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 螳螂猎宴 - 黯淡炉灰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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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4

chapter34

被鲜血浸透的拍卖场内,几只机械虫类“嗡嗡”地振翅起飞,悬浮在了半空中。

你很难辨认它们究竟是机械还是虫族,它们的复眼被挖空,填进了滚烫的分光棱镜,变成了颇为新潮的投影设备,眼部“唰”地睁开,就像骤然铺开的漆扇,几面鲜亮的光屏从黑暗中浮出。

“欢迎,我亲爱的观众们——”

直播画面中,鬼餐举起一杯瑰色的香槟,如身居高位的君主,傲慢又慵懒地颔首。

他坐在一张巨大的沙发上,尊戒如荆棘般盘曲缠绕在食指,面前是一只光滑如镜的茶几,上面摆着一只机械蜈蚣雕塑,身后则是一面色彩莹润的屏风,屏面是鲜活剥下的雌奴皮肤,其中描绘着虫母曼妙的仪态,红润丰腴的母神捧着雪白的头骨啜饮脑浆,神色迷醉,如饮仙蜜。

数十面投影光屏像铁幕般骤然降下,拍卖场被困作囚笼,没有任何能避开屏幕的角落。

那些灼烫美丽的光热一如神光普照,虫卫们顿时噤若寒蝉。那只正在跟瑭搏命的雌虫也不动了,被螳螂锋利漂亮的骨镰架在脖颈上,近乎痴迷地屏住了呼吸,心甘情愿地引颈受戮。

瑭的骨镰顿在了寂静中,随即擡起了那双漆黑湿热的眼睫。

“请容许我打扰诸位的激情展演。”

鬼餐透过荧幕与所有活物对视,那笑意如同颓靡至死的火焰,舔食着浓烈的恶意与欲望:

“我想邀请大家作为观众,见证一场行刑——”

镜头拉远了些,暴露出一座高耸的钢铁舞台。璀璨的灯光下,砂赤身裸体,姿势畸形地跪在地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四肢筋腱都被挑断,森白的腕骨和踝骨从血肉里露出,被改造过的半透明腹腔也色情地袒露着,温热的脏器还在清晰地蠕动,被细密血管包裹着的子宫无比娇小可爱。苯文件·来自一》三九思.九思六三一

几名虫卫在布置最后的刑场。

他们放下一只天鹅绒枕,枕里是一团湿漉漉的嫩肉,状若莲瓣粉白的花苞,令人不禁想将它含进嘴里怜爱,却又觉得怪诞恶心,就像是看到了一团粉嫩黏滑的肉虫,因为那显然是被鲜活摘下来的私处,用绒枕托着,如同盛着一颗甘甜可食的蜜桃。

接着有虫卫将一团球状的刑具拖了上来,上面繁杂的金属花纹如同肌肉或鱼鳞的纹理,随着一种诡秘的、呼吸似的韵律起伏——那是一团被揉搓成球状的、半虫半机械的东西,精钢的骨衔接着嫩白的肉,像巨型蟒蛇一样缠绕盘曲成团,用铁链拴着脖子,被拖行时也如尸僵般一动不动,在地面上摩擦出磨刀似的森然巨响。

“这是我从古战场淘来的机械玩具,它的底层代码被层层锁死,誓死效忠于人类。”

鬼餐幽幽地笑了一声:“当然,这可难不倒工程研发部的机械师。”

随着他柔滑的笑声,那团刑具缓慢而滑腻地舒展开身体,就像锈蚀的机械玩偶被上了新发条,发出怪诞的“咔、咔”脆响。

它展开后的模样状若蜈蚣,看不出原本的虫型,从轻薄冰冷的金属甲壳里延展出数十对足肢,部分是节肢,部分是人类柔媚而富有肉感的双腿,那画面诡异又淫邪,白腻的肉腿犹如挂在它身上摇晃的乳房,最前端才是雌虫的本体,袒露着上半身,体态意外地苍白单薄,像个眼神茫然而空洞的傀儡娃娃,早就被彻彻底底地摧毁了脑子。

“多么精美的艺术品啊,”鬼餐赞叹道,“一名机械师将精神触须接入了它,毁掉了它的智能,再用血肉抽丝剥茧地容纳了它,几天后,他的血管才被它挤得干干净净,铁水铅封,血脉相融,乖顺得要命。”

砂倏地擡起眼,眼底血丝密布,淤斑血块近乎充塞了整只眼球,虹膜都被染得猩红。

如此凶恶的直视被视为对雄虫的不敬,一名虫卫猛地踩住了砂的腕骨,于是后者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半路又将悲鸣痛苦地咽回了嗓子里,在喉头屈辱又愤怒地蠕动,那双蓄满血水的眼睛却没有动,依然直勾勾地怒视着鬼餐。

那只被融合进机械里的雌虫,多半曾经跟砂还是同事,跟砂偷偷分享过一两个纯真的小秘密。

这就是雄虫最喜欢的部分,只要让他们窥见了你的软肋,就必定要将它血淋淋地抽出来,雕上恶俗的花样——也不知这只雌虫在脑袋里经历了什么,他们踩碎他的头脑就跟碾烂一枚核桃一样轻松。

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废了,不会说话,不会眨眼,完全丧失了自主功能,上半身温顺地嵌在机械骨骼里,活像被浇筑进水泥里的残躯,被长矛戳穿后挂在船首的海妖,能听话地配合任何戏剧性的表演,比如自慰,比如挺着肚子怀孕,再比如吃掉他刚生出来的残疾幼虫……他唯一能掌控的就是吞吃的本能。

现在……他能吃什么?

虫卫们悄无声息地退避开来,舞台上只剩下了两样东西,霜的肉莲,以及砂。

肃穆而死寂的氛围在拍卖场内弥散,所有虫子都紧盯着直播画面,不知是惊叹还是悚然。

瑭缓慢地转过脸来。

他脸上笑眯眯的,紧绷的唇线却锋利得像是某种染血的冷兵器,犹如从血渊里爬出的恶魔,极端的暴戾与凶恶从他棱角妩媚的眉眼里冲出来……透过监控画面,猩红地杀进了鬼餐眼底。

在这滩腐烂的血色中,那朵肉莲花是唯一洁净的雪白,犹如温柔的灯塔。

机械雌虫苍白的眼珠“咯、咯”细响着旋动,陡然锁定了那朵肉莲。

它冲上去的速度奇快无比,湿冷的长尾率先绞缠住了那团嫩肉,将后者猛地攥出一声黏腻的声响,恍若幼虫的哭叫声,声音娇弱又可怜。

无论它是团多么柔美的器官,在机械雌虫眼里不过是一滩填饱肚子的嫩肉,一盘缓解饥饿的珍馐。它贪婪地撑开腥臭的口器,浓稠的涎液大股大股喷溅在肉莲上,就要迫不及待地咬下——

“铛!”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在它的獠牙上爆开。

那是一条铁链般湿冷颀长的蝎尾,镶嵌着宝石的尖端狠狠撞在了它的齿尖,挟着恐怖的、玉石俱焚的力量,坚硬冰冷的宝石瞬间迸裂,而那截瑰丽鎏金的蝎尾如回窟的长蛇般骤然一盘,将那团娇嫩的肉莲拼命地裹缠住,似要从机械雌虫的手中将肉莲夺走。

这场争夺战近乎狰狞,砂用那具几近残废的身体狼狈地支撑着——他只想带霜回家,而机械雌虫只想将肉莲吞吃入腹,这矛盾如此悲惨,几乎难以缓和,他只能用蝎尾不断环护住霜的遗体,被雌虫愤怒地撕咬开了半边肩胛和手臂,最后又猛地咬住了他的蝎尾,往外悍然一拔!

只听骨骼的爆裂声夹杂着凄厉的惨叫,砂覆盖着金属的蝎尾瞬间断裂开来。

机械雌虫把嘴里的蝎尾往一旁一抛,森寒的獠牙寒光凛凛,堪称喜悦地扑向了肉莲。

那团娇嫩细腻的软肉摔落在了地板上,伴随着毒蝎从尾巴里飙溅出的鲜血,颜色肉欲又诱人,必然能将它的胃袋暖融融地填满——然而,就在它的尾巴即将触碰到肉莲的瞬间,砂抢先扑在了那团肉莲上,虚软的手指凶狠地攥住了那团软肉,随即猛地张开了双唇。

那是个几近绝望的瞬间。

砂将那团肉莲近乎疯狂地塞进了自己嘴里,为了避免霜最后的遗体被玷污,他连嚼都舍不得嚼,被那份莫名的、干净又纯粹的爱所驱使,甘愿用自己的身体来装盛挚爱,那截咽喉剧烈地“咕咚”涌动,可以看到肉莲的形状沿着他的食道顺畅滑入,如同一团粘腻的虫卵。

机械雌虫顿时发出暴怒似的尖啸。

它凶残地撕咬起砂的脸颊,如同饥饿的恶鬼。在某种残暴又淫恶的指令下,它粗壮的尾部将砂的身体整个裹缠住,机械虫肢像刺刀般凶悍地挺入砂的身体里——从眼眶、口鼻、尿道、肉屄和肛口近乎疯狂地插入,眼球瞬间爆开,隔着透明的腹腔,甚至能看到这些机械造物将砂的身体内部奸淫到变形,从粉嫩的肉色下透出坚硬而银白的金属色泽,淫邪到异端。

然而砂被如此凶煞的怀抱拥着,神情反而松懈下来。

那是一种面临死境的平静与悲哀,仿佛在这个相拥的瞬间,一切苦痛都化作了虚无。

他用蝎尾和虚软的手臂温情地搂着这位神智全无的老友,惨白的肉体与酷寒的机械交融,是羔羊与毒蛇的抵死交媾,是残酷寒夜里仅存的依偎,他们靠肉体厮磨出一点微弱的、温存的暖光,就像萤火虫一样,随时都可能被残忍地扑灭。

这样艰难的拥抱,简直无可救药地愚蠢,在这张孵化腐烂和新生的刑床上,他们相拥的躯体如同被献祭的、洁净的羊犊,在无比虔诚地祷告,祈祷一个赎罪的机会,一片救赎的良药,一杯解脱的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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