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手冢回归
午饭时间是统一的,所以大家的坐位更自由一些。
致子端着餐盘不紧不慢地在切原对面坐下:“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切原咽下一片蘑菇,小声道:“我也不敢说介意啊。”
“……你大声点,嘀咕什么呢。”致子的脑门上冒出一个井字,咬牙切齿道。
“没、没有。”切原一脸正直,“前辈请坐。”
致子无力道:“我已经坐下了。”
“那就请吃……不过你不跟冰帝的或者女生们坐在一起?”
“因为现在要和你进行友好的谈话。小杏有没有找你?”致子扒了一口饭,问道。她懒得约时间,虽然觉得已经不需要自己参与,但在午饭时顺便闲聊几句也就当完成任务了。
切原没有意外的样子:“她说晚上有话要对我说,她告诉你了?”
致子摇摇头,老实道:“我猜的。那你态度好一点啊,别气人,不许欺负辛苦的工作人员。”
切原十分委屈:“橘的妹妹也是学生啊,什么工作人员。”
“她是后勤,志愿者也不好征集的哎,挺辛苦的――”
“我还天天努力训练呢,我也辛苦。”切原理所当然道。
致子一滞,努力咽了咽才没被噎住:“你也好意思说,废话,难道你来这不应该辛苦训练?!”
“……这倒是。”切原说完也觉得有点不对,左右看了看,还好真田副部长和柳前辈离这不近,要不然自己又要被瞪了。
致子喝了一口汤,轻松道:“总之你现在恶魔化也能随心控制了吧?那倒是不错。”
切原嘴角抽搐:“连你也说是恶魔化,我很像恶魔吗!”
“好吧,不像恶魔,像海带。”致子喷笑,“别摆出这副表情,要不要我请真田来欣赏一下?”
“唉,你能不能有点前辈的样子啊。”切原老实了,郁闷道。
致子摊摊手:“没办法,谁让我比较喜欢参与一些奇怪的事呢。诶,对于和你对战过的橘,你觉得他的实力怎么样?”
切原其实很佩服那个人的心性,不过还不把他的实力看在眼里:“相当一般,真搞不懂这种水平居然还敢在九州称雄,九州的人都是怎么想的啊。”
“那你觉得他的球风怎么样?”致子对他的看法并不感到意外。
“还比较正式严谨吧,跟那个人挺像的,就是实力不怎么样……”
致子抽了抽嘴角:“停,你怎么又开始了――如果我说,其实他原本的球风完全可以跟你一拼呢?”
切原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你没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嘛,橘桔平可是打暴力网球的好手,如果他不封印自己的实力,那天你们谁进医院还真不好说。”致子露出“其实这才是真相”的表情,同情地看着切原,“话说他好像就是因为误伤了最好的朋友,才从此改变球风封存实力的,一直到现在。”
切原沉默了。
打伤了朋友……“所以就算被我打到那种程度,也不肯使出全力回击吗?”
致子摸摸他的海带头,小声道:“顺便再提一句,那天的那个龙雅先生可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要是他也认真起来――虽然那不大可能――只用一球就足够把你送去给橘作伴了。”
切原的表情越发阴郁。
“呃,不会被我刺激过头了吧……”致子有些担忧,生怕切原下一秒钟掀桌。
“没、有。”切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恢复了清明,“那又怎么样,我会打败他的!”
这个他,是指发挥出自己真正实力的橘桔平,还是那个深不可测的越前龙雅?致子没问,但这句宣言正是典型的切原风格,就像当初被立海大三巨头一次又一次打倒,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被打败。
真是不错的信念。
致子明快的笑了笑:“那就加油吧――我吃饱了,走喽。”说罢端着餐盘溜了。虽然跟朋友们报备过了,不过看着朋香幽怨的眼神,压力还是有的。
对橘杏悄悄竖起大拇指,致子溜溜达达地出去晒太阳。今天没能专心致志地进食,有点不好,不过其他的都很正常。
但也有与平时不大一样的,比如在休息室不知道等了她多久的迹部。
“不去练习?在等我吗,如果是的话怎么不跟我说一句。”致子走过去,却发现他同以往不一样。
迹部的眼睛形状很好看,虽然不似手冢的丹凤眼或者越前的猫瞳,亦或是忍足的桃花眼,但配上泪痣只会让人叹为观止。当他安静地注视着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会有一种被全世界瞩目的感觉。但若是眼眸中毫无笑意,则会给人毋庸置疑的威压感。
就像现在,很冷。
迹部慢慢道:“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和立海大的那个切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致子愣住了,继而道:“没有跟你们好啊。”她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迹部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致子的瞳孔猛然一缩。迹部生气了,毫无疑问。她不大懂得如何去组织语言与别人和解,所以一直尽量避免冲突。同样,因为不晓得如何去哄别人而对这样的情况很担忧――也许是因为大多时候她是被哄的那一个。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致子心一横,追上几步从后面抱住他,“就算生气也不要就这样走开啊。”不管怎么样,如果迹部就这样走了,那肯定不会有好事。
迹部没说话。片刻过后,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挣开对方转过身:“还有呢?”
“……那你想听什么呢?我和切原的关系其实没多好,如果你吃醋了,那我很抱歉?”致子挠挠脑袋,观察着迹部的表情。
迹部顿了一下,抱住她,语气中带上了歉意:“抱歉,我的态度不好。”
致子轻轻挣开他,抬手撩起他耳边的发丝,绕了一圈又松开:“少年,我这么喜欢你,还有什么好乱想的。”
迹部的声音含着些许干涩:“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