里。
“你不打算去琴行或者茶馆弹筝吗?以你的水平,报酬也会更高的。”听致子说已经确定了,铃木奇道。
致子淡定的摇头:“在甜品屋也不错啊,你推荐的那家我只去过一次就很喜欢,下次你去还能尝到我的桂花糕和玫瑰饼呢。至于我嘛,还不想用琴艺去换万恶的金钱。”她不缺钱,只是由于骨子里的虚伪和清高,不那么乐意用琴艺去打工。暑假也没别的重要安排,体验生活也不错。
她会烤一些蛋糕和甜点,看到甜品屋招暑假工的信息后便现场做了几样,当场口头议定下来。而据老板品过所言,其他的只是尚可,唯有桂花糕最极致特别,也是因为这个才决定要她留下的。
铃木摇摇头,随口抱怨道:“快要放假了啊……按理来说是很好,不过据说最近总有痴汉在附近徘徊,有几个女生见过,你小心点。”
致子点点头,想起最近另一个女生向她吐槽的话,道:“我会小心的,不过你倒是没事,你乘车的地方不需要经过偏僻的道路。”虽然据说不会具体对女孩子做出什么,但也够辣眼睛的。
看致子一脸羡慕嫉妒,铃木努力忍住没炫耀。
但致子没想到,当天晚上回家时就会看到现场版。
冰帝虽然是贵族学院,但平民学生也不少,很多女孩子需要步行或者乘电车回家,这就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
当致子听到女生熟悉的尖叫时,眼皮一跳,快走几步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似乎是因为大腹便便,皮带都扣不住了――他只能“勉为其难”地提着裤子,但重点部位还是把两个经过的女生吓得不轻。
站在致子的角度,她看不大清,但可以想象到是具体什么情况。致子的神色冷下来,掏出手机:“没错,就是这里,我已经把定位发过去了,如果三分钟之内没有人赶过来,你们就可以不用再来了。”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越,带上了上位者的威严,整条小巷子都清清楚楚。
那个原本一脸淫笑的大叔也听见了,慌忙提上裤子就跑――用时还不到十秒,已经没了踪影。
致子走上前,道:“没事吧?”
两个女生刚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其中一个疑惑道:“致子,谢谢……可是你打的电话……?”她看清了,致子的手机是黑着的。
致子不在意地笑笑:“诈他的,很难理解么?”
“……服了你了!”
致子没再多说便也离开了,但她又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不是迹部。
作为望月致子,她没有权力和势力,但很有钱。叔叔替她打理着她暂时没能力管理的股份产业,其余的资金都在她的名下,这给了孤身在日本的她很大的底气。
钱不是万能的,但有钱可以做很多事情。
她委托旁人做了些最基础的投资,一段时间下来也有了门路,解决这么个无聊的变态不算难。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还不打算什么都要迹部帮忙。
在对方做出一定尽快解决的保证后,致子挂掉了电话。接下来冰帝附近会正常起来的。就算看在刚刚被骚扰的女生是平日与她有来往的份上,她也需要做些什么。
正如致子所料,从那以后没再有人听说过类似的事。
期末考如期而至,考完试后学校还有一系列活动,原则上是自愿参加,不过由于内容比较特别,大部分学生还是很踊跃的。
致子对歌剧鉴赏会和游泳大赛都没什么兴趣,她只对古典音乐有些鉴赏能力,在水中更是只能保证不沉底而游不动,所以只待最后的学生总会。
不过网球部的少年们好像很有兴致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坐在楼上最前排,致子和旁边脑袋已经歪在自己肩膀上的慈郎对视一眼――好无聊。慈郎给了致子一个同情的眼神后就彻底睡了过去,他完全听不懂台上的人在唱什么,对哈姆雷特的心路历程也不感兴趣。
‘你看得懂吗?’致子用眼神询问隔了一个慈郎的忍足。
‘废话!但我不喜欢。’忍足很少有这么生无可恋的表情,上次这样无奈还是吃撑了致子失败的厚蛋烧的时候。
所以,其实迹部是队宠吧……他同往年一样给了网球部包下位子,而大家还是很给面子,只是今年多了一个被拽过来的致子。按照忍足的说法,就是“不能让可爱的女孩子落单”。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慈郎在睡觉,忍足在走神,向日在数羽毛,`户和凤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日吉闭目养神,只有泷还算认真的在欣赏歌剧。然后迹部神色如常地看歌剧,致子百无聊赖之下看左边的迹部――她希望这位大爷在自己的注视下不自然然后把自己赶出去。
但是她低估了迹部的忍耐力,半个小时过去了,对方没有任何不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